“你放心,没人这么想!”她一笑,赵天的心脏就噗通直跳,整个人异常亢奋,“要是谁敢这么想,我就帮你教训他!”
祝觉低下头:“谢谢你。但是……”
郁谨拎着两件雨衣一双雨鞋从小超市走出来,递到赵天面前:“换上。”
他的意思是,穿雨衣,就不打伞了。
祝觉接过雨衣,却拒绝了赵天背她的请求,不好意思地道:“我已经好了,不用你背我。”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发白,整个人都在颤抖,s-hi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边,像个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郁谨点点头,一脸冷漠。
赵天顿时有点心疼:“这怎么行,还是我背你吧。你刚刚淋了雨,要是发烧了怎么办。”
郁谨的嘴角奇怪地有些上扬。
赵天把雨衣雨鞋穿上,却总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不满地道:“你语气可不可以温和一点。”
郁谨轻轻抖着雨伞上的水,侧头表示了一下疑问。
“就是你跟人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赵天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突然强硬起来,“祝觉也没做什么吧,你态度非要这么差吗?”
郁谨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告诉他:“我没有针对她。”
我对不熟悉的人都是这个态度,包括你。
赵天被他呛得一口气上不来,没好气地嘟囔:“你要是一直这个脾气丁鹤早晚被你凶跑。”
“这之间有关系吗?”郁谨语气突然尖锐起来。
赵天吓了一跳,捂住头,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听别人说,女孩子是要宠的。”
郁谨眯起眼。
女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好吧丁鹤他不是女的,但你也不能看他皮实就什么都不管。”赵天缩缩脖子,开始念叨,“男孩子的心灵也很脆弱的,他虽然是个男的,但毕竟是做下……咳咳,你也该宠宠他吧。”
郁谨撑开伞,向外面走:“快点。”
赵天只能应了几声,背着祝觉往外面走。
他走了一阵,突然回过味来。
他为什么要和郁谨说这些?他们两个关系怎么样和他有关吗?他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赵天一阵惊恐。
其他几个人都在医务室等着了。宋眠和季轻歌原本受过点小伤,已经趁着他们路上的时间处理好。
顾心裁一边帮祝觉检查伤口,一边安慰她。
祝觉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哭起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季轻歌和顾心裁都赶忙否认。覃慎嗤笑一声:“你才知道?”
宋眠脸色不好地看了他一眼。
郁谨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有些慵懒地靠着椅背:“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们都是跟在我身边才受伤的,我就是个扫把星。”她声音越来越低,“你们肯定都很讨厌我吧。”
“你这个联想很奇怪。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吗?”
祝觉愣了愣,低声道:“我从小就很倒霉,总是会遇到很多危险。我自己就是个扫把星。”
“不,你在撒谎。”郁谨摇摇头,“你知道杜佩和包辉为什么会那么做,就像你知道刘非为什么会死。”
祝觉慌忙地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
但郁谨的目光却很锐利,让她觉得无处躲避。
“没关系,你说出来,我们也许还能帮你解决。”丁鹤恰好收了伞进来,“叔叔的事,我恰好也知道一点。是因为‘那个’吧?”
他用手随意在空中划了划,比出一个爱心的形象。
祝觉抖了抖,终于还是在他的引导下把事情说出来。
据她了解,所有人从一出生都在无形中受着那个爱心教派的控制,有的人甚至一生都不知道这件事。
所有人都要按着它所设计的轨迹进行生活。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一日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受着这样一种东西的控制,就想从中脱离。然而,似乎是在惩罚她,从那一天起,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的父亲开始性情大变,老师也变得言行诡异,连同学们也总是对她怀有恶意。刘非也好,杜佩和包辉也好,之所以做出那种反常的行为,都是因为那股力量的强硬控制。
她开始经常会遇到危险,时不时就会死亡。她渐渐发现,自己真的犯了很大的错。
“所以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时间会回溯?”
祝觉的头几乎低到了胸口:“知道。我并不知道原理,但是我知道,每次我死之后,都会回到死亡之前。”
但是她不敢说出来。她表面上装得什么都不知道,害怕引起对方更大的怒火,只能暗中努力避免上一次的死亡悲剧。
“所以你们之前做的事,我都是知道的。我……对不起,谢谢你们。”
郁谨静静问:“是不是像游戏回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