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鹤除外。
郁谨突然觉得有道愤怒的视线对向自己和祝觉的方向,转头看去,是杜佩。
杜佩并没有因为他的注视而收敛自己的神态,眼神反而更加不满愤懑。
她的视线非常锐利,郁谨忍不住皱起眉。
祝觉突然问:“你的项链……是新买的吗?”
“不是。”郁谨转过头,“和你有关吗?”
祝觉怔了怔,失落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问。”
郁谨丝毫没有欺负人的愧疚感,撑着脸看书。
祝觉用小声但很清晰的嗓音说:“挺好看的。我记得小时候我妈也想给我买一样的。”
郁谨心里总有点膈应。
她和丁鹤青梅竹马,肯定知道他的项链长什么样。
这个关系一直让他很不舒服,但她偏偏要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这件事。
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这条项链和我认得的一个人的好像你们很有缘”,而不是“我小时候差点也有一条”。
但是他一想到,反正祝觉也只能在旁边看着,心情就好了。
系统趴在郁谨肩上,有气无力地念叨:“宿主,你知道你现在拿到的是什么吗?按照剧情这应该是定情道具,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我觉得你拿了挺好的,这样他那条线就走不了了。宿主,虽然你的c,ao作很奇妙,但是结果还挺不错。”
“安静。”
系统捂着嘴在他肩上打滚。
宿主好像还没发现,祝觉正准备走他这条线。
真是毫无自觉性的被攻略对象。
早上第一节 又是英语课。
郁谨总觉得那位五官算得上端正,但浑身上下总透露着不对劲的年轻老师,对自己有敌意。
可能他就是瞧不起c班的学生,但又不得不当班主任,所以态度十分矛盾。
他敲敲桌子,语气不善:“最后一排的同学看黑板。”
郁谨能保证,他绝对是周围一圈,除了祝觉以外看起来最认真的一个。
但英语老师的目光偏偏一直盯着这个方向。
郁谨被他盯烦了,把桌上的书高高摞起,自己趴在后面。
英语老师看不见他,似乎很不悦,叫他起来念了几次课文,还提醒他“上课不要把书堆那么高,容易遮挡视线。”
底下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他是不是针对郁哥啊,今天这么总是找郁哥麻烦?”
“郁哥上啊,干他!”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郁哥平常又不怎么说话,难得有机会听他说这么多。”
“就是听不懂。”
英语老师扭曲地笑笑:“上午第一节 课容易犯困,他们说你声音好听,我叫你起来给大家提个神。”
郁谨想,按这个说法,他可能还要感谢对方的器重。
“为什么会提神啊。不是应该是哄睡吗?声音好听但听不懂在说什么最让人想睡觉了。”
“啊啊啊四舍五入就是郁谨在给我唱催眠曲了。”
“他也知道自己声音没那么好听吗?那以后不如让郁哥来讲算了。”
底下爆发一阵哄笑。
英语老师摊开作业本:“我们现在把前天的作业讲一下。”
他讲了两题,突然掐断粉笔,看向郁谨:“既然他们都说让你来讲,那你不如来把剩下的题讲一下。”
祝觉把作业本推向他那边:“要答案吗?”
郁谨看着空白一片的作业本,迟疑了两秒,站了起来。
“上来讲。”英语老师还招招手。
郁谨一手拿着习题一手拿着笔,不耐烦地走上讲台。
英语老师一眼就看到他空白的作业,故意说:“别担心,随便讲,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实在不想讲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可以让其他同学来讲。”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又对向祝觉了。
毕竟祝觉以前成绩也不错,是上学期末发挥失常才被分到这个班。
祝觉应该是这个班上他最欣赏的学生了。
郁谨甚至觉得,他是认为自己会妨碍祝觉学习才那么针对他的。
他把习题册摊在讲台上,扫了坐在下面的学生一眼,开始机械又冷淡地念答案。
每两道题间间隔三到五秒。他一边看题,一边顺手把答案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