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时远几乎每敲打一下材料,锻造台带便开始上下震动了起来。坐在前排的那些炼器师们,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们脚下的大地都在一颤一颤的。联想到“时秀”的容貌,这差距对比也太震撼了!
相比较起来,陈必白的锻造就比较斯斯文文了。甚至在时远暴力的敲击声中,他甚至还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收获了一堆同情目光的陈必白:???
在众人屏息凝视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刚刚被他人嘲讽一通的关狩目光直直地看向时远所在的方向,目光落在他落锤的每一个动作上,眉眼中带着几分的深思。
时远此刻已经摒弃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他已经专心开始锤炼起面前的材料。锤炼、除杂、组合,每一个细小的零件,时远都在用心在打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始逐渐组装了起来。一个零件接着一个零件,一块内容接着一块内容,在这样的过程中,他体内的灵力时刻处于一种快速消耗的状态。当灵力枯竭的那一瞬间,时远便将一直准备着的补气丹拿出来,倒出几颗塞进了嘴里。
浩荡而又充足的灵气顺着他的经脉灌溉而来,在这一瞬间那,时远经脉中原本贫瘠的灵气瞬间变得充足了起来。他快速组装着手中的零件和部件,让它们能够互相契合。
时间缓慢向前推移,原本亮堂的天空也终于暗沉了下来。坐在看台边缘上的众人却并不感觉到疲惫,他们就这样看着时远和陈必白手中的器具,一点一点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当然,相较于时远的器具,他们更在意的是陈必白的器具。一旦这个器具炼造成功,他们就完全没必要去拼死争夺那些秘籍或者玉简了。
坐在看台后排的乔依依鼓着两腮,朝着一旁的王不行问道:
“时远哥哥怎么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王不行一脸茫然地说道:“不知道啊。”
乔依依又问道:“这看台上的时秀是时远的姐姐吗?”
王不行不肯定地说道:“是的吧。”
乔依依的眼睛中带着些许的憧憬:“那时远的姐姐时秀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王不行擦了擦汗道:“应该吧?”
事实上,他也没有想到时远的姐姐居然会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但是联想刚刚时远离开时说“要去接姐姐”,以及同时远相近的名字“时秀”,都能让王不行产生一定的联想,从而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那就是时远的姐姐是时秀,而时秀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再一想到,社会主义接班人将第一个“体质监测器”交易给东分院这件事情,就很容易想到前后的因果关系。
因为时远在东分院学习,所以时修秀才将“体质监测器”这么好的东西给东分院。而如果时远不在东分院,在南分院、西分院或者北分院的话,那么这个“体质监测器”很有可能也在时远就读的相应学院。
这样想着,王不行突然有些庆幸,幸好时远的资质不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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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器大赛其实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除了j-i,ng彩纷呈的炼器手法,以及时不时出现的黑马之外,炼器的过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趣。
当器具进入平稳的阶段时,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闭目潜修了起来。直到天光大亮,一道浓郁的波动自台上传来,惊扰了周围的灵力。那些坐在台下修炼的修士们,在第一时间,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快速睁开眼睛。
台上的比试,好似已经接近了尾声,或者说是单方面地宣布进入了尾声。站在一侧台上的陈必白满意地睁开了眼睛,看向头顶上的天空。
此刻应该是晓阳初生的时候,可偏偏,在陈必白的头顶上,有一朵乌云正在酝酿,时不时有些许的闪电在其间穿梭,闷哼的雷声在众人的耳畔响起。
所有人都惊讶地抬眼看向天空,他们的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在一旁等候的男主持人,此刻也像是突然惊醒一般,失声道:
“这、好像是天劫?”
“有很多朋友或许不知道天劫是什么意思?”男主持人快速恢复镇定,朝着众人讲述道,“一般来说,普通和非凡的器具,都不会有天劫产生。而一旦有天劫产生,那就代表,这个器具,是稀有或是完美器具!”
这后半句话出来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由起身,朝着陈必白手上的器具看了过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去去去,就这种东西,天道你也好意思准备打雷?准备下雨?给我憋回去!”
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时秀”不耐烦地朝着那雷电和乌云摆了摆手,他手上安装零件的动作,比之前更加困难了,甚至那灰雾之中都有鲜血溢出。
这说明,这天劫已经影响到了另一边的锻造。
站在天劫之下的陈必白,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眉宇中却透着喜悦。他看向时远,嘿嘿地笑了起来道:
“年轻人没有见识过雷劫吧?这雷劫,可不是你说憋回去,就憋回去的。”
无论这雷劫打下来,还是不打下来,只要当它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意味着陈必白赢了。因为,失败了,他用其他手段帮助手中的器具度过雷劫,他手中的器具也是半步稀有。而如果他炼造出来的器具,一旦度过雷劫,那就是稀有和完美级别的器具。
而“时秀”……陈必白轻哼了一下,他可是知道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