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想市中心开去,最后停在商业街后面的小区里。
霍弈君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牵过宁致的手,带着他回到他们的家。
这是一套复式楼,装修风格偏欧式,但楼上有个小阁楼,装修的跟当初江清高中附近租的房子一模一样。
宁致是第一次来,这些年基本都是霍弈君去m国看他,频率频繁到一个月两到三次!
他看着熟悉的装修风格,感慨道:“难为你还记得。”
“我还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说着,他迫不及待的拉着宁致来到二楼的衣帽间,推开门,打开灯,就见高档j-i,ng美的木质展柜展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由翡翠、宝石、钻石等打磨的纽扣,这些名贵非凡的纽扣在灯光的照s,he下,璀璨的光芒交相呼应,宛如夜空上的星海,美的令人窒息。
宁致呼吸一滞,下意识道:“你在家里放这么多名贵非凡的纽扣,就不怕小偷光顾吗?”
“怕啊,所以我打算把它们都按到你的衬衫上,每件衬衫上一颗,这样就不用担心小偷偷走了。”霍弈君说的很温柔,眉眼间皆是年少时他缺乏的自信和底气。
宁致莞尔一笑,心中一动,掏出陈年旧事的小本本,问道:“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霍弈君还在等着‘佳人’感动的投怀送抱,冷不丁听到对方提起俩人第一次见面,脑海里不期然闪过对方曾经说过的话,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可怜巴巴?”
宁致摇了摇头,拿起一颗翠绿的纽扣,对着灯光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哎哟,这是谁家的狗子,淋成落汤j-i咯!”
说罢,他把纽扣放到神色无奈的霍弈君手中,又问道:“你还记得你当初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你再对我说一遍?”
霍弈君脸一僵,心中已经确定‘季尧’这是在秋后算账。
可就算心里清楚,他也不能不回答,他小心试探道:“滚?”
宁致微微一笑,牵起他冒汗的手,走出衣帽间,来到二楼俩人的卧室。
进门前,宁致把他拦在门外,弯唇道:“好的,你可以滚了。”说罢,他‘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卧室装修的很温馨,布置的也用心,处处透着对生活细节的重视,让人一看便能感受到布置他的人倾注的爱意和心血。唯一不温馨的是房间那张能躺五个人的大床和床.上的花瓣——
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被关在门外的霍弈君懵了一瞬,他还以为‘季尧’刚才主动牵他的手是表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等他——
他拍着门,委屈的喊道:“宝贝儿,你快开开门,我知道错了。”
门内传来宁致平静的声音:“你没有。”
“不,我有错!你快开门啊,你难得回来,我还没好好看看你……”
怎么看?
宁致瞥了眼那张大床,痛心疾首道:“你没有,是我错了,所以,我打算闭门思过一晚。”
霍弈君傻眼了!
说好的缠.绵悱恻、恩爱有加的夜晚呢?
——小世界完!
第28章 世子他好南风
北萧123年的上元节, 刚弱冠的宁王萧勉在醉花楼与镇南王之子祝东骏为争花魁而大打出手,险丢性命。消息传入宫中, 太后大怒, 请求皇帝严惩镇南王之子祝东骏。
朝臣们纷纷为镇南王之子求情,请求皇帝从轻发落。
端午宫宴,宁王萧勉因醉酒调戏宫女,被皇帝禁足三月。
中秋佳节,宁王萧勉被人捉j,i,an于后宫, 皇帝震怒,太后以死相逼,此事就此作罢。
除夕夜,故态复萌的宁王萧勉借酒企图对镇南王之女祝弈君霸王硬上,被其弟祝东骏发现……
……
宁致尚未彻底清醒,就听得一道威严凌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一群废物,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项上人头也别想要了!”
话音一落, 数道重物磕碰地面的声音传入宁致的耳中。
他忍着浑身的疼痛,睁开眼睛, 就见数名着圆领官服的男人趴在地上拼命磕头,“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实非尔等不尽心,而是宁王他……他……”已经断气了……
宁致只觉得这具身体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他忍着欲裂的脑袋,咬牙道:“母后……”
太后眯着眼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来, 对上宁致睁开眼,浑身颤抖地搀着宫女的手快步走到床榻边,抬起手似是想去握宁致的手,却在下一瞬又收了回去,只是掏出帕子抹着眼角,克制道:“皇儿总算是醒了。”
说罢,她凌厉地转过身,怒喝道:“还不赶紧过来看看宁王?都傻愣着等哀家取尔等性命不成?”
众太医回过神来,像是见鬼开口一般,齐齐露出惊骇的神色。
还是太医令见太后神色不对,见机上前,哆嗦着手给断气近半炷香的宁王把脉,“王、王王爷,可有哪里不舒服?”
“头痛,身体痛,浑身上下哪哪都痛!”宁致闭上眼,用神识扫了一下这具身体的五脏六腑,体内多处骨折,肝脏破裂,肺部挫伤……
怪不得他这会儿只有出的气儿!
太医令把出宁致情况与之前一般无二,可他又不敢说实话,只得隐下部分实情,尽挑好话说:“天佑王爷,王爷既已苏醒,想来是已无大碍,只不过,王爷体虚,须得j-i,ng心调养数月……”
气若游丝的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