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一个这么大的水墨版余照祖师,全都惊骇莫名,差点顾不上离垢河的事。
要不是余照祖师神魂俱灭,他们都要怀疑这是余照显灵了。
“这……这是……”连谢枯荣也“嘶”了一声,端详道,“墨j-i,ng?怎会这样大了!”
小深又给他重复了一遍玄梧子的所作所为,指着余意,“喏,就变这样了。”
余意还是保持着老脾气,谁也不理,见小深指着自己,还伸手去握他的手指,摆弄起来。小深把手扯出来,他又去摸小深的发梢,自得其乐。
似乎拔剑时的余意,最肖似余照,现在这样,反倒像是撒娇了,虽然谁也不知道那位余照祖师有没有同人撒娇的癖好……
“这样啊……”谢枯荣多看了余意几眼,虽没得说什么,其实心中总觉得别扭,毕竟余照是人人景仰的前辈。
幸好余意是黑色的,否则他肯定更别扭得难受,看到和余照祖师一模一样,连气质都有几分类似的墨j-i,ng痴痴缠着小深。
在大家的想象中,和流传下来的故事里,余照祖师,那可都是剑意峥嵘的剑仙形象。
谢枯荣还琢磨了一下,想解开这术法,但玄梧子也算是有点本事了,这术法自有独到之处,玄梧子自己实力不够,但施术之时,是借了天时与卦象,所以若非施术人,不符合天时,也很难强行解开。
待谢枯荣亲自察看过了阵法,眉头皱得更紧了:“……离垢河的阵法并无任何问题!”
小深作为亲历者,而且是第一个发觉,托住河水的人,理所当然站出来叙述了一下经过。
“我以为是阵法日久天长,出了什么问题,河水陡然倾泻下来。”小深说完又怀疑道,“你说,要不是阵法,难道是谁用术法导致的吗?”
羽陵宗是有规矩的地方。羽陵宗弟子就是要练习水法,也有相应的地方,不是失心疯了,怎么会用离垢河来练习。小深的怀疑并不成立。
在场之人,都不相信巧合。
就连最不谙人世的小深,都觉得不对呢,何况其他人。
只是一时之间,实在查验不出究竟。
“我会调遣弟子暂时日夜守着离垢河,以免再出事故。此事还需细细探查,诸位都先散了吧。”谢枯荣不动声色,吩咐巡照等执事调查,又关切了一下那些新入宗的弟子,有些担心他们。
这一个个的,入门才多少天,别说飞,连撄宁境都还没入。
进来后被宣传这离垢河是金光闪闪的方寸祖师所设,本是万分景仰信任,正是兴趣最浓,以泛舟河上为乐的新人时期。
突然从河上掉下去,就是被接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y-in影,往最坏处想,不会给入撄宁境造成什么困难吧……
这一届新弟子,还真是状况百出啊!
新入门的弟子的确是被吓得特别惨,能进羽陵宗,多少是知书达理的。此时还纷纷给小深行礼,感谢这位在管事口中很难搞的主翰,对他的印象简直不能更好了。
方才在他们最恐惧的时候,正是主翰最先出手,一朵仙云救了大家,更力挽长河,风采令人倾慕。
众人俱是十分诚恳,刚入门时性命攸关的际遇,带给大家深刻的印象。
小深虽然是随手一捞,和捞海鲜差不多,根本没多想,但是捞完才发现好像也暗合捡新娘的规矩。所以从龙族风俗来说,只要他想,这些全都可以算作他的新娘了……
有点多嘛。小深想着,脸颊又是微微一红。
这些新弟子今日前都不认识小深,也不知道小深到底什么修为,但小深展现出来的,和管事、其他人含糊形容的完全不同。
他善良,有实力,救了大家,竟然还会红脸,深碧色的眼睛像深潭一样吸引人,眼神s-hi漉漉的,真是可爱得要人命了……
无论男女,都有种春水在心头淌过的感觉。
不过小深想到商积羽还站在自己身后,一下又清醒了,从胡思乱想中抽离。
在他心目中,商积羽比这些人地位还是高许多的,立刻又一本正经起来,“不客气,再见。”
少年故作正色,倒更有反差之可爱了,叫人蠢蠢欲动。
连那些围观的修者,也不由得暗想,除了文盲外,真是样样好啊。对了,还有霸道。哦,还有能打。再有就是不讲理……
越是修为高的修者,感应得自然越广。玄梧子就来慢了一步,才刚到,发觉宗主都散了。没热闹看了,反倒浑身发寒得厉害。
玄梧子循着目光四下一看,不难,一下就发现让自己颤抖的是师叔祖。
不知为何,师叔祖看过来的眼神不友善,很不友善……玄梧子绞尽脑汁地想,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小深哥讲我坏话了,否则师叔祖为什么这样看我。
小深本就想找玄梧子,一瞧见他来,就把人给揪住了,“你看你把余意弄成这样了!”
玄梧子先前瞧见一黑糊糊的人形在小深身边,还没反应过来是墨j-i,ng呢,琢磨什么东西啊,猝然看到墨j-i,ng的脸,方才认了出来,也是很吃惊,又忍不住乐,“这么高大?!”
这可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身材了,原来还不足一只手那么大,现在比他和主翰还高出一个半头,虽是水墨黑色,但一头白发与莹亮眼眸衬得黑色也多了些意思,背着剑的模样,纵是异族,也很是俊美潇洒。到底是余照祖师文气剑意所化,书剑fēng_liú,莫过如此。
可惜术法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