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重获自由,她呲着牙朝着祝雨狠狠磨了磨,然后又瘪着嘴非常知晓自身实力地趴回了沈暮央的被子上。
“我就是想让她能够经常看见我.”沈暮央垂着脑袋自言自语。
然后,慢慢地被感动也喜欢上自己。
可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她好像太笨了,于这方面没有半点儿的天赋可言。
祝雨说的对,要不是孟寒学姐脾气好,或者说是对她脾气好,不定该怎么反感她呢,骂她一顿都算轻的。
但感情这种东西,世间常事,如果能理智c,ao控那就不叫感情了。
这次她自己做的不好,此时祝雨训她,她也挺服气的。
不过朋友终究是局外人,能出谋划策,能心疼你,能鼓励你,同样也能骂你,但就是没办法替你。
这事儿无论如何,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战役,战场上刀光剑影,伤着碰着了,你都得受着,谁让你自己想呢,是你自个情愿。
最终能不能拿下这场战役,却全凭你喜欢的那个人一个人的意愿。
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关沫冉扯了扯被子,扬起笑脸安慰她,“小央,不想这些啦,下周学生会就年底聚会了,你要快点儿好起来啊,到时候才可以和孟寒学姐一起玩儿。”
“好啊。”沈暮央扯了扯唇角,这么大人了,怎么也不该拂了朋友的好意,她强撑起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祝雨听了也跟着慢慢熄了火,加入讨论,“好像是寂杉学姐请客,去荣海路的那家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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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那么一会,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两人看她j-i,ng神也不是很好,便离开放她好好休息了。
沈暮央不知道是又开始发热了还是药劲儿上来了,昏昏沉沉的,干脆又扯上被子睡回笼觉。
可是闭上眼睛又睡不着了。
脑子里跟被强行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嗡嗡的,沉沉的,又憋又闷。
完了更难受的是,她好像想孟寒了。
以前也没这毛病,大病小病的都习惯了,一个人也就这么挺过来了,也没觉得怎样。
可现在吧,心里装了个人,还喜欢她。
人心就开始变得脆弱而敏感,特别矫情。
想见到喜欢的那个人,想让那个人能陪着她,嘘寒问暖的,疼她哄她。
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多个人也不能让她就脑袋不晕了,身体不难受了,可就是见鬼地想要那个人在身边。
唉,真是没出息透了。
沈暮央心里吐槽着自己。
可没出息归没出息,她还是想见孟寒,想听听孟寒的声音。
如果能打个电话就好了,可现在吧,还真不能打。
太丢脸了这个时间,她没这个脸皮去给孟寒打电话。
因为死皮赖脸粘着人看球,把人生生从球场上给磨下来了,结果一回头自己因为作死让冷风刮病了,最后躺医院里了还不消停。
非要给人打电话,缠着跟人聊天。
真的,沈暮央觉得都服了自己了。
要是谁这样对她,她估计想直接把那人拉入手机通讯录黑名单。
这还不够的,得连三次元也拉黑,再也不想看见那人了。
正内心戏丰富着,沈暮央好像听见门口有什么轻微的动静。
这会儿她人不舒服,眼皮也重,费了老大力气才好不容易撑开了眼睛。
这么小小的一耽搁,那人已经走到了她的床前。
浅蓝色的粗线套头毛衣,漆黑的长发顺从地垂至腰侧,一双桃花眼漆黑漂亮。
亭亭玉立,面容清秀,美好得像梦境中的人。
“吵醒你了?”
沈暮央喉咙滚了滚,“学姐。”
“嗯。”孟寒看着她,轻轻笑了下,“抱歉,你再接着睡吧,我看你会儿就走了。”
沈暮央脑袋幅度极小地摇了摇,“我想你了。”
孟寒似乎愣了下,眸色一下子深沉了许多,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太烦人了,学姐你生气了吗?”小姑娘眼睛水润,嗓音因为病着略带沙哑,胆怯又固执地盯着她。
“没有。”
“骗人。”这下,还拖上了隐约的哭腔。
孟寒感觉自己胸腔里的那处柔软被人给撒上了一杯浓郁的柠檬汁,酸得厉害。
她又重复了一遍,“没骗你,学姐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