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没有将人直接扶到床上,而是让他先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去洗手间用温水打s-hi了一条毛巾,“擦擦脸能舒服点。”
蒋弼之沉默地接过来自己擦。
陈星又从他的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睡衣放到一边,把毛巾接过来,“我再给您擦擦身上?都是汗,然后换件干净睡衣?”
蒋弼之点头。
陈星又去洗了一遍毛巾,回来时蒋弼之已经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r_ou_,病态的脸色一经对比更显憔悴。
这次他没再逞强,由着陈星将他身上擦了一遍,又帮他换上新睡衣、新睡裤,然后才扶着他上了床。
他还记着刚才冲陈星吼的那一声,心里有愧,很想同陈星说些什么,可陈星刚给他垫好枕头就又跑了,拿了漱口水和空杯子回来,蒋弼之立刻将嘴唇抿得更紧了。
“您得漱漱口,要不对牙齿不好。”陈星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把漱口水递过去。
蒋弼之默默地接过来含了一口,然后就着陈星的手吐到漱口杯中。
陈星又跑了,马上又拿了梳子过来,让他自己梳头。等做完这些,门铃也响了,陈星要下去开门,被蒋弼之虚弱又着急地喊住:“穿件衣服!”
陈星低头看眼自己的内裤,脸上一热,“哎!”飞快地套上衣服冲下去开门。
家庭医生直接给蒋弼之打了点滴,他本要守在一旁,但陈星请他去客房休息,只是盯着输液的话,他有经验。
家庭医生看向蒋弼之,见他也点了头,便离开了。
陈星给蒋弼之检查了一下针头,然后轻轻地捏了捏他手指:“觉得冷吗?”
蒋弼之摇头。
陈星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冰凉的输液瓶,“我以前也得过急性胃肠炎,比你这个还要命,差点晕倒在厕所。”
他一说这个,蒋弼之立马关心地问道:“后来又犯过吗?”
“没有,就那一回。”
蒋弼之放心地点了下头,“那就好。”
他房间里铺了地毯,很软,陈星直接跪坐在他床边抬头看着他,“之前听钟管家说过,你是每年都会犯吗?”
“差不多,不过一般是夏天。”
“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不好的东西了?哎,你们吃饭不应该挺讲究的吗?怎么还能吃坏肚子?”
“……这个也说不准是为什么,不一定是吃坏的。”
陈星站起身摸了摸他额头,“这药真管用,不烧了。”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