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贺兰府的大小姐吗?”
“是啊,除了她,谁家的姑娘还能把轿子压坏?”
“这贺兰小姐可真有福相,谁若是能娶了她,一定有福气。”
润珠听到百姓们议论贺兰锦瑟,她赶紧挡在贺兰锦瑟前面,生怕别人看到贺兰锦瑟的脸。
可润珠瘦瘦小小的一只,如何能挡得住贺兰锦瑟。
杨玦尴尬地笑了笑,“贺兰小姐,我还有事要处理,改日一定登门赔罪。”
润珠看他那白色的衣服上沾着胭脂,又想起方才追他的那群人,不是赌坊的打手就是青楼的护院,她鄙夷地骂了句,“登徒子!”
杨玦没有动怒,这事儿确实是他不对。他冲贺兰锦瑟拱手作揖,而后赶紧离开。
遇到这种事,贺兰锦瑟也没心情逛,她找了处茶楼歇脚,等润珠又雇了顶轿子,便回府。
杨玦从小路回到府中,他想了想,没有走正门,而且从后院的狗洞钻了进去。
杨玦的身子钻进去了一半,刚一抬头,就见杨有道带着一群下人把狗洞围住了。
杨玦的贴身侍女佩儿赶紧去扶着她,“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都担心死了!”
杨玦撇了撇嘴,杨有道一副恨不能杀了自己的样子,哪里是担心,明明是怕自己丢了杨府的脸,从此嫁不出去。
可她虽然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爹,女儿知道错了。”
“知错?我看你是嫌不够丢人!”杨有道一甩袖子,“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杨有道便带着下人离开,杨玦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佩儿拉了拉杨玦,“小姐,你还是快回去换身衣服吧,若是被二姨娘看见了,又该在老爷面前说你的坏话了。”
“切。”杨玦有些不屑,“她不过是个姨娘,真把自己当正房夫人了?”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杨玦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昨晚真把她累惨了。
杨府本是江南第一大户,可她身为杨府的大小姐,却迟迟没能嫁出去。如今她已经二十二岁,再嫁不出去,真要把杨有道愁死了。可杨有道又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并不想找个穷小子入赘杨家。
其实杨玦本来虽说不像贺兰锦瑟那般圆润,却也不像现在这样瘦的皮包骨头。可自从她母亲去世以后,她就不吃不喝好多天,之后没那么伤心了,可是怎么吃也吃不胖。
外面都传杨府的小姐福薄克亲人,说什么光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知道了。
杨有道无奈之下,便举家搬到京城。
昨天,他们一家刚安顿下来,杨有道便让杨玦好好准备,过些日子让人给她说媒。
杨玦挺绝望的,她又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思前想后,她便换上男装去了花街柳巷。
青楼里千篇一律的姑娘都是胖乎乎的,抚琴奏乐的还好说,虽说琵琶还不如她们的脸大,不过音律还算可以。至于那些跳舞的,杨玦看她们走两步都觉得累,真担心她们摔倒在地。
看了一晚上,杨玦也没看出她们美在哪里。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里的姑娘就这姿色?真搞不懂,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胖子。”
就这么一句话,引起了鸨母的不悦。来这的生面孔本就容易引起鸨母的注意,再加上杨玦一晚上就点了一壶茶一碟点心,非但不要姑娘陪,现在居然还敢说他们的姑娘不好看。
鸨母使了个眼色,一群打手便把杨玦围住了。
杨玦笑了笑,她站起身来,一副防备的姿态,嘴上却说着,“这是什么意思?”
鸨母冷笑一声,“我看这位公子不是来找乐子的,倒像是隔壁歌坊过来挖人的!”
杨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吧,难不成台上几个姑娘还是香饽饽?“我闲着没事挖她们去镇宅啊?”
鸨母一听,确认了她是来砸场子的,便对那群打手说:“给我打一顿,剥光了扔大街上!”
杨玦哪能站着等他们打,她轻身跳上桌子,往人少的地方跑。只是这里人虽然少,可胖姑娘们占的地方可不少。
杨玦凭借着灵巧的身子,在夹缝中闪躲。不少“胖美人”惊慌失措,她稍微不注意就会撞到别人身上。再加上杨玦比一般的姑娘要高挑几分,有些人的脸直接撞到她肩膀上,好不容易跑出去,却沾了一身的胭脂水粉,外人看来可不就是一个登徒子。
可杨玦真没想到自己会跌进贺兰锦瑟的轿子里,更没想到贺兰府的轿子这么粗制滥造,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就被压坏了。
她回想起贺兰锦瑟压在自己身上的情景,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她从未想过,女孩子胖起来居然这么柔软,若非她穿着男装,担心被人当街爆打,她一定要捏捏贺兰锦瑟的r_ou_。
贺兰锦瑟虽然胖,但胖的匀称,胖的圆润。再加上五官端正,又有昂贵的服饰修饰,整个人看上去让人讨厌不起来。
杨玦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贺兰锦瑟回到府中,心情很不好。贺兰明玉向润珠询问了一下情况,润珠没敢说贺兰锦瑟被男子撞到,只是说轿子又坏了。
贺兰明玉一听,自责地对贺兰锦瑟说:“都是哥哥不好,忘记让他们把轿子换了。”
贺兰锦瑟幽怨地看着贺兰明玉,“哥哥,我是不是太沉了,我以后是不是要少吃点。再这样下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