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沙的脸上也闪过了几次莫名的神情,又重新恢复了淡定。
“我也不清楚……我之前和顾君儒, 在第1次考试结束之后碰到了爵士, 也只是和他有一面之缘。”
顾君儒在这个时候小声的对江淮沙说道,“也不能说是一面之缘吧?当时爵士先生不是还说了……要把你收做关门弟子吗?”
众人:!!!!
——等等……这个剧情有些不太对啊?!
——他们说的阿迪尔爵士……不就是刚刚为他们颁奖的那一名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组委会的会长吗?!同时也是堂堂的菲尔兹奖获得者,英国皇家学院授予的爵士……?
——江淮沙大神竟然差点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
众人:心情复杂.j
——完全不知道该嫉妒谁!
领队感觉到自己呼吸都有了几分艰涩感。
“……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该死的……如果被付长生那个老家伙知道,在国外随便兜了一圈, 江淮沙就这样被其他国外的大学给勾走的话……那自己接下来在华国数学界, 都要被那个老人给穿小脚了!
然而,另一方面, 领队的心里也有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堂堂的迈克阿迪尔爵士, 会看中一个来自华国的少年?
——要知道, 每一届……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都有那么多金牌的获得者……
——为什么江淮沙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
“所以……阿迪尔,这就是你突然把我叫出来的理由?”
匆匆的从德国的大学考察队回来的伊斯格鲁布神情有些憔悴,在看到面前那面带笑容的老人的时候,苦笑了一声。
——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经历呢?
——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从2010年上任以来,他还是第1次被学校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叫出来。
——仅仅是为了给予一个学生,特惠的读书名额。
深深的吸了口气,伊斯格鲁布坐在属于自己的办公桌上,狠狠的喝了一口杯咖啡提神。
“好吧,既然把我叫出来,我想知道理由。”
“那个少年,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后,阿迪尔爵士微微一笑,将那有些苍老的双手从拐杖之上缓缓的抽开。
“——史上最年轻菲尔兹奖得主就读大学的名号,你觉得如何?”
一听到面前老人的话后,伊斯格鲁布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次极为严肃的神情。
——历史上……最年轻的菲尔兹奖得主?
——要知道,华国的让皮尔也就是在1954年的时候得到了菲尔兹奖,那个时候,他28岁。
——这个年龄能获得这样的荣誉……已经是一种天时地利的巧合了。
——菲尔兹奖的得主不仅仅会考虑到数学家们在数学方面的奉献性,还会考虑到他们的年龄。
——比方说,就算一个人在二十几岁的时候获得了不错的成就,可是如果过早的将最高的荣誉给了这个人的话,那也许接下来他会在数学攀登钻研的道路上有着一丝停滞。
——这并不是世界数学协会所希望看见的。
——因此,他们会选择考虑在将近40岁,也就是菲尔兹奖获得者的年龄最大限制的关头,将这个荣耀给予给应得的人。
他缓缓的伸出手推了推脸上的无框眼镜,“什么意思?老伙计,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太大了。”
“你别告诉我现在你得到了一仆先知的巫术,这个被你推荐的少年……马上就会得到菲尔兹奖?”
迎着普林斯顿大学校长颇为严肃的神情,阿迪尔爵士轻笑着解释道:
“别那么激动,不过,在这一次的竞赛之中,我的确是发现了一个宝贝。”
“在这一次的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之中……我只是无意之间出了一道大题,一道关于黎曼猜想的题目。”
阿迪尔爵士挑了挑眉,“我原本以为在这次的竞赛上……没有人能够解答出这道题,你不明白,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道题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
“因为,这道题所拥有的含金量,目前除了那个少年以外,只有我理解。”
普伦斯顿大学的校长听后,喉结微微顿了顿。
阿迪尔爵士继续慢慢悠悠的说道——
“——那是最接近黎曼猜想终点王冠的花团。”
伊斯格鲁布慢慢的沉思着,双眸微微的眯起。
“有了这样的铺垫,我觉得这个少年距离证明黎曼猜想,非常非常的近,甚至只需要有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轻轻一推。”
“而黎曼猜想的含金量也不言而喻,当今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解决了它,无论他多少岁,完全有资格问鼎菲尔兹奖!”
“——18、19岁的菲尔兹奖获得者,这代表着什么,你明白吧?”
听到老人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后,伊斯格鲁布终于迅速的站起身,推了推眼镜,脸上充斥着严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