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见林越无碍,这才放下心,而后笑笑:“陛下来了,国师趁热喝吧。”
东海放下碗便离开了。
“师父要同我说的便是这事?”林越问。
方鸽子点点头,一脸无辜道:“可惜你不是说不想听。”
林越:“……”
“他何时来的?”林越问道。
方鸽子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架着脚,慢悠悠地说道:“就在今早,你蛊毒发作的时候,当时你昏迷不醒,他可是一直守在榻边,怎么也不肯走,哭得稀里哗啦的,为师看了都心疼死了。我说徒弟呀,人家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也得好好表示一下吧?”
林越闻言,立即掀开被子起身,想要去看看江昀。
“喏。”方鸽子指了指正前方,冲林越暧昧一笑,“他就在对面屋里,抓把劲。”
林越白了方鸽子一眼,换了身干净衣裳,抬脚往前走。
☆、哄人
“东海公公。”林越无奈地看着挡在门边的东海,接连两天碰壁。
东海揣着手,笑得乐呵呵的:“少爷说国师还是多歇几日为好。”
“我早已没事了。”林越道,仰起头想要看清屋里的情况。
奈何东海先一步把门关上,道:“少爷说不准国师进去。”
林越摸了摸鼻子,轻声问:“气还没消呢?”
东海刚想说话,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声音:“东海,进来!”
东海对林越拱了拱手,转身走进屋里。
林越趁机把脚放进去,身形一闪,硬生生地挤进屋。
东海:“……”陛下,这不是奴才放进来的。
江昀眼皮微动,却依旧端端正正地坐着,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白纸黑字,奈何一个也看不进去。
林越冲东海使了个眼神,东海会意,默默地退出去,嘴角慢慢咧开笑,国师当真是好身手。
方鸽子与林行云走上楼,就看见东海站在门口,当看见那紧闭的房门时,心中一片了然。
“师父,哥哥顺利进嫂子屋里了?”方鸽子已经将江昀与林越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行云。
当时林行云听后心里很是感动,嫂子真痴情,若是写在话本子里,定是让人声泪俱下。
于是,师徒二人换了个方向,慢慢挪到东海身后,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林越走到江昀面前,将他手里的书抢下,讨好地喊道:“景清。”
江昀手一僵,微微别过头看着窗外,对林越的话置若未闻。
林越失笑,拉着凳子贴着江昀身边坐下,凑过头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日夜思君,未敢断也。”
江昀被耳边的热气熏得直痒痒,耳廓微微泛红,往一侧躲了躲。
林越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并不打算放过江昀,起身坐到江昀的椅子上,与他同坐。
并不宽敞的椅子哪里坐得下两个成年男子,是以,江昀正准备起身,却被林越顺手拦腰,轻轻一捞,跌入身后人的怀中。
“嗯,这就不挤了。”林越满足道,“这样坐,刚刚好。”
“放开朕。”江昀冷声道。
林越好似没有听见,把头枕在江昀身后,带着一丝慵懒道:“景清。”
声音如同清风朗月一般拂过人心头房,带着无限缱绻。
“林越。”江昀垂眸道。
“嗯,我在。”见江昀终于肯同自己说话,林越顿时欣喜若狂。
“我于你而言,就是这么可有可无的么?”江昀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悲戚。
只见江昀转过身,对上林越的双眸:“我的话,你终是没有放在心上。”
这两日他不是不想见林越,只是想到自己因为这十多年的等待而想要个结果,却从未想过林越的意思,执着了这么久,是不是错了。
林越闻言,心中好似有蚂蚁在啃咬一般难受,双手捧起江昀的脸,无比真诚道:“我只是想在世一日,便多护你一日。你的心意我自是清楚不过,承君厚爱,这是我的福分,此次是我莽撞,日后一定谨遵圣命,日日待在府中,等着陛下来宠幸我,如何?”
江昀拍开林越的手,道:“尽说些胡话。”
林越没有错过江昀眼中一闪而逝的喜悦,俯身在他嘴角亲了亲,笑道:“看在臣这诚恳的态度上,陛下就饶臣这一次吧。”
江昀只觉脸颊发烫,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一码归一码,既然人没事了,也该算算账了。
“听闻国师英雄救美,并与美人朝夕相处,夜夜笙歌,不知国师觉得滋味如何?不如与朕好好讲述一番?”江昀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