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田蜜就会笑。原来所有的好都是有原因的,没有不求回报的好,所以,也没有一辈子的守护。
其实朱建文是真的对她很好,好的挑不出来刺。第一次朱建文伸出手想抓她的手时,她眼前出现了另一只手,马上就缩起了双手说,不喜欢和人在公共场合手拉手,他就没有再这样了,所以他们从交往开始没有牵过手。有时候田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允许他在她身边出现,可是见到他了她又觉要时时刻刻应付一个人真累,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
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大家都抓紧时间开始了复习,田蜜和朱建文也更多的把时间泡在了图书馆。晚上两人从图书馆一起出来,他送她回宿舍时,经过了一片小树林,朱建文提议进去坐坐。田蜜一般是不会拒绝他的类似要求的,两人找了一个小石桌坐下了。
半晌后,田蜜没有听到朱建文的声音,她扭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动身子坐到了中间她特意空出来的一点地方上了。田蜜不想离他这么近,往旁边移了移,皱眉说道:“晚上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朱建文不说话,在并不十分明亮的灯光下只是一双眼睛亮的出奇,看着她。
田蜜忽然站起来,提高音量说:“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朱建文也站了起来。田蜜松了一口气转身,可是胳膊忽然被拉住了,她回头时,就见朱建文俯下头想靠近她。她头一偏,一时心急,用另一只手甩了他一巴掌,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她在惊慌失措中,那一巴掌并没有控制力道,自己的手心一阵阵疼痛。朱建文怔愣了几秒钟,然后更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脸色很难看,质问道:“你发什么疯?”
“你才疯了!”田蜜甩了甩手,挣脱不开他,口气更加厌恶。“你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是我女朋友,我今天就要拉着你。”
朱建文其实不了解田蜜,比起耍赖他怎么会是她的对手。田蜜实在是讨厌他的话,开口便骂道:“你龌龊!”骂完了又说道,“那好,我们现在马上分手。”
朱建文像看异物一样看着她。
田蜜不管他,她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离开这个地方,见他不松手,就改用另一只手来拔他的手指头。
朱建文一把拍掉了她的手,头又向她靠过来。田蜜偏了一下头,再次伸出的手掌却被他防备的躲过去了,反倒被他抓住了手。眼见着他再次靠了过来,她害怕中失声“啊”的大叫了一声,她从小学过昆曲,那一声不仅尖锐,而且脱得极长,在黑夜中听来像幽灵的喊叫,实在刺耳,不仅朱建文停了下来,周围几张桌子上的人也都走近了。
“看什么看?她是我女朋友。”朱建文松开了手,转身就走。
那一天晚上田蜜实实在在被吓到了,也产生了身为女性的自觉。她因为在家里最小,一直在父母,田甜的包围中长大,除了她胡闹犯错,他们是一句重话都不会对她说的。接触的异性中最熟悉的就是韩林,可是他让她安心,在他身边她什么都敢做。朱建文让她认识到了男生的另一面,在她看来是肮脏的一面,这让她想韩林,想听见他的声音,想抱着他。一个人跑回宿舍后,她就拨通了韩林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韩林的一个室友,他说韩林还没有回来,让她晚一点再打去。田蜜放下电话后,不是不失望的,可是她也没有拨第二次的勇气了。
她去浴室洗澡,出来后,林欢说:“田蜜,刚刚有人打电话找你。”
“哦。”田蜜顿了一顿,还是爬上了床。
躺下不久,宿舍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林欢接起来说了一句话,就朝着田蜜的床喊道:“田蜜,你的电话。”
电话是韩林打来的,田蜜听到他的声音时就开始落泪。在树林里最害怕的那一刻她也没有眼泪,他只是喊了一声“田蜜”,她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狂涌着要倒出来。
韩林没有听见她说话,却只听见传来一片抽噎声,急促的问道:“你是不是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田蜜平静下来的第一句话是:“韩林,我很想你。”
韩林笑了:“把你的眼泪擦干净。”
田蜜听话的伸手抹了两把眼睛,像以前一样撒娇道:“韩林,你做我的哥哥好不好?”
这一次韩林没有很快的回答“好”,田蜜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屏住呼吸,渐渐的感觉到连最后一点希望也要丧失。韩林叹了一口气,和着宠溺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你都这么大了,还和以前一样。”
要是以前田蜜也会这样忘了再去追究答案,可是这一次这个答案对她至关重要,到了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她还惦记着答案。
朱建文有三天没有找她,田蜜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就这样结束最好不过了。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没有敲响,那天她和林欢结束了一场考试,结伴回宿舍时,在楼下看见了朱建文。林欢离开后,田蜜看了眼四周的同学,才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朱建文说:“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朱建文也不再勉强,低下头说:“那天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那样。”
田蜜想了一想说:“我也有错,不怪你。”
“那我们去吃饭吧。”
田蜜不解的看着他,从朱建文满含期待的脸上,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