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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叶先生兀自在那里咳嗽,金花婆婆慢慢以单手抚在他背上,似乎在拍打,手掌间暗将一股醇厚无匹的真气输入进去。
这银叶先生韩千叶,本来功夫逊于金花婆婆,不过二人自打成婚后,当真如同一人一般,那金花婆婆,也就是紫杉龙王黛绮思心疼爱郎,倾囊相受,因此这些年来银叶先生韩千叶武艺大进,两个人如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武艺一般。
那金花婆婆内力传渡过去,银叶先生面色红润了一些,他咳嗽不止,略微停顿,便手出如风,点了自家胸前几个穴道,他外伤不重,也就是皮肉破了,流了点血,但是内伤却重了几分。
原来刚才他被倚天剑伤了皮肉,但是看那方东白受伤甚重,所以站在一旁给金花掠阵,不提防房下又跳下两个人,他耳边听那两个人落地时候脚步甚重,轻功功夫显然未至一流,也不以为意。
他大意之下,被鹿杖客一掌扫了过来,他仓促之下起掌,吃了一暗亏,被那寒冷的真气侵入,一半身子几乎要麻掉了。
他不知道,这玄冥二老内力甚高,轻功却是差劲,不与他们身份匹配,这与他们当年苦练手上功夫有关,后来功夫大成,也就没有再练腿上的功夫,这本来是极大的缺点,却不料今日发挥了作用,银叶先生在这上面栽了一个大跟头。
金花婆婆咳嗽几声,低声道:“出师不利,我们走!”
院落里面有武士便轻笑出声来,其时,院子里面有玄冥二老和方东白这样的高手压阵,又有几十个持刀武士在房顶上巡视,这对老夫妇见势不妙要走,却真如开玩笑一般。
鹿杖客盯着金花银叶,冷冷道:“贵夫妇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金花婆婆咳嗽几声道:“也不过就是一个没了土地爷的破庙罢了。”
鹤笔翁在一边正想冷眼讽刺几句,没有任何征兆,金花银叶身体仿若一体一般,齐齐冲着他们过来,银叶先生单掌拂动,一股大风扑面而来。
鹿杖客狞笑一声,抢先一步,一掌迎了上去!
砰!劲气四散,附近的武士被这大风掀翻,一个个跌了出去,那鹿杖客脸红如血,身子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去,口中直喷鲜血,鹤笔翁惊叫一声师兄,他本来就站在鹿杖客身后,当下双手施展一股若有若无的柔劲,轻轻地将师兄接在怀内,同时身体疾退,只觉得鹿杖客身上不下有千斤力气,心下惊奇,刚才和这老头对攻了几掌,和师兄应该在伯仲之间,怎么这下掌力倍增?当下不及细想,小心应付,将这股大力缓缓抵消。
他却不知道,那金花出身波斯,会一门连体传功的绝艺,结婚以后,银叶既然得她传授武艺,便和她武学所修相同,夫妻情深多年,这门功夫练得极为熟练,只不过没有遇到大敌,从来没有施展过。
如今银叶拍出一掌,那金花全身的功力都注入了他体内,那一掌上面有金花银叶二人之力,真有九牛二虎之力,鹿杖客刚才才算计了银叶先生,没有想到报应如此快,吐血而飞,受了重伤。
只是那玄冥真气大为不凡,银叶刚才大意中掌,现在那玄冥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金花几次帮他运气都不能将那冷气逼了出来,怕耽误时间太长银叶有失,这才急忙携了银叶要离开,否则以他们夫妇的性格,那是非要夺得倚天剑不可的。
金花银叶跃上房顶,两人合力,短杖挥舞,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屋顶上十几个武士没有一人顶得住他们一招半式,纷纷毙命栽倒在院内。
金花婆婆携着银叶先生正要离去,只觉得旁边一股大风吹倒,逼得呼吸不畅,一掌缓缓推至。
当下她不敢大意,没有来得及看那人是谁,也全力平平推出一掌,双掌相交,只觉得对面一阵排山倒海的大力传了过来,那波斯密法二人同体施展时耗力甚巨,这次一无准备二无精力,是她独力支撑,身体一晃,觉得对方大力一bō_bō如潮水涌来,抵挡不住,被迫无奈用力一推,被那人大力反震过来,只能携着银叶又落下院内。
抬头看去,金花婆婆牙齿咬地嘎嘣嘣响,便看着屋顶那人身穿宽大黄袍,头戴金箍,脸上纵横交错几道伤疤,淡黄色头发随风飘舞,站在房顶上,如一尊怒目金刚一般,正是当年下毒害她夫妇的西域哑巴头陀。
当年她中毒甚轻,用内力便可以化解掉,倒是银叶先生中了剧毒,若不是后来胡青牛悉心照顾一个月,恐怕早已成了黑色枯骨——她至今不知道那是胡青牛在装样,为了给他们夫妇加点儿印象分。
他们夫妇倒也有大神通,携着胡青牛送的避毒珠,走南闯北打听这苦头陀的消息,又远远跑到了西域,不知道从哪里探到了这苦头陀的蛛丝马迹,便跟着寻了过来,后来便得了消息,知道这苦头陀如今在这王府里面。
这夫妇二人当年华山绝顶都闯过,更何况这蒙古鞑子的王府,更是心里怀疑这头陀是不是受了官府指派,所以毫不客气杀了进来。
他们以为夫妇二人可以纵横天下,哪里料到这里是龙潭虎穴,不仅有拿着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