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军有步兵一十九个军,总计六万零八百人;骑兵六个正常军一万九千两百人;以及一个加强军:飞熊军五千人。共八万五千人。
诸侯联军步兵大约十三万,骑兵三万五千人。共约十六万五千人。
“叛军两倍于我,如之奈何?”议事厅内,董卓环顾诸将,不无忧虑地问道。
李肃上前拜言:“鲍忠为袁氏故吏,四月时为报袁隗仇而向孙坚求兵,为坚所拒,孤军为华督统所破,忠本人亦死于阵前。忠之死,与孙坚脱不了干系。而如今盟主为袁绍,负责酸枣军粮调配为袁术,此二袁闻孙坚托故不出兵为其家族报仇,必然暗地里恼坚。臣想,如行反间之计,暗言孙坚忌袁家势大,有意独立。如此计成功,二袁必会心忌孙坚,暗里拖其后腿,则孙坚虽有异材,也未必能胜。”
孙坚的确是天下间为西凉军顾忌的几人之一,此计一出登时引来一片叫好声。董卓思量片刻点头同意:“如军师所言。”顿了顿,又问道:“只是对于虎牢关外十七万大军,不知军师可有什么对策?”
李肃揣度片刻,道:“联军盟主袁绍西进之心已定,我等只要据守虎牢,占此地利足以拒诸侯军于关外。另,十七万大军日耗钱粮数以十万记,此时皆靠冀州邺城支撑。但冀州虽富饶,其粮草储备也是有限的,依我之见,快则半年,长则一年,其粮草必尽。届时,诸侯联军必散。”这李肃不愧是汉末有数的参谋,对于战局的把握自有去独到之处。
董卓两眼一亮:“诚如军师所言,大军日费千金,千里馈粮。必不能久!”
“丞相!”又一人转出班列,进言道:“军师所言字字金石,敌军之弊尽数暴露。然则有一点臣想补充,便是依臣看来,袁本初西进之心未必坚如磐石!”
“哦?!”即使是对这个人心有成见,李肃也对他说的话产生了点兴趣。
董卓道:“试言之!”
那人道:“袁绍为袁逢之庶子。出生后一月。其父死。年少时好游侠,对上司之命置若罔闻。又养宾客于内,袁隗素不喜,数责绍曰汝破我家财。由此可见,绍并不为袁氏所喜。
后袁隗死后。都说绍有孝心。悲哭三日后独自一人上前线督战。但臣请问。三月袁氏灭族。袁绍若是尽心报仇。为何高干所带地一万士兵直至五月才到前线?为何来地不是大将颜良文丑?为何即使联军比我们多了一倍。仍然是毫无动静?”
大殿内静至落地可闻。只有站在大殿中央地那人越讲越兴奋:“要哭三日表达自己地感情。用辣椒水滴眼即可。但只有事关利益地时候。才是最能体现一个人内心地时候。从渤海地守备之兵比西进之兵更多这事实。就足以知绍心偏向何处!”
没有从战略。战术地角度分析战争。而是将矛头直至人心。对敌人地心理分析地那么透彻。对于这样一个标准地谋士。万炜忍不住好奇道:“他是谁?对人性地洞察能力竟然与乐虬不相上下!”
吕布回头答道:“此人姓贾名诩。字文和。武威人士。现为讨虏校尉。在牛辅手下为谋士!”
“羊!”万炜险些叫出声来。
“怎么了?”吕布听出万炜口气有异。问道。
万炜连忙稳定了一下情绪,不答反问道:“大哥,这羊在牛辅手下过的如何?有没有办法把他挖过来?”
吕布方代回话,那边李肃已经开口,只得小声道:“此时回府后再谈,”转头听李肃挑衅地道:“依你所见,这袁绍是不会西进咯?”
羊摇头道:“某只是说袁渤海西进之心不强,未曾说其不会出兵。”
李肃晒道:“那还说来做什么!”
“如果袁绍认为可以以能承受的代价击退丞相。那么他就会出兵。”对于李肃的冷嘲热讽,羊并没有动气,声音还是那么平稳:“袁绍现所顾忌的,便是都亭侯麾下的飞熊军!上次张扬孔融之所以敢正面挑战我军,正是因为张扬手下有一万并州骑,以为依靠并州骑能仰制西凉军的突击力量。结果名闻天下的并州骁骑为都亭侯飞熊军所败,天下震动。这次诸侯再次出兵,虽然总兵力极多,但一路最多两万。飞熊军虽没办法解决所有的敌军。但对上其中一路地优势还是十分明显的!所以,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着想。谁都不想自己带来地军队在战场上遭到毁灭性打击而影响到自身的势力。所以,属下猜测,除非袁绍有把握牵制住飞熊军,不然他是不会大举出兵的!”
“笑话!”李肃嗤道:“飞熊军乃自八万人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更兼都亭侯勇武天下无双,岂是关外猪狗能敌!”
羊对着吕布做了一辑,道:“有都亭侯统领的飞熊军确实为天下之精锐,但袁本初恐怕却会指望另外一人来做飞将军的对手。”
“哦?孙坚虽勇,但其兵多为新兵,不能与飞熊军相提并论。但论武将,难道天下间除孙文台之外还有人可以与吾儿对抗?”闻言,董卓颇为吃惊。
“天下精骑,除去西凉与并州外,还有幽州骑士。而其中以持双头枣木槊之白马公孙赞最为有名,其精锐骑军号三千白马义,曾大破渔阳张纯,并与塞外胡骑对抗五年,令胡首领乌桓只敢画赞之像,驰马射之以出气。以关外诸侯度之,或许公孙伯能敌都亭侯。”羊手指遥指北方:“如今关外相应之众路诸侯,仅有最北方的公孙赞道远未至。故臣推测,联军亦在等公孙赞的白马义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