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车窗外灯火辉煌,在高速行驶的礼车车窗上投下一道道流光溢彩。她蜷在窗边,不安地咬着指甲。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
“那么喜欢睿吗?”他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按压子汐僵硬的后颈。
她恍惚地转头。
他叹了口气。
“不是的。”她突然开口,声音因长时间没开口而有些暗哑。“只是看到他妻子,想到孩子……要是没有那个意外,我的孩子都快要上小学了。”
他收回手,转头对着车窗。“不被祝福的生命,生下来做什么?你以为你能独占?楚家会不择手段把他要回去,然后关在暗无天日的楚家大宅里,你永远也见不到。如果让他去那里受苦,索性不要他比较好。”
子汐面无表情地转头。她拒绝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我不道歉,这也不是在为我自己辩解。”
她知道。
她伸手,覆住他置于膝上的大手。“去你那里吧。”
很难解释为什么又重新投入席元哲的怀抱,也许在报复楚尔睿,也许在惩罚她自己。
可是……
报复?那个正处在初为人父喜悦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在乎。
惩罚?她又不是没和席元哲上过床。
面对暌违了八年的身体,席元哲有些失控。他知道能这么轻易得到她全靠楚尔睿今天的表演,明明只是在世人面前刻意凸显的恩爱,可是却彻底让子汐失去了判断力,这意味着什么?
他膜拜她的身体,忘情地亲吻她身上每一个寸肌肤,他在床上一向是温柔磨人的,可是今天他却不能自持地攻城略地。凶猛的男性越见硕大,他不顾她的娇柔的呜吟,几乎每一次chōu_chā都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几欲将她撞飞。
“呜……哲……轻一点……”她攀着他的肩,低声求饶。
那一声娇媚的呼唤再次提醒他,她终于回到他怀里了。爆炸性的快感穿透脊椎直击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压在被褥上,下身凶狠地持续进攻。“叫我的名字……叫我名字!”
子汐无助地破碎的娇吟。
“哲……唔……席……元哲……”
食髓知味,yù_wàng像填不满的无底洞,似乎想要把八年的空白全部补回来,席元哲任由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直到天际泛白才战鼓初歇。
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照在豪华的套房里,暧昧淫靡的气息在晨光中持续蒸腾挥发。
女人趴在雪白的床上,睡得极沉。她身边的男人却精神奕奕地支着脑袋,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背部曲线来回滑动,乐此不疲。
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他有些心疼,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满足。这是属于他的痕迹,在她身上。
将她的长发撩到一边,他不得不承认他爱极了她曾经那头棕色的长发。
嗯,发根处新生的头发是她原本的发色,软软卷卷的棕发,在阳光下泛出甜美的光泽。俯身轻吻她的裸肩,新生的胡渣刺得子汐不安地蠕动了下,可爱的模样让席元哲不自觉扬起了微笑。
真好,她又在他身边了。
昨晚随意扔在地毯上的手机急切地响起,席元哲立刻跳下大床,在一堆衣物中找到手机后按下通话键,直到走到离睡房有些距离的外客厅才出声。
床上的人儿动了动,伸出如玉的手臂在床头一阵摸索,然后接起了震动的手机。她绝不承认那一刻她在偷偷期待电话那头的人是他。
“喂。”
“elly,打扰到你睡觉了?”电话那头是志愿者协会的同伴。
“没有,你说。”她挣扎着坐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清醒些。
这时席元哲草草接完电话回到房间,看到她在接电话不赞同地扬扬眉。他爬上床,恶作剧似地撩开她的长发,开始细细舔吻她的裸背。
“嗯,然后呢……”子汐缩了缩,挥手让他停止,不想反而被他抓住手腕动弹不得。“我去……分几批……当然要第一批去……帮我争取一下,医学我不行,但心理学是我的专长,他们会需要的……嗯……好,等你消息。”
“要去哪里?”还没等她把电话放下,席元哲就将子汐拉入自己怀中。
“一大早就遛鸟,真不要脸。”子汐瞄了他光裸的身体一眼,嫌恶道。
“不是怕吵到你嘛。”明明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但咧嘴一笑居然好不可爱。“还没回答我,要去哪里?”
“加沙。”子汐抿唇。刚结束悲喜交加的2008,加沙地区的战争冲突给2009开了一个最糟的头。
席元哲眯起眼。“你别告诉我,你要去的是现在正在打仗的加沙地区。”
“不是现在就去。”子汐直视他。
“那是什么时候?”他皱眉。
“那里目前被以色列封锁,所以必须先得到以色列政府的同意。”突然发现自己的解释很多余。
“子汐,那里很危险……”席元哲停顿了下。“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都在做这些事情,可是,我将它看成自我放逐。”
“不是的。”她无力地笑道。
“每次你离开,尔睿身边都恰巧发生一些事情。”他犀利地让她无处可逃。
“那只是凑巧。”只是凑巧!
“傻女孩。”他抚上她的脸,薄唇凑上来细细地吻着。“不把伤口露出来,怎么治,怎么复原?”
“别说得自己好像救世主一样,席元哲,你别忘了,你也是侩子手。”子汐推开他,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