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能穿,为什么要叫于宁帮你更衣?”
“这叫享受,凡事不必亲力亲为。”于岑寂今早醒来,就是懒得动了。所以才唤了于宁,谁知有人偏来搅局。
“那我帮你就好了。”沈欢鸣拿起长袍,抬起于岑寂不配合的手,把外衣给他套上,系上了腰带。
修长有力的手指游走在于岑寂j-i,ng瘦的腰部,隔着薄薄的衣服,他都能感受到沈欢鸣指尖的温度。
真是讨人嫌。
于岑寂看着垂头整理衣物的沈欢鸣,他好像很认真,专注的时候嘴巴会不由自主的抿着,嘟嘟嘴变成了薄唇。
一看就是负心汉。
“好了,于英俊。”沈欢鸣给于岑寂理好衣领,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扒开刚整理好的领子,看他的脖子。
“做什么!”于岑寂反应迅速的护着自己的领口,生怕这登徒子又做什么放荡事。
沈欢鸣眼快,看到那印迹褪去了不少。
“看看而已,这么小家子气做什么?”沈欢鸣边说边解自己的衣服。
于岑寂第一次被人说小家子气,他有些微怔。
以往人人皆说他心里装着家国天下,不顾院庭亲属,道貌岸然,昏庸不堪,是为朝廷走狗。
今日竟被说小家子气了。
稀奇。
待于岑寂缓过神来,沈欢鸣已脱下最后一件衣服,□□裸的站着。
‘砰!’
于大人扭头出了门,把门关的砰砰响。
不知礼义廉耻!!!
于岑寂气红了脸,去大厅用膳之时,脸颊绯红还未褪去。
沈欢鸣找来之时,于宁先看到的。他身量颀长,且身姿挺拔,一身绛衣也不浮夸,倒显得几分贵气。
难怪老爷会对他刮目相看,原来他的过人之处竟是样貌。
“你要出门,我同你去便可。”沈欢鸣坐在于岑寂身旁,见他停筷,便递了手帕上去。
于岑寂接过擦嘴,而后开口道:“别,不熟,我还想长命百岁。”
“你不用说这些,我不是同你商量,我是通知你。”
于岑寂闻言瞪沈欢鸣,通知他?好大的狗胆!
“于宁,给我押这人入狱。”于岑寂对口出狂言的沈欢鸣有些恼怒,大早上穿了你的衣服,我还要听你的话?
“老爷,这……”于宁迟疑,等下打起来,不好收场吧?
沈欢鸣一笑,吩咐于宁道:“于宁,不用管他,你先下去歇着吧。”
于宁抬头看这两人,内心有如天人交战,这主子真难伺候,这活也是真难干。
“于宁是我的下人,自是听我的。”于岑寂无言,沈欢鸣怎的如此厚颜无耻?
“行了,废话多。吃好了就走。”沈欢鸣拉起于岑寂,不等于宁跟上就把人扯远了。
“你敢绑架我?”于岑寂最讨厌自作主张的人了!能不能尊重他一下?他说了要出门吗?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堵了你这张嘴。”沈欢鸣停下,看着于岑寂淡色的嘴唇,威胁他。
于岑寂被看的有些堂皇,挣开了沈欢鸣,自顾自的往前走。
“于岑寂,等等我。”
于岑寂走的更快了。
“你今天出门要做什么?”沈欢鸣来于府这么久了,都没见于岑寂出过门,这一出门还打扮的衣冠楚楚的,是要去做甚?
“比赛。”
“什么比赛?”
“自然是找乐子的。”于岑寂不欲同沈欢鸣多讲,去了就知道了。
“你找什么乐子要穿的跟传道士一样?”
“你是不是想死!”于岑寂在大庭广众之下掐着沈欢鸣的脖子,掐脖子就算了,还要垫脚!
垫脚掐别人的脖子,于岑寂气势都没了!
“看看你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今年是只有五周岁吗?于五岁?”
“闭上你的乌鸦嘴!”
“是乌鸫。”
“你是天仙都不行!”于岑寂傻了才会同沈欢鸣斗嘴,不要搭理他,直接关他入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就这般打打闹闹,到了赛乐轩之时,也是门庭若市了。
“这是文人聚集的地方,你一个懒鬼来干嘛?”沈欢鸣进了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边护着于岑寂不让别人挤到他,一边又自己嘴上挤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