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接回来,咱们一起过日子。”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太太。都是我的不是,你且饶了我好罢?”
“我饶不了老爷,错都是妾身的,妾身哪来的胆子要饶了老爷。”
“这这……”
温晗看着琬瑜,情态着实尴尬。
“请陈先生今天先回去歇着?”
“好啊,你叫他走!你要他走了,就永远别请他回来。”
“你又在说气话,瞧瞧。”
“我不说气话,人是你招来的,现在你又要赶走,你拿我当什么,玩意儿么。今天陈先生出了温家的门,你就永远不要再给带到我眼前来。”
☆、第四十七章
后来两个人的争吵内容是什么,琬瑜并不知道,老管家进来,把他给带出去,看他失落的样子,开始劝慰他。
“咱们太太一直是这么个脾气,你放心,过几天她的气消了,老爷自会来请你,你且在家里待着歇息就好。”
琬瑜道了声谢,同他在温府门口分别。
丢了这一份差事固然难过,总能再重新找一个机会进去。可是她的样子着实叫人心疼,他实在无法想象从前一个在人前连大气都不出一声的姑娘变成了如今这个精明强悍的样子,中间到底经历过多少,他连想也不敢。
她究竟还对自己有心么?
为什么两个人欢好,她明明是意愿了的。
为什么在今天,温晗面前,她至始至终袒护自己至此。
可是又为什么,那天她醒了,转身就作不认得他了?
她这样子,忽冷忽热的,越发叫他不晓得该怎么办。
他过了街,找一间宾馆来住下,再此度了四天,第四天早晨,终是温府的人沉不住气了,按地址找到璧郁那里。
当着管家的面,琬瑜摆了好大一圈子谱才重新把教画的差事应下来,薪金比之前多要了一倍。
那是在第五天,琬瑜又给带到雏烟面前来。
他也思她念她整整五天。他想知道那场争吵到最后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她和温晗之间好不好,她有时候可也想着自己?相思的苦,如今算是足足地尝到了。
可是眼前的人,跟来这里第一面所见并没有什么改变,她高高地,上坐着,态度不即不离,仿若平生初见,从没有认识过他一般。对了,秋来天凉,她新添了一重衣裳。
他低下头来,作一个揖,向她道谢。
“多谢夫人慷慨解围,夫人的恩情,陈钰感激不尽。”
“我知道你是有事情要做的人。”
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当年的事,咱们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一个败露了,另一个也好过不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想妨碍你,至于说救你,倒不如说自救,陈先生不必如此客气。可是无论针对你针对我,这一刀把厉害刺得太准了,就我知,慕凤琴还没有这么大的手段,以后还望先生行事多留些心。”
“慕凤琴?”
“是他的前妻,怎么,你不知道?也是,他俩已经离婚四年了,瓜葛不多。”
她说这话,并不像在说她的丈夫,语气平淡如水,却像是在陈述门外路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那你和她,还有温晗,究竟……”
“我嫁进温家门那时候,那两个人还没有离婚,她是正妻。他们不是说了,我是六太太。”
“你以为这些年我在温府就过得容易,这里头哪一个不是人精?没有云哥儿,我站得住么?刚开始,慕凤琴对我,跟正室对那些狐狸精的手段没有什么两样,你在方府多年,安琴是怎么对待你爹外头的人,你应该也耳濡目染了不少罢。我要活下去,就得跟他们斗,我能活下去,只要——我想。”
她的眼睛里和手腕里是浓浓的狠辣和风情,像大宅子里饱浸了阴私的女人,这对他,太过陌生了。
他原想问她,那一夜呢?她可还记得否,可还放在心上?
现在他不想顾忌那么多了,遂挺直了身子站起来,上前抱住她的腿。
“我爱你。”
他说。
“你说什么?”
她被他这话惊住了,要站起来,可是挣脱不得,只好重新坐下。在雏烟,她像是一辈子也不曾想过,这话能自琬瑜口里再说出来,且是对着她。
“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他说。
“我不愿意看到你跟温晗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在你们面前像个外人。你走了,江南失守,我一路漂泊,这五年来,最不敢承认的就是一直在思念你,我隐着忍者,直到到了这温府,我再见了你,我知道我放不下。小雨……”
“你不许这么叫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叫她,使她陡然生出这么大的怒气来。
“这个名字我不许你叫,从今只有你不许!”她指着他,恶狠狠地。
“你不快乐。”他却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