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圆滑,只嗯声,绝口不提那是专门给她买的。
中午,许念还是炒了个少盐少油的时令青菜,顾容只吃了这一个菜,连一口饭都没碰。若不是陪她吃这一顿饭,顾容合该根据营养师的搭配吃,许念不懂这些,以为保持身材就该吃这些。
时间早已过小满,如今正处于降雨多、雨量大的时候,俗话“立夏小满,江河易满”,反映的正是这个气候特征,除了大量降雨,气温还陡然上升,30c左右已经够燥热,这两天更是飙升到35c、37c,这种高温高s-hi的环境下,人难免会异常烦躁,许念属于易上火体质,短短两天,嘴里都热出了小泡。
她难受得紧,天气燥,人也燥,只有呆在空调底下才好受些,然而一连吹了两天空调后,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怎么的,脑袋不舒服得很。
医生说这是没休息好,加之心情郁结所致,说白了就是要多休息多运动,保持心情客观,不要过于烦躁。
许念不觉得自己心情郁结,她烦,只是因为天气太热,顾容不管她,听从医生的话带她运动,清早凉快的时候一起晨跑。
老城区喜欢晨跑的大多是些老大爷老大娘,年轻人们忙工作都没时间,恨不得一有空就倒床上大睡特睡,哪来的j-i,ng力跑步。
许念怕热,跑步时穿得十分清凉,露脐高腰黑色背心,同色短裤,但没跑多久就汗水岑岑,胸前背后濡s-hi一大片,腰腹上亦流着汗珠,不过她耐力非常好,比顾容这个经常健身的还厉害,虽然在流汗,但完全没气喘吁吁。
跑到河边,两人渐渐慢下来稍作歇息,因着昨夜下过大雨,这里非常凉爽,河风一阵一阵吹拂,湍急的河水向前流,水的颜色黄浊,卷着泥沙滚滚,许念扒着石桥朝下望,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顾容把她拉回来,并将自己的毛巾搭她脸上。
许念感觉热,直接拿开:“没事,不用。”
她没带擦汗的毛巾,不好意思用顾容的,任由汗水流,大概是觉得s-hi漉漉不舒服,她随意用手抹了下脖颈,掌心里便s-hi了。顾容好笑,抓着毛巾给这二傻愣擦汗。
“毛巾是新的,我还没用过。”她解释道,怕许念介意这是用过的毛巾。
许念没敢动,僵直了脊背让擦拭。顾容帮她擦了擦脖颈和锁骨处,再转到腰腹间,这人仍旧傻愣愣等着,手把住栏杆,小腹收紧,大气都没敢喘一口。
触到腰际左侧,顾容曲了曲指节,垂下眼眸,低声道:“拿着,自己擦。”
许念耳尖发烫,不迭应了一声,赶忙去抓毛巾,不料却一把握住对方将要松离的手,登时心头一缩,倏尔松开去抓另外的地方。
河风轻拂,柔柔吹着。
即便下过雨,临近中午温度依旧直逼37c,后两天,也差不多是这个温度。
因为之前的事,只要不忙实验和上课,许念回家都特别早,不过顾容却还是八.九点才到家,吃完饭两人就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偶尔会去河边散步。周一中午,寝室聚餐,本来打算晚上聚餐的,可沈家有事,沈晚晚上必须得回去,于是改到中午。
四个小姑娘一块儿吃饭,相对于顾容她们,就显得规矩老实多了,吃韩式烤r_ou_喝果汁,聊聊天,再逛逛街买点小玩意儿就差不多了。
她们进无印良品买了些日用品,趁其他两个室友去结账,沈晚悄声道:“五月初四我小姨生日,你记得一起去我外公家。”
农历五月初四,即六月五号,这一天正值节气芒种,寓意仲夏的开端,即是播种也是收获的时节,又叫梅雨季节,届时依然多雨s-hi润,气候s-hi热交加。许念一直算着这天的到来,点点头,回道:“嗯,好,知道了。”
“不用买礼物,别乱花钱,”沈晚特意说道,“我小姨不喜欢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场面,简单吃个饭就行。”
许念颔首,只听进去了一半的话,吃饭肯定要去,礼物肯定要买,五一打牌赢的那二千四恰好能派上用场,她这人没啥浪漫细胞,思来想去终于整出个自我感觉很有心意的方式,买个铂金坠子,自己编手绳,合二为一做条手链。
至于买哪样的坠子,反复思量,各大金店都跑了一趟,最后买了个小巧的蛇形坠子,顾容89年出生,属蛇,正合适。
坠子挺好看的,花了将近两千块,就是她手艺不行,手绳难编,要配上这么好看的坠子更是难上加难,耗费了约莫一个星期,勉勉强强完工。
顾容疑惑她最近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于是问了两句。
许念支支吾吾,转移话题反问:“等几天你生日,准备怎么过?”
“应该要回家。”顾容道,与沈晚讲的一样。
说到底,她与顾母顾老爷子只是存在暂时不可调和的矛盾,哪有仇恨一说,生日必须要回去过,前天晚上顾母还打了电话,让她提前一天回家,届时要宴请亲戚朋友。
“晚上回来吗?”
顾容嗯声:“那天正好周日,家教结束后我让晚晚过来接你。”
“别,我自己坐车过去。”许念说,她去过顾家两次,每次都是顾家办酒席,她家亲戚委实多,亲的表的堂的,排一列一口气都叫不过来,届时沈晚忙着应付叔叔婶婶们,哪来的时间。
顾容不应答,没说同不同意。
翌日天晴,七八点太阳高升,这个时间点水汽重,窗户玻璃上尽是水珠,院子地面亦是s-hi的,呈青黑色。两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