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儿心里还有点不高兴。但她还是转身对一群师太道:“师太,不好意思,请再等我一下。”
师太笑道:“女施主请吧。”
安明儿心下狐疑,柳睿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这大清早的。他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难不成半夜就开始赶路了?
其实她不知道,柳睿昨个一晚都没睡,都在四处找她。所以她不知道柳睿的耐心都到哪里去了。
她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磨磨蹭蹭地想爬上马车。结果爬了一半,就被车帘打了个正着。柳睿从里面钻了出来,一把揪住了她的手。她吓了一跳:“表哥?!”
碧珠在看着呢!
可是柳睿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把她一把拖进来,二话不说一把搂住。就吻下来。
“唔……”安明儿被袭击了个突然,有点头晕,一时间挣也挣不开,柳睿已经撬开了她的齿关,一顿狂搅,好像想把她嘴里的什么宝贝掏出来一样的深入。
“!!!”柳睿在扯她的衣服!
安明儿急了,下了死力来挣扎:“表哥!放手!”
柳睿松开了她的嘴唇,但是一只手仍然紧紧搂着她不肯放,另一只手还在拉她的腰带。他的喘息声有些颤抖,微微垂着的睫毛也有些颤抖:“你要去赈灾?”
安明儿急得挡他的手:“是,是!人还在外面等着呢!你要做什么!”
柳睿低声道:“那你先来救济我,我要死了!”
他手下一重,就拉坏了她的腰带,把裙子扯了下来。安明儿被吓得惊呼一声,也挡不住他的手伸了进来。
她火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唔!放开我!”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挣得开?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最可恶的是还可以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人走来走去的声音,有人在说话。而且大批商队都等着,一群尼姑也等着,这种情况让她羞愤欲死。
柳睿已经把她的衣服撕得乱七八糟,饥渴难耐地揉捏着她娇小的身子,想要从她身上讨回自己这些天以来受的罪。
安明儿绝望了。衣服已经破了,还怎么出去?
她哭着打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我?”
柳睿的动作一顿,扶着她的腿,头垂得很低,看不清神色。只看到他额头上已经滴下了汗,而且喘息声也还是很重。
最终,他放开了她。
安明儿并拢腿,哭着退到了马车的角落里。她不解,不明白这发生的一切。
柳睿稍微正了正衣冠,掀开车帘出去了。
安明儿缩在角落里轻声哭泣。她已经出不去了,也没脸见人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吩咐马车回别院去。
安明儿也没有拒绝。有老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柳睿低声道:“你放心,我对他们说了,你有事先回去了。”
安明儿轻声道:“我能放什么心?!”
柳睿坐在车厢的阴影里,也不敢靠近她,只觉得心中无比挫败。最终,他低声道:“碧珠会打点好赈灾的事情。我让柳全儿拿着我的手信去柳家的钱庄提了一笔款。他们应该没有话说。”
安明儿忍无可忍:“你以为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吗?还是说你当我是什么?用钱买来的吗?你如果这么想,你为什么不去花楼里找姑娘?她们比我便宜得多!”
“小福!”柳睿也生气了。
但安明儿已经要抓狂了。她不管不顾地继续发脾气:“或许我比她们便宜,我是不要钱的!你一大早地等着逮我,就是为了这个?那你还我要嫁给你,我嫁给你之后除了陪你睡觉我还能干什么!”
柳睿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了出来。不得不承认,她平时和和气气的,一旦尖锐起来。那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而且她不惜作践自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偏偏最伤他的心。他也无从解释,无法找出让她信服的说法来解释自己的暴躁无礼。
最终他按捺着脾气,试图好声好气地哄她:“我只是,只是很想你……”
安明儿道:“你很想我,那你为什么不为我想一想?如果今天是我耽误了你的正事,你会怎么样?”
女人一定要宽容谅解,为什么男人从来不想这个?
安明儿想不通。她很伤心,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缩在角落里轻声哭泣。
柳睿望着她,刚刚的热情高涨已经全都变成了无力。他想,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男人承担那些都是应该的,女人却可以觉得委屈。女人可以哭。男人就不能。
她想,如果有下辈子,她要做个男人。
可是他也在想,如果有下辈子,大约做个女人会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