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晏算是看出来了,沈银秋对莫少恭的关注比青叶还高。大概是莫少恭在所有人的身手比,比较弱的原因?
他拿她没辙,只好答应道:“好,我派人去保护他,衙门的人不敢下杀手,明天他就能出来。现在我们先回侯府。”
侯府……沈银秋想了想,确实该回去。她都已经从涂云山‘回来了’,不回去也有点说不过去,何况不让他们看见她还好好的,这样她还怎么膈应人。
“嗯,回!”沈银秋又看了一眼莫少恭远去的方向,与他背道而驰,回去了侯府。
万俟司徒显然还没有收到消息,和长公主在侯府的厅堂中相对而坐,两两无言。
万俟晏进门回院子的时候,路过正好被他们看个正着。
他们两个人第一眼瞧见的不是万俟晏,而是跟在万俟晏身边的沈银秋,顿时心下不悦,这个女人又回来了!强盗贼子找上门都不见得把她弄死!
万俟司徒唰的站起身,“站住,子晏。”
万俟晏本来不想停下,但是袖子被沈银秋拉了拉,她偏头看见她狡黠的笑脸,无奈的妥协了。
他转身看着万俟司徒大步走出来道:“你去哪里把她接回来的?”
若是按照教程根本就不够他来回,更别提现在就把人接回来,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猜想,也许沈银秋根本就没有被人掳走?
万俟晏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道:“城门外,怎么阿秋回来,你不高兴?”
万俟司徒不高兴也不敢当着万俟晏的面明说,只能叹了口气道:“子晏,我们父子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能解释清楚?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跟爹说话?”
沈银秋一听,哦豁,这没有她的什么事啊,原来是父子两之间的事,她还以为她回来,万俟司徒想找他的麻烦呢。
白期待了一场。
万俟笑了笑说:“没有误会,听的人认为阴阳怪气,与我何关?”
万俟司徒没法,转而跟沈银秋道:“她推将军府少夫人落水,心思歹毒,还让对方腹中的胎儿流产,这样的人不配当我侯府的世子妃,子晏,你看清楚,你确定还要护着这样的女人?”
万俟晏对这些问题是真的烦了,总来来去去就是这两个事,他还当真仔细的凝视了会沈银秋,忽然笑道:“我的女人不管怎么样确实要护着,何况,事实到底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万俟司徒:“……”论如何劝醒执迷不悟的儿子,难道只能把沈银秋给杀了?
把她杀了,子晏也就不会再被收到迷惑,更加不会和他这个当爹的继续作对!想到这里,他竟然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万俟晏何其的敏锐,立刻就感觉到他的态度不对,目光一冷,把沈银秋拉到自己怀中,“如果你敢对她出手,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面前!”
万俟司徒收敛起杀意,“你说的是什么傻花话,我怎么会对她下手。”
至于会不会,就看万俟晏信不信了,而沈银秋茫然的看着这对父子,万俟司徒的杀意?她没有武功完全感受不到。
但万俟晏生气总归是有生气的理由。
万俟晏退后几步,拉开了距离道:“你们和将军府的合谋,我权当做不知道,但想让我做点什么,不可能、没有什么事不要来打搅我。”
万俟晏带着沈银秋走了,沈银秋全程都没有来得及开口说句话,她停下来是想跟万俟司徒撕一下的!
回到长安院,熟悉的床榻,让沈银秋一下子就陷进去了。这些几天被青叶保护着,什么都没有做,白天无聊睡过头,青叶不叫醒,晚上又精神。
如今一躺下,困意就重重袭来。
万俟晏看着她趴在床榻上,有些好笑的过去叫她起来,“现在早不早晚不晚的不能睡着了。”
回应他的是沈银秋绵长的呼吸,他惊讶了会,弯身查看她确实是睡着了,才脱去她的鞋袜,让她躺的好一些,再盖上被子,注视了她一会,才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叫来青叶询问这两天沈银秋干了什么,怎么会忽然这么累。
青叶看了看天色道:“主子,少夫人每天这个点都会睡上两个时辰。”
万俟晏一噎,片刻才道:“晚上岂不是睡不着?
青叶想了想,“大概子时左右才会安歇。”
万俟晏没有责怪青叶,毕竟青叶能随时的保证沈银秋的安全,缺少一些常识也正常,他亲自把关让沈银秋只睡了一刻钟到小半个时辰,就把人给叫起来了。
沈银秋没有睡够,恹恹的,还臭着个脸。
万俟晏揉着她的脸,不厌其烦的重复叫她的名字,沈银秋一次不清醒,两次不清醒,三次算是彻底的醒了,她暴躁道;“你叫我做什么!”
青叶站在一旁,暗自点评,果然还是主子有办法,戳中少夫人的怒点。
“该起来了,不然晚上还睡得着嗯?”他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脸道。
沈银秋在床榻上坐了好一会才哦了一声,任由万俟晏打理她,相处久了她才发现万俟晏有侍候她的爱好,真是诡异的很,穿衣洗漱梳发,唯有穿鞋子她一直不肯让他帮忙,因为看见他蹲在自己面前,拿起自己的靴子时,心里就十分的排斥,觉得他不应该这样做。
没有人可以让他这样低头!
沈银秋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吹着微风,托着下巴似醒非醒,她眼皮耷拉,问正在拿看书件的万俟晏道:“阿莫还在衙门吗?”
“在的。”万俟晏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