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铃姐的宿舍要做婚房,最近正在装修,周晚晚就把美院宿舍给她住了,“我们去找周小二吧!吃来吃去还是他做饭最好吃!”周晚晚捏捏小汪的大爪子,“你可不许告诉沈哥哥,他知道了会伤心的。”
沈国栋这些天下班就回家,积极主动地做饭,热情非常高涨,可不能给他泼冷水。
周晚晚换了衣服,想了想,周晨那边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她拿出点什么来也没事,空着手出门,把阁楼的门也锁了,带着小汪下楼。
小马阿姨正在厨房和厨师商量给两个孩子做点什么吃的,看周晚晚下来赶紧让厨师先给她开早饭,又去查看小汪的头,心疼得眼圈儿直发红,“这得多疼啊!家里有云南白药,给它上点儿吧!”
周晚晚把钥匙交给小马阿姨,“我把楼上锁了,问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带小汪回去住几天,等他们走了再说。”
“囡囡,这是你家,你可不能走!”沈爷爷以前把周晚晚当成亲孙女疼,以后又是孙媳妇,这个家里谁来了也不能把她撵走啊!小马阿姨一听就急得不行,赶紧抓着周晚晚的手不放。
“学校事儿多,我回去住也方便些。”周晚晚又指指小汪,“今天这是没发脾气,要是真急了再咬着孩子,到时候就真麻烦了。”
周晚晚说的理由小马阿姨一个都反驳不了,眼圈儿红红地把她送走了。
这个时候周晨肯定不在家,周晚晚让警卫员把她和小汪送到学校,让他跟着上去搬下来两箱干果,拿了一些给传达室的大爷。剩下的都让他拿回去,“学校发的,你们几个分了吧,没事儿的时候当个消遣。”
警卫员们平时也没少拿周晚晚学校发的福利,沈爷爷家里也确实用不着她这些东西,就很爽快地收了,又笑嘻嘻地跟小汪告别才开车走了。
周晚晚带着小汪在画室消磨了大半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沈国栋就急匆匆跑过来了。“一天没在办公室,小马阿姨早上打电话也没接着。”
他心疼地抱着周晚晚哄她,“别跟沈国慧那个没脑子的生气。我帮你收拾她!今天晚上就让她滚蛋!”
周晚晚想想沈爷爷,还是摇摇头,“先去弄明白她为什么来住着吧!还有两个孩子呢,你撵她没什么。再吓着孩子就不好了。我去我二哥那住几天,正好我从明天开始就有课了。住这边也方便些。”
沈国栋现在最怕的就是周晚晚到周晨那去住,前几天简直把他煎熬出心里阴影了。一听周晚晚这么说,急得把沈国慧掐死的心都有了,正要不同意。忽然福灵心至,“别去小二那了,去我那!我那地方大。小汪也跑的开!你还从来没去过我那吧?”
周晚晚被他问愣住了,沈国栋在省委大院住了两年多了。她确实从来没去过。
两年前是关系尴尬,不可能去。现在是他每天围着她转,她几乎是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根本就不用找他,更想不起来沈国栋真正的家是在那里的。
周晚晚一时间非常愧疚,沈国栋几乎是事无巨细地什么都帮她想到了,她却连他的家都没去过,真是太不够关心他了。
“沈哥哥,那我和小汪就要去麻烦你几天了!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
沈国栋以为他还要费一番心思才能把周晚晚从周晨那抢走,没想到一说她就同意了,“什么叫麻烦我?我家不就是你家吗?”
沈国栋重重地在周晚晚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傻瓜!我那里才是你家!在别的地方你才叫做客!你们跟我回去,看谁有资格把你们撵走?以后你可别犯傻了,别说一个没长脑子的沈国慧,就是我惹着你了,你把我赶出去也不能自己离家出走啊!那多吃亏!”
周晚晚抱着沈国栋的脖子笑了,“嗯!我记住了!以后你惹着我我就把你撵出去!”
沈国栋哈哈大笑,“你肯定没这个机会!”
小汪凑过去眼巴巴地看着沈国栋老半天,一副受了委屈要抚摸要安慰的样子。周晚晚赶紧告诉沈国栋,“小汪今天表现可好了,还受伤了。”
沈国栋一看小汪的脑袋,又看看它故作可怜的样子,一下就笑了,“呦!怎么斑秃了!完喽!以后找媳妇可难了!”
小汪没得到期盼的安慰,呜呜叫着去蹭周晚晚。周晚晚替它瞪沈国栋,“你怎么不心疼小汪?”
沈国栋过去拍拍小汪,“跟你说多少回了,找媳妇要趁早!你看我,十多年前就定下了,现在不是马上要娶回来了?你说你要趁早找了,现在斑秃了也不用怕了,是吧?真愁人,没媳妇还毁容了,以后就得打光棍儿喽!”
周晚晚踢了沈国栋一脚,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沈国栋被踢得舒坦极了,一副我有媳妇了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使劲儿打击小汪。
等他们俩带着小汪走出办公楼,小汪已经被打击得垂头丧气,估计已经忘了头上的伤,一心愁媳妇去了。
周晚晚跟传达室的大爷点头打招呼,大爷却追了出来,塞给周晚晚一个烤红薯,“大爷自个用炉子烤的,给你垫吧垫吧!晌午饭都没下来吃,你们这些画家,一画起画来就能不吃饭不睡觉!这哪行?你还是个孩子呢,可不能跟那些大老爷们儿比!以后可得好好吃饭!”
沈国栋忽然想起来什么,让周晚晚进传达室去吃烤红薯,自己跑上楼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她和小汪去两个小家伙都喜欢的那家新疆饭店吃饭。
小汪以前在这吃馕吃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