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忍了!
“你要用洗浴室?那给你先用,你用完再叫我。”笙歌用衣服挡着身子,匆匆往外走。
两人亲密的次数已经不少,但她还不能做到在他面前自如的穿衣洗澡,太尴尬!
只是她没想到,浴室的地板竟然这么滑,才刚走出两步,忽然脚底一滑,整个身子朝容瑾扑过去,还是以一种熊抱的姿势。
容瑾轻轻松松揽住她的腰,她的腰部不着片缕,滑腻的触感,让他的小腹处起了一团火。
有些事真的不能开始,一开始就完全戒不掉。
他耐着性子,抬起怀里女人窘迫的小脸,揶揄着:“如此迫不及待?”
笙歌整个骂娘的心思都有了,没看到我是脚滑吗?脚滑!
她怒瞪着他,却陡然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她的脸上,而是……
“流氓!”她急忙扯过浴巾包住自己的身体,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容瑾的吻已经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笙歌被他吻得双腿发软,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才堪堪撑住自己的身体,“容瑾,我还没洗澡……”
容瑾抱起她放在淋浴头下,他打开开关,温热的水蜿蜒过两个人相贴的肌肤,笙歌惹不住浑身战栗,水流声中,耳边男人声音暗哑好听:“我也还没洗,一起洗。”
“你刚才已经洗过了。”笙歌臊着脸推了推他的身体,意料中的纹丝不动。
“没洗干净,再洗一次。”
“……”
这场变相的洗澡从浴室洗到床上,笙歌被折腾得浑身发软。
意识沉迷的时候,她蓦地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没有做措施!
而她打算开口问的时候,容瑾一个大力,把她即将开口的话语都撞成破碎的轻吟,让她再也想不起来自己的本意是什么,极致的愉悦过后,她竟然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以至于错过,男人眼底淡淡的算计。
***
与沈纾预定的时间是在三天后,笙歌买了机票后,去了一趟墓园。
天气晴朗,阳光透彻,但是她还是裹着一件厚厚的风衣。
墓园在山上,比市区的温度低了不少。
母亲的墓碑前伫立了一道倾长的身影,石台上还放着一束新鲜的白百合。
笙歌走了过去,在背后轻轻唤了声:“祁大哥。”
黎臻身子一颤,可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扭头看向她,来不及掩饰眼底的悲伤:“我来看看伯母和大哥。”
“谢谢!”笙歌把手里的木槿放下,盯着那束百合,若有所思:“祁大哥是第一次来吗?”
“嗯,第一次来青城,第一次来祭拜伯母和大哥。”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她了然,抬手抚摸着墓碑照片上女子温柔的笑脸:“妈妈生前并不喜欢张扬,以前我和哥哥会给她做个蛋糕,然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饭,生日也就过了,祁大哥,谢谢你来看她,妈妈看到你,应该会很喜欢。”
黎臻负在身后的手指颤了颤,他俯身蹲到笙歌旁边:“昨天叔叔跟我提起过,所以我今天是代他来看望伯母的,歌儿,医院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叔叔建议让你回美国,你觉得怎么样?”
笙歌怅然地摇了摇头:“不,犯了错就应该承担责罚,这没有什么,而且,我想留在青城。”
黎臻看着她的神色,对她的异常有些察觉:“歌儿,你是不是……”
“祁大哥,我发现我贪恋温暖,而容瑾恰恰给予了我这抹温暖,我有时候也会恍惚,会逃避,但是他总能让我明白,在青城我不是孑然一身,我有家有人可是倚靠,而那了悟的瞬间我便想当好容太太,这种想法很可笑,可是这种可笑的想法却在不知不觉中植入我的骨髓,我抗拒着,但是有时候我有点迷茫,那时候我就会自我怀疑,我是谁,而他又是谁?”
“现在我明白了,我是顾笙歌,他是容瑾也是我的丈夫,至少在现在,我们共处一脉,我能倚靠他,也只能依靠他。”
“就算知道后果,你还义无反顾?”黎臻内心并不赞同她的做法,笙歌在他心底的分量,不亚于亲生妹妹,所以他不能看着她误入歧途。
容瑾,对她来说就是歧途。
她的人生本可以像顾蕴文设定的那般,事业有成,然后找一个爱她的男人,安安稳稳地过好下半生。
但是很显然,容瑾并不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纵使他可以只手遮天,但是他背后的容家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他怎么忍心放任她搅入这一场浑水之中?
且不说容瑾根本就不爱她,就算真动了心思,这种男人的爱意想必也是薄凉,笙歌值得更好的男人来对待她呵护她,那个男人可以不用大富大贵,也可以不用权势滔天,只要一心一意对她好就成。
他知道,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面前笙歌母亲和哥哥的想法。
笙歌岂非不知他的好意,但是她有自己的思量,她这辈子仅仅对顾如年动了一次心,可却带来了灭顶之灾,而这次,她不会再毫无保留,她会小心端着,一有不慎,她就会抽身而退。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无论后果如何,我自会承受。”她看着黎臻,目光很坚定。
黎臻知晓自己劝不了她,沉眸道:“他知道你当年有过那样一段日子吗?”
笙歌的脸色登时霎白无比,“祁大哥,我已经好了。”
“我知道你好了,但是我很担心。歌儿,我不想再看到那样一个自暴自弃的你,我不会阻拦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