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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遇安和凉玉出仙居殿的时候,王珺还在门前等候,见他们出来连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王爷,给二公主请安。”
“起来吧。”朝遇安问,“你怎么还未回去?”
王珺轻声道:“奴婢在等王爷的好消息。”
朝遇安顿了顿,才说:“金饰没拿到,令贵妃现遭不得空,待拿到了本王再去司衣房归还。”
王珺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若是事成了王爷会去她们司,心里也是雀跃的:“奴婢再谢过王爷。”
待王珺走了,凉玉十分不解:“二哥为何要蒙她。”然后想到什么,低头笑,“哦,我知道啦,定是二哥想再见她一面儿。”
朝遇安手扬起来,想像以前轻点夙玉额头那样轻弹凉玉的,终究是停顿了,只道:“小姑娘家的,别不懂装懂。”
凉玉倒先缩了脖子躲避:“二哥脸红了。”
朝遇安无奈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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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捧着铜盆让令贵妃净手,脸上有些不悦:“娘娘,就这样轻饶了安红绣?”
令贵妃却是一脸轻松:“原本以为靖王有多争气,还不是瞧上个宫女,由他去吧正合本宫心意。”
绿珠蹙眉道:“主子是说王爷对安红绣?”
令贵妃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小金牌上的字你不是没瞧到,就未见过他为哪个宫女的事上心过,本宫倒要看看日后他如何向万岁爷开口,堂堂亲王对个宫婢有意思,说出去也不怕丢份儿。”
绿珠忽然眼珠一转,有了别的想法:“若王爷同安红绣走影儿叫皇上知晓,她便死定了,万岁爷亦会惩罚王爷不羁。”
令贵妃狡黠地笑:“那还不顺他们的情多给些独处的机会,还怕没法子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么。”
第十一章 ·心机
王珺回司衣房时,遇见了等在路边的唐御侍。王珺冲她福身问安:“奴婢见过唐大人。”
“免礼。”唐御侍抬手道,“听闻司衣房前些日子有女官落了水?”
王珺脚下一顿,轻声道:“事情已经妥当解决,劳御侍大人惦记。”
“本官也是听闻。”唐御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听闻那晚三殿下也在附近,不知他有没有看清楚行凶之人。”
王珺微愣:“若是三殿下真的有所察觉,定会指认凶手。”
唐御侍往前走了两步:“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各司其职各为其主,但我们的主子又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王珺仔细分析她说的话,难道她是站在靖王那边的么,倒未曾听皇后提过,也不好轻易暴露自己的想法而惹祸上身,便福了福身子:“唐大人的话奴婢铭记于心。”
唐御侍又补充到:“三殿下亲和定不会为难他人,只怕哪日说漏了嘴,不知会有何后果。”而后看似无意地提点道,“本官还听闻殿下每日午后会去太液池喂鱼,具体位置本官便不知晓了。”
王珺抿嘴一笑:“皇后娘娘不日便会回宫,定记得大人指点。”
唐御侍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她先行。
王珺回了司里匆匆用完午膳,取了些鱼食装在食盒里,又回围房换了身衣裳。
红绣觉得奇怪:“你这是要去哪?”
王珺微笑道:“偶遇。”
红绣问:“你想同谁偶遇?”
王珺往头上插了支素银雕花步摇:“以后再告诉你。”她又想到什么一样,“靖王方才告诉我东西还在令贵妃那,明日会替你讨回来。”说完,提着食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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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司衣房无事红绣更觉无聊,便坐在绣墩上轻抚朝遇安留的笛子,觉得他那个人真是难以琢磨。
十二色的丝线摆在条案上,她一个一个地比对,看哪个颜色比较搭配那根竹笛。
然后一样一色各打了个流苏,在编到第七个穗子的时候,唐御侍突然到访,支走了司里的女史,只留红绣一人。
唐御侍煞有介事地说:“王珺去太液池私会三殿下,叫令贵妃抓个正着,人已绑回了仙居殿。”
红绣大吃一惊:“怎么会?”然后愣住,想起王珺方才的举动,问道,“令贵妃会如何处置王珺?”
唐御侍欲言又止:“皇后不在宫中,无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