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尘听了觉得烟霞总归比自己父皇的那些个女人强了些,多少有些安慰。又问道“鸾鸣宫可有什么情况?”
提起鸾鸣宫的事情,郑路眼里有丝犹豫,他的神情并没有逃出君墨尘的眼睛,道“又出什么事了,只管说!”
见皇上的声音有些沉了下来,郑路忙道“往日里给鸾鸣宫送饭的喜兰不知道怎么发了癔症,突然撞在柱上死了。往日里这些事情都由安公公负责。安公公今不在,刘姑姑便找奴婢拿主意”说到这郑路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君墨尘。
君墨尘神情未变,只是道“讲!”
“皇上不在,奴婢不敢做主又怕喜兰死的不明不白在宫中停的着晦气便去太和殿寻了上皇。”
若是别的皇帝听到自己的内侍去找老皇帝做主只怕大怒。
君墨尘倒是无所谓,他知道连翻的打击下来老皇帝早以死了心,而且再怎么说他也算是自己的父皇帮着自己处理下宫人的与也没什么不妥。
他不担心老皇帝利用喜兰的事情做事,倒是有些好奇老皇帝会怎么做,问道“父皇怎么说?”
“上皇让人把那个喜兰丢后园的枯井里去了。”
“哦”君墨尘听完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你让人去把喜兰打捞上来。”
郑路见皇上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松了口气忙道“奴婢这就去。”
瞧着郑路跑出两步君墨尘喊住他道“小路子,等下,朕要在承运殿同安王用膳,你先下去传膳,再捞喜兰不迟。”
“是”
吩咐完郑路,君墨尘才君墨逸进了承运殿。
进殿之后君墨逸瞧着君墨尘并不说话,而是盯着大蜡摇摆的火苗,神情有些飘乎。
“皇兄也觉得喜兰的事情有些蹊跷吗?”
听到君墨逸的问话,君墨尘回过神来。他并不想让五弟知道自己刚刚想的是什么,邃道“五弟可是觉出哪里不对劲了?”
“臣弟,只是觉得这喜兰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桑哥被掠时死有些过于巧合了。”
君墨尘也这样认为,他问道“五弟可从安公公口里问出些什么?”
提起安公公,君墨逸摇了摇头愧纠道“臣弟无能,查来查去连个破口都没有。”
君墨尘拍了拍他的肩到“那个安公公明知道皇后已然败局以定,还替她做事定是报了必死的决心。”说到这他轻笑一声道“他即然死都不怕了,你当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过老五,为兄没想到你当杵作还是很在行的。”
听到君墨尘提起自己去乱葬岗查找俏莲一事,君墨逸便有些反胃。
想着老五还没有吃饭呢,君墨尘便转了话题,问起君墨逸打算什么时候求娶夜琉璃。
一提到夜琉璃,君墨逸的两眼如星的亮了起来,然后那光又慢慢的淡了下去。
“老五,即然你认定人家了,就加把劲,要不让别人给求娶了去,可就晚了。”
君墨尘说的语重心长,君墨逸却苦着脸道“琉璃说,她想去东凌定居。”
听到君墨逸说起夜琉璃要去东凌定居,君墨尘有些意外。
据他所知,暗夜楼的总部在大昭屹立了百年,夜琉璃做为夜眩入驻东凌皇宫后唯一的继承人,纵使天大的理由也不足以让她放弃大昭。
“为什么?”
“琉璃说,她不忍将自己的哥哥丢在那个一丝情谊都没有东凌,即然哥哥一定要嫁,她就把整个暗夜楼搬去陪他。”
君墨逸的话,正实了君墨尘心中所想,面上的愧色便掩不住了。
毕竟夜眩是为了拿到落朱果才答应娶叶霓裳为妻,而夜琉璃正是为了夜眩的婚事才会离开大昭。
因果算来,老五的姻缘竟是坏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觉得有些对不住君墨逸,想要道歉,想要安慰。可是沉静如他,却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君墨逸见四哥为自己的事情难过,突然笑道“反正东凌离大昭也不远,墨逸还不信了,就琉璃那性子除了我还有人敢娶。”
他的话才落,君墨尘便听到殿外有脚步声,然后是一声清咳,最后是郑和那个略细的嗓音“郑和求见皇上。”
君墨尘听了便知道是老皇帝过来了,不管两人重经有过什么结,他无意再结下去。
君墨逸显然没有想到老皇帝这时候过来,忙起身要去外迎接。
及站起才发觉不妥,偷偷的瞄了眼君墨尘。
君墨尘知道五弟与李妃在宫里活的顺邃对于老皇帝的感情肯定要比自己深上许多,便笑着冲他道“五弟便代朕去把父皇迎进来吧。”
踌躇在承运殿外的老皇帝神色有些黯然,正当他以为君墨尘不愿见自己时听到殿内的步声,他眼睛一亮,在瞧清出来的时是君墨逸时亮光又退了过去。
“老五,你也在呢?”
看着父皇苍老的脸,一闪而过的失落神情君墨逸有些心酸,上前道“四哥让我出来接父皇,他在里面等着呢。”
君墨逸才将老皇帝迎进去,相互之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晚膳到了。
“父皇要不要一起用膳?”
听着君墨尘看似平静的一句话,老皇帝的眼里水意闪动差点没有忍住,他忙做着眼眯的样以袖子拭了拭,道“要的,要的,爹正好饿了呢。”
见老皇帝用了世间最平真的自称,讨好的望着自己,君墨尘也有些心酸。
只是有些东西不怪罪了,不见得可以释怀。
君墨逸知道父皇同四哥的隔阂不是一时半会能消的了的,便不顾食不言的古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