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眸内浓浓的落寞,听着话里的明显的自嘲君墨尘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为夫只不过是想开个玩笑。”
“玩笑?”吴桑低头自语“这世上还有比入错洞房更大的玩笑吗?”
她的自语落入君墨尘的耳中,像个闷锤,震得他的面色变了。心底突来的冲动让他抱住了身姿看着无比瘦弱的吴桑“那不是玩笑。”
怕吴桑不信,他盯着她的脸道“那真的不是玩笑,你嫁的本来就是我!我才是真的秦王。我才是君墨尘!”
吴桑望着他,突然道“所以,王爷才能肯定兰儿是秦王的人,对吧!”
“不是”君墨尘现在才觉得互换身份竟然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他努的想要跟吴桑解释清楚“兰儿是三哥的人,当时我是怡王,三哥是秦王,怕说不清,我只能那样说。”
努力用最简单易懂的语言把事情讲完,他忐忑的盯着吴桑的眼“桑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她现在叫兰哥。住在怡王府,随在怡王身后,形影不离。”
“那个,事情有点复杂,我可以跟你解释。”
对于君墨尘的急切,吴桑只是淡淡的回道“即然复杂,就算了吧。我累了。”
听她说累,君墨尘忙扶着她躺到了床上“即然累了,躺下歇歇。”
安顿好吴桑,君墨尘无言的望她片刻,见她一脸疲惫的闭上眼,才转身而出。
听着屋门关起,脚步渐远,吴桑睁开双眼侧头望向窗外。
自床上望去,窗外的天极蓝。偶有两个黑点飞速的穿过,融碧兰里。
她叹了口气,摸着团子的头道“这屋里是不是太憋的慌了?”
团子睁着碧色的眼,扫量她一下,然后“吱”了声算是对它的回应。
吴桑听了抱着团子,起身便来到了窗边。
她方在窗边立定,便听到门被撞开的巨大声音她心惊来,才转头就见然后一道绛紫的身影风一样的冲过来,紧紧的自后抱住了她。
她苦笑一下,松手让团子落地,对着身后的人道“王爷怎又回来了?”
君墨尘没有说话,突然转过她的身子,抱起她便向床走。
她大惊,挣扎着喊道“王爷放桑哥下来。”
可是君墨尘却似没听到,将她放到床上便开始扯她的衣衫。
团子听到了吴桑挣扎的声音,窜过来示威的冲着君墨尘叫“吱吱吱……”
吴桑怕君墨尘伤害到团子,挣着道“不要……团子”
君墨尘听了一手扯过床上的枕巾便丢下去,把团子给罩了个结实。
团子安静下来,吴桑也闭上了眼。
当君墨尘用因为克制而发抖的手臂搂紧她,使俩人完全无隙的贴合时,她身体一僵,听到了他喉间止不住一声叹息“桑哥……”
那绞着太多,太浓情绪的声音像魔咒,抽空了吴桑的灵魂,她放弃了自我,任由君墨尘带着她在一片广袤为知的地带驰骋。
当两人终于冲到巅峰,她在虚无间听到君墨尘无力的低语“不要离开。”
刹那间,眼前的一切繁花都不存在,她自云端跌落,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可笑。
君墨尘瞧着身下的吴桑侧头,闭目,神情黯然狠狠的抱了抱她,而后下床弯腰自地上取了被子替吴桑盖好,拾起吴桑的衣衫叠放在床上,才把自己的衣衫穿了起来。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你会恨我。可是放你走,我会恨我自己。”君墨尘立于床前望着闭眸假寐的吴桑说完,一把拎起团子转身出了“望云轩”
☆、157.一百五十七他将自己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你会恨我。可是放你走,我会恨我自己。”君墨尘立于床前望着闭眸假寐的吴桑说完,一把拎起团子转身出了“望云轩”
听着君墨尘比平日里沉闷的步声渐渐远去,吴桑缓缓的睁了眼。
她翻了身,平躺望着床顶的雕花,温热的泪便自眼角滑落,经过两腮,聚于耳垂之下,最后流落颈侧,浸入了大红锦缎的褥面撄。
他将自己当成什么了?
一场旖旎欢好就是他的真心偿?
悲切自哀中吴桑的心又刺痛起来。
若说,曾经对于离开,吴桑还有过犹豫。现在,她的心决然起来。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君墨尘,离开俗世的一切。
抬手抹把脸,她的心下便开始盘算起来。
即然君墨尘不欲让自己离开,这“望云轩”的房前屋后必然都安排了人手。以自己三脚猫的身手想要硬闯着离开肯定是不现实的。要想万无一失,只能是先摸清这“望云轩”外的人手布置再图后路。
她清楚的记得君墨尘曾亲口对她说过曾经的锦莲便是终日躲在“望云轩”院中的树上的。
想着锦莲的藏向之处,她转了头,望向洞开的窗子。
隔着红色的床帐,窗外的树投下婆娑的影子。树上的影行看的并不是很真切。
吴桑抬手想打起床帐,目光却被腕上的一道红线紧紧的攫住。
那红线细如蚕丝,色泽鲜红,自掌心生出,延伸至手腕之上,以肉眼可见的妖娆姿态向着臂上蔓延。
血线入心,便负咒者的死期。
吴桑无力的垂下了眼睑,上次君墨尘大婚血线入心,君墨安用了楚夫人的小银凤鼠。
这次……
她突然慌了起来。
她决不能让君墨尘取团子的血来医自己。
想到君墨尘的安危,她的心愈发的刺痛,血线蔓延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