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安的黑眸里有光闪亮,望着吴桑容颜带笑的说道“不好意思,此时同你呆在屋里的应该是四弟君墨尘,可是在有事些没有办妥之前,只能委屈你了。”
吴桑听他如此说很快的明白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心里便揪扭起来。
她实在做不到同王爷拜过堂,圆过房之后再同眼前的人当夫妻。
君墨安瞧着她眉头紧拢,面色纠结,会心的说道“桑哥别误会,同你拜堂的是四弟,做你夫君的当然也只能是四弟。”
怕吴桑听不明白,他耐心的解释道“当初老四中毒与我这三年来的晕迷不醒,背后应是牵扯到了皇家的人,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慎之又慎。如果被人知道这三年来我与老四互换了身份,怕是会到父皇那里替我们讨个欺君之罪下来。为了自保,我只能在真相未明之前借着你夫君的名义接着瞒下去了。”
吴桑见他将事间的利害都说与已知,眸带浅笑的望着他道“秦王爷就不怕桑哥把你们互换身份的事捅出去,毕竟秦王爷的四弟负我在先。”
君墨安听她如此,目光定在她的面上,摇了摇头“你不会!”
他的信任令吴桑意外,她吴桑挑眉问道“秦王爷,如何敢肯定我不会把事情说出去?要知道,就在拜堂前不久,我才因知道秦王爷的四弟心里有人而逃离了王府,若不是被他捉回此时我已纵情江湖了。而这次成亲更是他下药,软禁之后着人压着我来的。”
君墨安着她似威胁似抱怨的话,唇边现了浅弧,目光坦然的望着她道“你与四弟间具体发生了些什么,我确实没有机会问清。但,即然四弟信任你,我自然也信任你。”
自君墨安口中听到王爷信任自己,吴桑觉得有点讽刺。
他竟然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但,可悲的是他没错!
自己在明知他的意图,被他伤害之后,依然因为他的关系对秦王心软放了逃走的机会。边他的亲人自己都无法眼瞧着受到伤害,更何况是他。
吴桑自嘲的弯了唇角,抬眸望着君墨安道“桑哥多谢秦王爷的信任。屋里闷得慌,秦王爷可要一起出去走走?”
君墨安摇了摇头,自嘲的笑道“我这样子还是不要让人瞧见的好。只能让你自己出去了走走。这后花园里养了好些锦鲤喂起来还算有趣。”
对于他的建议,吴桑接受,转身出了屋。
天空的太阳依然明亮,吴桑抬头望了眼瞧着天色尚早,思忖一下便离了秦王府,沿着大街走了起来。
她只是心里憋的慌,并没有目标,就那样东拐西拐,走的漫无目的。等她发现自己走了太远时,人已经到了一座寺庙面前。
瞧着匾上的“大安寺”三个字,她记起上次同君墨安一起来过这里,这里有个神情和蔼的老僧。
想着她便迈进了院子,走入了大殿。
殿内三尊大佛前的幔帐已换新的。
吴桑想,这应是用的王爷的香油钱换的吧?
堂下,一身形佝偻的老僧正跪坐蒲团之上,虔诚的诵经祈祷,听到步声,缓缓的转过头,起了身。
“施主……”老僧双手合实,冲着吴桑深施一礼,抬首,浑浊的目光落在吴桑的面上便是一怔。拢眉,眯眼的打量好久才道“施主,你是上次那个……”
吴桑冲他笑笑也双手合实的回了一礼道“正是桑哥。”
老僧见她承认是上次同王爷同来的小厮桑哥,忍不住,仔细的打量起她来。
头发挽成了妇人髻,一身红锦的衣服,看起来竟是已为人妇的装扮“施主这是?”
“这事说来话长,但外人俱不知如今的桑哥曾是王爷的小厮,所以还请师傅保密。”
老僧听得她这样说来,便也不再细问道“老纳知道了,只是不知桑哥嫁于何家?”
“秦王。”
老僧听了浑浊的眼中起了光,面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抬手便取下腕上的佛串递于吴桑道“恭喜施主了。”
吴桑瞧着他把珠串递向自己怔了,推道“桑哥受不起的。”
老僧道“施主便收着吧,老纳同王爷的娘家也算旧识,这个算老纳的一点心意了。”
听他这样说吴桑只得收了,心下对老僧的身份生出许多好奇。
老僧见她收了自己的手串,面上色愉悦的看着她道“施主可是对老纳的过往好奇?”
他问的直白,吴桑倒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这个就跟施主换装的事一样,说来话长了。”说着老僧抬眼看了下外面开始发晕的天道“时辰不早了,改明儿有空了老纳再给施主讲。今儿还是先回吧,再晚些怕是王爷会担心了。”
听着老僧变向的赶人,吴桑也知天色晚了,自己一身女装的在寺中久留确实不妥,便辞了老僧,离了大安寺。
出得庙门,本不欲回府,但瞧眼天,却实晕了下来,再不回府里的人怕是要担心了。
吴桑才出现在府外,便瞧着管家急步迎了上来。
“夫人,你可回来了!”
吴桑瞧着管家见着自己如见了稻草,松了口气的样,心便提了起来,急忙问道“王管家,府里出什么事了?”
管家见她担心,忙道“刚怡王过来,听闻夫人久去未归,担心您的安危,正要派人去寻您呢。”
听着怡王过来了,吴桑心里便是一硌登“怡王过来有事吗?”
管家瞧眼她,虽说她同那个小厮桑哥生的像,但毕竟不曾跟过怡王,且才入秦王府,便解释道“怡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