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因为,就在刚刚,杨夫子忽然告诉他,他身具大齐皇族血脉,是全天下最最尊贵的人之一。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虽然,杨夫子没有骗他的必要。可这实在是太荒诞不羁了。
他若是皇子……他若是皇子,哪怕他从小父母双亡,也不可能会在道观长大,毕竟,哪怕是最愚昧的愚夫,也知道皇室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吧。
有万民供养,怎么可能会少他这一口饭吃?
杨夫子说道:“因为,您是建宁皇帝的皇长子,是当时最正统的皇位继承人。您若是在,燕贼定会寝食难安,必然会想方设法的除掉您。那时候您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自然不可能与燕贼抗衡。”
“想来,您的师父带着您远离京城,也是出于这种考量。”
徐闲没有管杨夫子后面的话,只是又问:“建宁皇帝是谁?”
杨夫子先说了一句:“您应该称呼他为父皇。”接着才道:“建宁皇帝是一位得万民拥戴的好皇上,只可惜,太过仁慈了一些,以至于被燕贼抓着机会,夺了大位江山。”
“燕贼窃据重宝之后,怕天下百姓思念建宁皇帝,引来有识之士振臂高呼,将他从宝座上推下来。便强行将建宁皇帝时的国号去除,所以,年长一些的人知道建宁皇帝,像殿下您这样的年纪的年轻人,知道的却不多。”
一句殿下,让徐闲的心猛的一缩。
虽然依旧怀疑杨夫子所言的真假,但是,徐闲却无比希望,这是真的。
因为这样,他就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小赘婿,而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了。
哪怕,他其实并不能享有天潢贵胄才能享有的那些荣华富贵。可只是血脉的尊贵,就足以让他昂首挺胸的做人了。
不过……
“那为什么,现在才有人来找我?”
即使是仍旧在怀疑,徐闲心中也已经在不自不觉间,油然升起一种身具‘皇族血脉’的优越感。
说话的语调都有些变了。
杨夫子不仅不以为杵,态度甚至还恭谨了几分:“因为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您的存在。还是当年建宁皇帝身边的贴身护卫无意中看到您的样子,发现您和建宁皇帝还是太孙时候的侧妃长得很像,这才叫了我,到顾家村来仔细打探。”
“您也许还有疑虑,但是,我们已经明确了您的身份,这才选择将此事告之于您。”
到此时,徐闲对杨夫子的话,已经信了八分。
徐闲又问:“那你们,有什么目的?”
杨夫子闻言连忙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们一群人全是忠于建宁皇帝的臣子,原本只是打算,哪怕是舍了性命,也要帮建宁皇帝报仇,刺杀燕贼长孙的。不过如今既然得知建宁皇帝血脉犹在,自然是要拼死护卫少主安危。”
“至于其他的……”
“若有机会,我们自然要护着殿下,夺回那些本该属于您,却被燕贼窃取了的东西。”
徐闲微微皱眉,看向杨夫子,问道:“燕贼是谁?”
杨夫子说道:“燕贼是窃据大宝之徒。”
说着,加重了语气:“那位置,本该是您的。”
(第四章)
不行了,昨天的那一章仍旧只能欠着了。太晚了,对不起大家。实在是脑子困成糨糊了。没办法……
☆、466.第466章 啥都不做,净闹别扭
听到杨夫子的话,徐闲连呼吸都重了。
这很正常,无论是谁,听到有人说皇帝之位是自己的,无论是真是假,都会激动得把持不住的。
然而,天性中的懦弱胆小让徐闲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其实也不算是清醒了过来。他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然后。
呼吸一滞。
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他对现在的皇帝还是有威胁?如果让现在的皇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会派人来杀自己?
徐闲惊出了一身冷汗,脸色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一边摇头,一边哆哆嗦嗦的说道:“你瞎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肯定不是,你们认错人了,你们找其他人去吧,不是我,不是我……”
说着,不给杨夫子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路跑回顾长庚家,路上谁打招呼都不理。到家之后,直接撞开院门,然后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里,插了门闩,蒙着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
正在后面摘中午要吃的菜的顾刘氏听到声音,到前面来看,看院门大开,院子里却没人,还骇了一跳,试探着把可能回来的人都叫了一边,没听到人应,干脆拿了个大棒子,站在院子里喊:“谁啊?谁回来了?”
依旧没人应。
虽然觉得可能性很小,顾刘氏还是害怕家里头白日里进贼,当即大声喊起自己两个儿子的名字来。
沐正丰率先听到,拎着顾有望就施展轻功往顾长庚家去,到了之后,先把顾有望放在房顶上,然后才落到院子里,问顾刘氏:“婶子,怎么了?”
顾刘氏惊慌未定,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在后头摘菜呢,就听到前面砰的一声,我到前面一看,院门大开着,院子里和屋子里却没有什么动静。我喊了半天都没人应……”
沐正丰看了看顾刘氏手上的大棍子,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当即说道:“没事的,我去看看就好。只是,要劳婶子跟在我后面看着一些。”
他一个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