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谓看戏的不嫌事大,厉总睁着有些睡意朦胧的星眸,“你的手机太吵了。”
所以,他就给她关上了?
伊依气急,挥舞着粉拳便向他打去,“都是你,你这人说话从来不算数……你明明说就一次,就一次……现在都害我旷课了……”
越说越气,尤其想到昨晚他恶劣的行径,心中越发的憋闷,到了最后被打的人还没怎样的,她反倒是水眸氤氲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厉爵的睡意这下是彻底没了,翻手握着她的粉拳将人抱在了怀里,“厉太太处决犯人前是不是要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嗯?”
大掌穿插在如瀑的黑发间,额头抵着她的,两人鼻息相对,双唇紧靠,“是我的不对……可是厉太太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每次看到你我都恨不得将你剥拆入腹。是你给我下了致命的蛊,怎么能将一切都怪在我身上?”
指尖覆上她欲张开的唇,“在你铃声响后的不久,我已经用你的手机给你们导员打过电话了,她会给你们教授说明情况的。”
原来他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害的她白担心一场,但是很快另一件事情占据了她的思绪,“你……是怎么说的?”
紧张兮兮的看着他,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啊……”大掌毫不留情的拍上她的脑门。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嗯?”
伊依撇撇嘴,他是很不放心啊,谁知道他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比如——她去不了学校的真实原因。
许是她怀疑神情表现的太明显,厉爵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女人,你欠收拾是不是?”
伊依哑然:他才欠收拾。
“厉太太是在腹诽厉先生,还是在质疑厉先生的能力?”
如果她说她两者都质疑,他不会不将她人道毁灭之后再毁尸灭迹?
相处久了伊依对于厉爵的性格脾气秉性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对于处于愤怒边缘的暴君你只能顺着他的毛慢慢地捋,一旦你试图逆着他的意思往相反的方向来,那你一定会死得惨兮兮的。
柔柔的送上一记甜吻后,温顺的窝在他的怀里,拿着他的大掌把玩着,一边暗中观察他神色的变化。厉爵再短暂的一愣后,有刹那间整双眸子变得深邃起来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但是只是一瞬间稍纵即逝。等伊依再想要去细看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清冷与高高在上,“怎么打了我,就准备这样息事宁人?”
伊同学连忙告饶,但是那架势颇有几分的理不饶人模样,“我……我打你是不对……可是,这一切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你啊,谁让你昨晚昨晚上说话不算数,还关上了我的闹钟。”
所以,她根本没错好吗?
恶狠狠地朝着她的大腿处掐了一把,“没良心的女人。”
“去换衣服,我们一会儿出去。”
他话题转得太快,她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趟,“去哪?”
嘴角扬起魅惑的弧度,那是戏谑:“厉先生在外面定了餐厅,不置可否请厉太太赏脸?”
“啊?为什么去外面吃?”今天好像并不是什么节日、纪念日什么的。
但是话一出口,厉爵的脸色就变了阴阴沉沉仿若风雨欲来:“你真的不记得?”
不知道为什么,伊依觉得此刻厉爵的表情仿佛是要吃人,不自觉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颤抖,“怎……怎么了?”脑子飞快的风暴着,突然间灵光一闪,懊恼的咬着下唇——今天是他们结婚一百天。
凑近他,指尖勾着他的袖子仿佛是摇尾乞怜的小金丝雀,“那个……厉先生我们去吃饭吧。”
“想起来了?”冷哼哼的撇向她。
点头如蒜,“嗯。”
随后利索的换好了衣服,白色羊绒毛衣柔柔软软的贴在身上,下身穿着银白色的长裤,外套一件酒红色的宽大风衣,黑色的卷发垂散腰际,时尚靓丽,娇娇悄悄,引得人眼前一亮。
她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身材纤细高挑,任何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会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更何况她还有着独特的衣品,即使是时尚达人都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手腕上的ry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随着她手腕的摆动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昨天在学校怎么没见你戴?”
“太招摇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么昂贵的东西一直带着她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碍于今天日子的特殊她才会再次将它戴上。
厉爵当即明白了,走上前将她的头发微微攥起,“没事,一直带着就好。”东西再昂贵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死物,买来就是给她戴的,“把头发扎起来。”他还记得上次在商场因为她的容貌引来的“狂蜂浪蝶”,这种事情以后要能免则免。
将她按在梳妆台前,将她的头发松松垮垮的扎在头顶,继而有模有样的一寸寸梳理着马尾还在后面用黑色的小卡子固定了一下。透光镜子伊依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认真的模样,黑发在他指尖缠绕的时候,真的有型极了。
就在伊依认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却又将她的身子向后转了一下,直到她朝向他。坐在椅子上的伊依跟足够185厘米高的厉爵比起来很是娇小。在她诧异不解的目光下,一向高高在上的厉氏集团的掌门人曲下左膝单膝半跪在她面前,执起眉笔,刚毅而不失细腻的为她画眉。
挽情眉上是古老而美丽的习俗,传闻当一个女子能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