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简单说了一番,与战秋狂所料无差。在相斗过程中,柯岑将橙橙藏入了道窄小的夹缝里。
几人在前行的路上找到了橙橙。
小姑娘眼睛红肿,脸上全是泪痕,这会儿已经不会哭了,只是呆滞的望着他们。
沈辰心底没过一股酸涩,忍不住去摸她的头,柔声道:“橙橙别怕,我们带你一起去找月姐姐跟眸姐姐。”说着将衣袖递过去,仔细的擦了擦她脏花的小脸。
听到这话的橙橙也没显得有多开心,只是呆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封闭的空间里时而响过两个姑娘肚子叫的声音。因为无外人,倒也不觉得有多难为情。沈月将熄灭已久的火折子再度吹开,幽暗光线下谢眸的神色很是黯然,也是沈月从未见过的凝重。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谢眸受伤的脸颊,谢眸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后退了半分。
“眸儿……”
谢眸收敛心绪,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勉强挤出个笑来:“我没事。”
谢眸很渴,她的喉咙已经干涸。因为口鼻干涩她甚至不敢睡觉,要小心的提起全部精力应对生理上的变化。她竭力咽下口口水,清了清嘶哑的嗓子:“咱们在这儿困了快一天了,半点动静都没有。不如咱们再四处找找有没有出去的机关吧。”
沈月点了点头,二人就着那点零星的光点从墙角到墙头仔仔细细的又摸了一番,几乎就要再次失望而归时,忽而从头顶上传来个钝钝的声音。声音很快,却也很沉重,在寂静无声的地下显得格外突兀。沈月忙去拉谢眸,道:“你也听到了吧?”
谢眸疾步上去把身子贴到了那道光滑的陡坡上,努力抬着头,她翘起一只脚朝上攀爬两下,又怔怔的滑了下来。
“我听着那个声音在咱们右侧不是很高的地方,月儿,轻功你比我好,运一口气你试着能飞多高就多高,上去瞧瞧是不是有什么暗门开了?”
沈月点着头,将火折子捏在手中后退两步,脚下微蹬几步跃了上去。
一天滴米未进,沈月已然有些虚弱,紧了紧牙关她将那口气提在胸口不敢懈下,将手中微光移到右侧照了照。
原本光滑的墙壁边赫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她将双脚在陡坡上轻微一撑却不敢使劲儿唯恐滑落,只是翩翩然的转换了个方向飞入了那道黑洞里。
沈月的防备心理并不是很高,这几日谢眸的言传身教倒是令她学会了不少。落入洞内的她并不急着去找谢眸,而是提起手里的火光照了照身后的路,见暂时没什么危险才探头出去,对着下面的谢眸喊道:“这里好像能走出去,你也上来吧。”
说得简单,可这个高度对谢眸来讲是有些难度的。她撇撇嘴,突然伸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沈月照了照下面的谢眸,不禁奇道:“你做什么?”
“月儿,你也来帮忙,把衣服系到一起连成条绳索,我好拉着借力,不然……以我这点功夫是上不去的。”
说着她又脱下了自己的罩在外面的长裙。
几件衣服连在一起终究还是差了一截,谢眸咬咬牙,又把里衣脱了下来。
即便同为姑娘家,沈月还是被她这番大胆的行为震惊到了。她慌乱的躲闪着目光,侧过了头去。
想到那夜在山洞被人撕破了前襟的谢眸也是如此这般的大大咧咧,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女儿家的名节。
待到二人全部钻进那道黑暗地道里,边穿衣服的沈月终是边忍不住对谢眸劝慰出口:“眸儿,你可知道姑娘家家是不能这样随便的?”
谢眸一愣,随后笑道:“不是就咱们两个人吗?非常时期保命要紧。”
这样说虽然也不错,但是……
谢眸抓住沈月的手紧紧握住,宽慰道:“好啦,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沈月的生长环境跟穿越而来的谢眸大相径庭相去甚远,谢眸自然不会指望着她能理解,不愿在这种事上跟她起摩擦争执,只能很是乖巧的答应下她的好言相劝。
毕竟做不做的,选择还是在自己……
二人小心翼翼沿着这条黑漆漆的甬道前行着,谢眸心情突然沉重起来。许是沈月为她考虑良多,她心底也为沈月生起了未雨绸缪的小心思。微风吹过,她抚了抚耳侧发丝,小声的喃喃问道:“你今后,可有何打算吗?”
沈月咬了咬唇,这个小动作在黑漆的环境内没被谢眸察觉到。“总是不能再连累别人……”沈月突然眨眼笑了笑“尤其是现在知道了你们俩人之间互有情愫,最不能连累的就是百里家了。”
谢眸摇头:“这事决定权不在你。楼心月带人攻陷百里家不过迟早的事,外面兵荒马乱的以咱们的能力实在难逃乱局,战大哥也说了,想躲避开胡堃的追拿只能是倚仗荣王之势,再者说,你人就在百里城呢,百里炀会那么容易放你走?”
谢眸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想到方才她那句启齿的问句,沈月不由得反问了她:“那以眸儿之见,我该怎么办呢?”
谢眸微微沉吟:“我的意见你哥恐怕不会同意。”
沈月还待再问,二人眼前的路蓦然变得宽阔起来,石壁上居然还有盏未点亮的油灯悬挂。
沈月上前点亮那盏灯提在手里,照亮一个明亮的光圈。
有双男人的靴子就被照进了这道光圈里。
沈月未及多想,她只觉这双靴子极其眼熟,像极沈辰的,立刻提起裙角就要奔过去。
身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