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看着黎简沉默了一会儿不,才冷了声音道:“黎简,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那个女孩子根本就是精神有问题。她先是因为伤人害你进了警察局,前几天又无故打伤了贺姨,她有严重的暴力倾向,随时都有可能攻击别人。”
黎简被她的话激起一阵怒火,他伸手掐住苏娅的脖子,狠狠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看着喜欢的人为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要掐死自己,苏娅心底发寒,她不肯服软,继续激怒黎简,“我有说错吗?你心里很清楚,她就是个没有任何思想的傻子,至今连你的名字都说不清楚,只是你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苏娅哼哼笑了两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脖子还在黎简的手里,“黎简,你是想护她一辈子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打算将她养大,然后娶了她?你清醒一点,她那种情况,只会毁了你的人生!”
黎简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究竟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眼看两人互不相让,宫叔赶忙阻拦道:“小简,你先放手,别真的伤了苏小姐。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黎简看着苏娅那张越来越涨红的脸,终于松了手,回头看向宫叔,“说。”
宫叔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天早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小猫把黎太太给推到了,黎太太伤了额头,大吵大闹着要将小猫送到精神病院去。黎先生怕太太再受到刺激,只能让我安排了车把小猫送去了西山疗养院。小简,西山那边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照顾,小猫去了那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西山疗养院?你们居然把她一个人送到那个地方?”提到西山疗养院,黎简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西山疗养院是早年黎博轩在贺敏兰的牵线搭桥下投资的一个项目,完工以后这个项目交给了贺敏兰来全权打理,黎博轩几乎不怎么过问。
那里原本是为那些闲下来的富人提供一个养老休闲的场地,后来因为出现了一起重大事故,一位患有心脏病的老人因为看护人员的疏忽,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去世了。老人的家人将疗养院一并告上了法庭,此事经过媒体的大肆报道以后,疗养院基本上已经处于半荒废状态。
现在留在那里的,基本上只剩下一些孩子在国外一时无法接走的老人,和一批看护这些老人的医护人员。
西山疗养院这两年是个什么情况,外人不知道,黎简却是清楚的很。
就在前几天,苏娅才把转卖西山疗养院那块地皮的方案拿给他看过,当时因为还有一些老客户的后续问题没有解决好,他就暂时将方案搁置了下来,没有通过提案。
“不会有什么事?你们把她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不会有事?”黎简刚要发作,楼上便传来了贺敏兰呵斥的声音。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贺敏兰穿着丝质睡衣站在栏杆处,额头上贴着一块白色纱布,隐隐渗着血。她拢了拢领口,自上而下看着黎简道:“黎简,你非要每天都这样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才甘心吗?”
黎简正压着一腔怒火,贺敏兰却偏偏不长眼地撞了上来。
他跨着步子往楼上走,一边上台阶,一把扯下了领带,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贺敏兰看他来势汹汹的样子,此时才感到了害怕,刚想回身往房里躲,恰巧黎博轩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便趁势躲在了黎博轩的身后。
她从黎博轩的身后看着黎简,道:“你带回来那个傻子三番五次伤人,我不送她进精神病院已经是客气的了,如今还好心送她到疗养院去治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贺敏兰,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黎简双目赤红,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先前做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连小猫那样一个完全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的孩子都无法容忍,我就绝不会再放过你!”
“小简,你不要再闹了!”黎博轩终是开口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明天我派车去把她接回来就是了。你非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跟你贺阿姨拼命吗?”
黎简冷冷一笑,道:“既然是不相干的外人,那么我带她离开这里就是了。以后,你也不要再想利用小猫来威胁我。”
说完,他眸色冰冷地从黎博轩身边走过,下楼出了门,径直去出库取车,连夜往西山疗养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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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穿白大褂的男人再次来给夏璎打针的时候,夏璎很不配合。虽然不知道针管里究竟是什么,但每次打完针,夏璎都会睡上一整天,等再醒来的时候,便会忘了一些事情,甚至会产生一些幻觉。
夏璎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趁男人慌乱地时候从他的手里夺走了针管,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那蓝色药水注入了男人的血管。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一张脸,很快便没了动静。
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夏璎漫无目的地逃着。
这里每层楼的楼梯口都设有一道推拉门,推拉门上上了链条锁,钥匙只有负责这层楼的主任医生那里才有。
黎博轩虽然没按贺敏兰的要求将夏璎送到精神病院去,但这里说好听是疗养院,其实跟精神病院也没什么两样。
夏璎无法上楼,也无法下去,只能顺着楼道一间房一间房地寻找藏身地。
查房的护士发现夏璎不见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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