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这样,想必府上很快就会有客人来了,你去砌上一壶好茶,放到大厅里,我一会就过去。”
“是。”
姜华点点头,扭身就走了。反倒是苏瑾,一脸的好奇,“客人?咱们府上最近可是门可罗雀啊,前阵子还是门庭若市呢,洛哥哥你jujue了那么多的大官,得罪了那么多人,你看人家现在谁都不敢来了。”苏瑾埋怨道。
“hehe,只来一次的明显jiu费时间和精力见他们,至于那些肯再三前来请求见上一面的,其心昭然若揭,若是咱们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也是没有必要j的。”宁洛歌揉了揉苏瑾的人家整整齐齐的发髻给弄乱了。
“那你还去见ze人?”苏瑾护着i退了一步,瞪了宁洛歌一眼。
“是啊,因为你家洛哥哥jiushi要走进漩涡啊~”宁洛歌笑得有些僵硬,她跺了跺脚,从花圃里走出来,向着寝室走去,后面那半句话声音有些轻,苏瑾没有听清楚。
她扬声问道,“你说什么?”
宁洛歌回过身,一边倒着走,一边把手弯成桶状放在嘴边,“我说,你家洛哥哥jiushi活得不耐烦了啊~”
苏瑾显然听到了她的话,撇了撇嘴瞪了她一眼,没有当回事。
宁洛歌刚回屋换完了衣裳,姜华就进来禀报说有贵客来了。
当宁洛歌走进大厅的时候,果然太子殿下是一身便服在大厅里踱步,神色比上次来略显焦急,当他看见了宁洛歌,几乎是飞扑上来,一把抓住了宁洛歌的肩膀,大声道,“公子救我!”
看着他的手,宁洛歌皱了皱眉,太子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失态,立即悻悻地放下了手臂,但面上神色紧张道,“本宫遇到些难题,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比起赫连子灏的惊慌,宁洛歌倒是一脸的淡定从容,她做到了首位上,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赫连子灏坐下,赫连子灏这才勉强坐在了椅子上。
随后宁洛歌淡淡地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得到消息,m证据都送到大殿上,指正我在科考上徇私舞弊,买官卖官。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被父皇知道,那恐怕本宫的东宫之位就做到头了。还请先生指点一二,告诉本宫改如何躲过这一场灾祸。”
赫连子灏站起身,做了一个长揖,ze礼节放在西凉,是只有长辈才能够受得起的,而能让太子如此作揖的人,身份都是极其尊贵的。
然而宁洛歌一介平民,受了ze大礼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惶恐不安,这份气度顿时让太子心中极为敬佩。
“这件事情,实不相瞒,若是殿下不想损兵折将,想要平安度过,那么宁某帮不了殿下。殿下请回。”宁洛歌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因这一个大礼而动容。
“公子的意思是本宫这一次是不能幸免于难了?”
“也不尽然。”宁洛歌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淡然道。
“那……那本宫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听公子的意思是应该还有别的,公子但说无妨,只要能够保住本宫的太子之位,本宫愿意按着公子所言去办。”
赫连子灏此时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因为被赫连子煜占得先机,此时已经方寸大乱,原本的心胸和城府因为事情的突然和重大一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凭着最基本的智慧,还是听出了宁洛歌言语中的可能性。
“若我是太子,此时我会弃车保帅,殿下不会以为,在这件事情过后,您还能完好无损吧?三皇子为人做事不用我多说,您该比我清楚才是,要么一点不做,要么做得彻底,若您不壮士断腕,恐怕您连剩下的那只手臂也保不住了。”
宁洛歌言辞激烈,表情严肃,太子在来之前,府中的谋士也说过,要他弃车保帅,但他舍不得,所以来请宁洛歌给支招,没想到连凤凰公子都这么说。
太子身形一晃,幸亏右手支住了身后的石桌,他才稳住了身形。
宁洛歌见太子的,并不忘了再添一把火,“而且,太子殿下如今的情形难道殿下没有看清楚么?三殿下四殿下均在朝中显露才能,四皇子虽然淡泊名利,但其母妃瑶贵妃却争强好胜,身后的家族更是势力遍布西凉大江南北,即使是四皇子对皇位不感兴趣,但他的实力早已经独成一支。至于三殿下,虽然没有母族的支持,但皇上给他刑部户部,与您手中的兵部、吏部分庭抗礼,您早已非当初一家独大,现如今恐怕是三权分立的局面啊。”
宁洛歌叹了口气,清晰地把眼前的局面分析给太子听。
“太子殿下huiqu好好想想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想必这句话殿下如今已经充分的理解了其中的苦楚,殿下请回吧,huiqu想清楚了,赶快配合三皇子查案。”
宁洛歌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坐到了主位自顾自地喝茶,太子殿下呆呆的立在大厅上,似乎是在消化宁洛歌所言。
最后,太子是跌跌撞撞地离开宁宅的,看着他l,宁洛歌知道他已经想清楚了,弃车保帅,虽然是疼了点,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果然,太子huiqu之后就听了宁洛歌的建议,承诺吏部尚书保住他的家人,让他家人衣食无忧,然后就把他推了出去。
于是第二天在朝堂上,zhui充足的三皇子本来想趁此机会把太子拉下水,然而太子竟然zhud请罪,表示自己治下不严,竟然让吏部尚书浑水摸鱼,吏部尚书则站出来哆哆嗦嗦地认罪,表明这件事情隐瞒了太子,他自己确实是罪有应得,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