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业,失恋。
我不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我却是实实在在的在2010年的2月14日这一天遭遇了双重打击。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是怎么回到那简陋的出租房里的。蜷在被窝里,流下了我二十年来记忆中唯一的一次眼泪。透过昏暗的小窗子,泪眼望着天空,扪心自问道;“我,我苏晨到底做错了什么?”
当然,没有什么能够回答我。眼前慢镜头一样转换着两个女人的面孔,一个是仓井雪子,一个让我失业的女人,一个事彭真,一个令我失恋的女人。
正在胡思乱想,枕边的手机突然间就咿咿呀呀的响了起来,我一骨碌爬起来,抓起电话。不由得失望,并不是彭真,而是妈妈打过来的。
“妈,您有事么?”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情绪,接了妈妈的电话。
“小晨啊,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和你爸不在你的身边,别为难自己啊。”
“生日?”我有些不知所云,记得自己的生日是阴历正月二十
“是啊,今天是阴历的二十。”妈妈在那边和蔼的说道。
“哦!。”
“孩子,你吃饭了没?”
被妈妈这么一问,我才记起自己连中午饭都没有吃,肚子咕噜噜叫唤起来。唉!这个时候,真正惦记我的,只有爸爸妈妈、这些天来,只盼着彭真的到来,竟然就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是的,妈妈说的对,不能为难自己。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我走出来,来到龙城最繁华的街道,本来,我就打算今天晚上和彭真在这条街上找家不错的馆子好好地吃一顿,然后再去那边的连锁酒店开个房间,度过一个完美的情人节。事已至此,开房间的事只好免了,找一家不错的馆子吃一顿还是可行的。自己给自己过个生日吧。
晚风轻拂,天气稍微的有些冷。三三两两的行人从身边走过,也有一对对的小情侣怀里抱着鲜花搂着肩膀,看得我心里酸酸的,这个时候如果彭真在的话,那该是多么浪漫的一个夜晚啊!
两个小时过后,我晃晃悠悠的从一家川味馆走出平日里我喝一斤38度的白酒都不醉,今天只喝了半斤就东倒西歪的了。可能是心情不爽的缘故。
晚风吹来,我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开阔了,心里也不像喝酒以前那么的憋闷了。人说借酒消愁,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坐在路灯下面的台阶上,点一支烟,望着天上那昏黄的月亮,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并不孤独。人生就是如此,哀莫大如心死,当所有的希望都破灭的时候,反倒是觉的没什么了。不就是失恋吗!不就是失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八格牙路,哈那塞。”
我正对月感悟人生,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他妈的太熟悉了,虽然不明白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前一句我是明白的。今天早晨仓井雪子就是这么骂我的。
冤家路窄?!
是的,正是仓井雪子。不过这丫的不是在骂我,而是在骂另一群男人。在距离我不远的前方,是一家日本料理店。门口有四五个人在扯扯拉拉的。三四个男的,都穿着日本和服,一个女的也穿着和服,我能够清晰地认出她,正是仓井雪子。那几个男的像是喝醉了,对仓井雪子又搂又抱的。
“变态的民族。”我愤愤的骂一句。
“八格牙路,哈那塞。”仓井雪子的声音更大了,看起来并不怎么友好。
那群岛国男人又是一阵激励瓦拉的喊叫,神情傲慢骄横肮脏龌龊。这幅画面我也经常在抗战片里见过,那些欺负中国女人的鬼子都是这德行,看电影的时候我经常在想,如果让我见到这些人,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个给灭了。
但是今天我却无动于衷,尽管我分明看见仓井雪子被那几个鬼子推搡着抚摸着。以夷制夷,这是我最想要的结果。妈的仓井雪子,白天对我那么凶,现在有你好受。嘿嘿,四个大男人哦。
我点一支香烟,坐在台阶上抱着胳膊看热闹,心里一阵快意。
“嗤啦。”仓井雪子的和服被一个男人给扯开,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吓!这么正点,比看小电影好多了。”我露出一丝狞笑,心里又是一阵畅快。
“萨斯开台。”
仓井雪子一边挣扎一边惊恐的喊道。
“擦!什么鸟语。爷一句也听不懂,该不会是有了快感吧?”我邪恶的看那边。这个女人让我无缘无故的失业,就该受到惩罚的。
初春天气,乍暖还寒。老人们宁愿呆在家里,青春年少们都去约会了。街上没有几个人。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过,看见眼前的景象,发现都是日本人,所以也就摇摇头走开了。
仓井雪子的喊声越来越大,只是没有人能听懂她喊什么。
“萨斯开台,萨斯开台。救命。”这丫头终于喊出一句中文。
晕啊!感情是在呼救。爷还以为咋回事呢。咱是爷们,有难不帮不是咱的风格,但是这女人又是我的一号仇人,所以咱只好离开。反正都是鬼子。去他妈的。
把嘴里剩余的烟屁股吐在地上,再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