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你是傻子还是瞎子?你他妈智障吗?”
终究还是没忍住,云海楼的声音越来越高,不像是哄孩子,像是要打孩子。
戴沉的状态不同以往,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懵了,心情复杂,和云海楼对视。
沉默再次蔓延,云海楼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揍他一顿,缓解这种互相误会造成的尴尬。
他还没动手,戴沉霍然站了起来,一把扣住了云海楼的肩膀,简直像个溺水之后死死抓住浮木的绝望之人:“你刚才说什么?”
云海楼面对这个沙雕,反倒逐渐从被潦草告白的呆愣状态之中缓和,利落的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个沙比。”
他这样子戴沉很熟悉,不耐烦,又带着奇特的容忍,甚至还有些娇羞和不好意思,狡黠生动,暗含着许多眉梢眼角溢出来的柔软。
不用问了,云海楼就是爱他。
戴沉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他这个沙雕到底错过了多少年?!
第二十九章
不过非要说起来,云海楼必须要承认,自己也是挺沙雕的。
现在显然不是互相指责或者自责自己沙雕的时候,戴沉几乎是马上就扑了过来,云海楼一时没有防备,下盘发虚,被他一撞干脆噔噔噔后退到墙边,随后就被戴沉用力的抱住了。
原本他有很多抱怨想说,现在却觉得这样也不错。
这似乎是发生在他们之间第一个心意相通,带着情人的亲昵的拥抱,云海楼愣了片刻,抬手抱住戴沉,感觉到戴沉山呼海啸一样极不稳定的呼吸,甚至还温柔贤惠的拍了两下他的后背。
戴沉却掐住了他的腰:“你是不是准备好了要逃?”
云海楼吃痛,轻声吸气,试图躲开,却没见效,不得不忍痛回答他:“你说了放我走的。”
这当然是赌气的话,用戴沉自己说出口的话来堵他的嘴而已,戴沉却不得不一点风吹草动都当了真,死死把他钳制在怀里,恶狠狠咬了一口云海楼的脖颈:“休想!”
认识这许多年,云海楼还是第一次见到成年之后的戴沉用这种气鼓鼓的语气说话,忍不住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忍住,挑衅一般斜着眼看了看戴沉:“你说了算吗?”
戴沉一时想不出什么铿锵有力落地有声的话来回他,干脆耍赖,堵住了云海楼的嘴。
云海楼终于没机会不受控制的说怪话影响氛围了。他起先还有些点本能的不服气,很快就软化了,一心一意的被戴沉抱着亲。好像要把错过的许多年都弥补回来,他们都急切又热情,似乎回到了懵懂无知的青春年代,又一次变成了毛头小子。
云海楼不得不在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拥吻之中,回忆起过去的很多事情。
他本以为自己是忘了,没想到不仅记着,还印象尤其深。而现在这个宝贵时刻,他也盼望许久,甚至都快失去希望了。
温情只有一会,片刻之后云海楼就察觉了戴沉解开自己胸口衣扣的动作,不可置信偏过头表示拒绝:“这里到处都是灰!!!你清醒一点!”
戴沉很真诚,甚至还红着脸:“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我看到你就忍不住……”
话是这么说,好像还挺羞涩的,但手上动作可一点都没停啊,云海楼已经感觉到后背蹭上灰了。他虽然不算是有洁癖的人,到底也不可能马上接受这种场地的y,顿时十分纠结。
毕竟刚互通心意,彼此都很激动,云海楼感觉自己也是忍不了的。如果是还在地下室的时候那种心情,他现在一定会痛殴戴沉一顿让他歇了这个心思,现在却不得不在戴沉的热烈和滚烫之中左右为难,最后毫不吃惊的败下阵来,随便他了。
衬衫掉在地上,腰带被解开,裤子褪到膝盖处,戴沉就把云海楼托着屁股抱起来了,一边摸他一边撒娇:“你别走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软绵绵的低沉撒娇声映衬着窗外一声比一声凄厉急躁的鸣笛声,倒好像云海楼还有的选,而且十分为难似的。他连呼吸都是颤巍巍的,哪儿有功夫说什么话,满心都是窘迫和古怪的羞耻:你慢点比什么都强!你看老子这会儿像是有空说话的样子吗?!
心里有无数个p,云海楼还是有口难言,他刚张开嘴,戴沉就咬他胸前皮r_ou_,用力而且贪婪,云海楼仰着头看房顶,心想,这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栽了,可是一次又一次这么让他认清自己在戴沉身上的无能和毫无自控力,还是要把他摧毁了又重塑,即使知道戴沉也一样沉沦痛苦,辗转反侧,还是觉得意难平,不由更加用力的夹了一下,让戴沉闷哼一声,抬起头嘶了一声。
云海楼算是出了一口小小的恶气,略微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戴沉,勾起嘴角:“你再得了便宜卖乖,就把你j-i儿揪断。”
戴沉从这个温柔且挑逗的表情里轻而易举看出了威胁和杀气,不过这时候的云海楼又s-hi又软又甜,一点都不可怕,他也不当一回事,干脆凑上去索吻:“好,你说了算。”
云海楼百忙之中仍然拨冗翻了个白眼,随后就被顶得倒抽一口气,彻底没了继续撂狠话的资本。
最后,云海楼不得不穿着灰扑扑的上衣,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