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婚礼,你别喧宾夺主了,”乔小麦跪在沙发上,勾着乔爸的脖子,朝老妈的方向瞟了瞟。
乔爸后知后觉,在女儿的暗示下,看向媳妇,见她面上虽然含着笑,但眼里藏着火,嘿嘿笑道,“婚礼不就图个热闹嘛,当然人越多越好,”那样子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乔妈信奉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男人面子,在没人看见的角度,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笑着说,“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有能力当然要大办,只是,这婚事咱们是否该听听大哥大嫂怎么说,”
对于老爸这种爆发户的做法,乔小麦也很是无力,难道他就不知道枪打出头鸟?他又不是只有二堂哥一个侄子。
以现在的物价来看,农村一场婚礼办下来,顶天了两万块,她相信老妈不在乎这点钱,毕竟没有大伯母的技术支持,服装公司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规模,可大伯母的功劳,他们家知道,别人不知道,比如二伯母比如二伯父比如乔奶奶比如小四婶,他们只会想,都是叔伯兄弟的,给二堂哥出钱操办婚礼,没道理拉了他们的孩子!
尤其是二伯母,等着看吧,又要起幺蛾子了。
乔大伯在官场不是白混的,人情世故比乔大款参的透,抽了口烟,笑笑说,“老三,睿睿是我儿子,没道理他结婚你出钱,我虽然没你能挣钱,但给儿子办酒席的钱还是拿的出的,你的钱也是辛苦得来的,留着给乔栋、乔梁他们吧,”见乔爸要说话,使了个眼神,打趣道,“你要非垫钱我也不拦着,但收的礼钱都归你,”
历来,办婚礼主家都没有亏的理,而且乔大伯、大堂哥、二堂哥都在政府部分工作,来往不少,再加上乔爸这边的人脉,这礼钱大概要用点钞机点了。
乔爸嘟囔,“那我这策划又不是白忙了?”
乔大伯呵呵笑道,“婚礼还照你说的办,幺妹说的对,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有能力当然要大办,”
乔爸乐了,咧着嘴连声说,“那行,那行,”
乔妈和乔小麦别过脸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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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麦聊得来的男同学很多,但她没胆请,女同学就两个,池非非跟她妈去旅游了,赵欣儿家没有电话,她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她铭记他爸一句话,麦宝,别怕麻烦,路远的,跟你哥说,让他开车接两趟。
她是乖孩子,要听爸爸的话,乔栋要在家里帮忙采购,她便缠着富大开车带她去。
小李庄离乔家庄不到十里路,开车十分钟。
“这是你同学家?”富大问。
“是吧,”乔小麦也不太确定,眼前这个破旧的土坯房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住的,可,农村没有门牌号,她是一路问村里人找到这的,那个指路的人没这么无聊,骗他们玩吧!
富大见她一脸迷茫样,锁上车,刮了下她的鼻子,说,“进去问问,”
“哦,”某麦傻傻地应着,没有敲门,因为没有门,直接进院,院墙残坎破败,主屋是砖瓦房,看露出的砖面应该没盖多少年,窗户上没装玻璃,院子里静的可怕,很压抑,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荒野里的鬼屋,阴深深的,老可怕了。
“有人吗?有人在吗?”乔小麦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身后,一双手拍上她的肩膀,‘啊----’她失声尖叫。
富大忙将她搂进怀中,将刺耳的尖叫声闷在怀中,顺着被哄着胆子只有老鼠胆大小的丫头,“哦,麦麦乖乖,不怕,不怕,”
乔小麦脸红,丢人,丢大发了,推开富大,佯装镇定,说,“我怕什么,青天大白日的,我有啥可怕的,我是故作惊悚吓唬你呢?”嘿嘿笑着,“老大,你有没有被我吓到,”
富大看着她,微开的领口为他冷峻、沉稳的气质平添了几分不羁,唇角微扬,揶揄道,“别说,还真被你吓到了,你说,你要是吓出好歹来,我怎么跟三叔三婶交待啊,”
手抬起,撩起乔小麦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坚毅的轮廓越发显出眼中的包容和宠溺,手指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划过她嫩白的肌肤,像是触电般,让乔小麦情不自禁的红了脸低了头,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
富大有些愣神,乔小麦神经粗,羞怯仅维持了数秒后,便说,“那啥,家里好像没人,我们去问问别人吧,”
一出门就看见车子前围着几个村里人,指指点点,不时的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富大开的是富三叔的桑塔纳,三年的车龄,车保养的很好,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乔小麦以为是村里人好奇心重,毕竟这时候小轿车还很稀奇,所以并没在意。
“丫头,你们是来找李家丫头的吧,她家不住这,”围观人里,一大伯指着不远处的红门高院说道,“那,那才是她家,”
李家丫头?
“大大,我是来找赵欣儿的,我是她镇中的同学,”
“不是找红梅的,可这车明明是红梅的啊,”大伯疑惑,问旁人,“这车是红梅的吧,”
乔小麦黑线,大大你能听话听重点不?
“是,我记得红梅的车牌号,这就是她的车,”一中年大妈说,“小伙子,你们不认识红梅?那你怎么开她的车,”
乔小麦跟富大对视,年初时,公司新添了一辆宝马一辆奥迪,乔妈开乔爸退下来的桑塔纳,富三婶不会开车,桑塔纳便一直放在公司车库里,谁有急事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