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章若非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温馨,但我不敢在此久留,他们还等在包间,章若非不是一般的人,有传奇,有绯闻,我可不想受到他们无端猜疑。:
“好啊,高度污染的肺应该清洗干净了,章若非,咱们下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本来我走在前面,快到楼梯口,章若非抢前去想开灯,没承想被一根钢筋头拌一下,差点摔倒,我急忙伸出手去拉住她,章若非一个踉跄,倒在我怀里。女人身上特有的芬芳,熏得我心猿意马,我真想趁机俯下身去,吻住她心魄的香唇。
我和汪鑫还有安定县女书记三个人竞争副市长职位的消息,估计在大王庄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县委县政府机关怕是传遍了。章若非说的没错,现在的事情不管是大事小事、好事丑事、家事国事,基本上已经没有保守得住的秘密。
那天我跟康明山聊起,我说王清涵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告诉我汪鑫在她那里弄了五箱茅台,五箱拉菲,这样的军事秘密也肯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康明山嬉皮笑脸地对我说:“这还不简单,人家汪大美女看上你了,想投靠你,想改弦易辙了啊!”
“康明山,你这家伙,我跟你谈正事呢,别这样老不正经的。”
我做出一副愠怒的样子。
“县长,据我分析,这不能不算是其中一个缘由,你看啊,汪鑫虽然现在大权在握,不可一世的样子,但他毕竟是落日黄昏,还能在官场上混多久?而你林县长正是早上点钟的太阳,王清涵把你当成一直潜力股,绩优股,那是很正常的。林县长,对你们这次竞争,你知道人们是怎么议论的吗?”
“怎么议论?”
“大家都说,汪鑫基本上就是陪太子读书,没什么指望,而你林谷才是铁定要升上去的。”
“为什么?何以见得?”
“你看啊,汪鑫多大了?就是升上去,在副市长位置上也只能干一届,就得退居二线,这样的年纪做副市长不合适,如果是市人大副主任或政协副主席倒是比较适合。所以王清涵给你透露消息,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算一种感情投资吧。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康明山继续说道,“那就是汪鑫故意撒下的烟雾,旨在迷惑你。”
“这话又怎样讲?”
“汪鑫通过王清涵之口告诉你,我只是给那些领导一些烟酒,而不会破费孝敬真金白银,也就是有麻痹你的目的。”
“你是说,汪鑫那些烟酒是假象,其实他是准备要花大价钱的?”
我想起章若非那天晚上对我说的一席话。
康明山点点头:“对于买官卖官,他汪鑫是熟门熟路了。”
要我拿十万几十万去送礼,我谷子不想这样干,不是拿不出,而是不想这样做。世界上有千条路万条路,当官不是唯一的出路,我谷子做官做不成,还可以埋头写书,走专业创作的道路,这也是我谷子的底气。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你康明山也在暗示我去跑官买官?”
“既为官,望升迁。林县长,我们都希望你这次能升上去。”
我们?我们又包括哪些人?康明山一句话,就把我的升迁和他们捆在一起了。汪鑫处处打压康明山,只要汪鑫官场风光,康明山就永无出头之日,他当然是坚决的挺林派,除了他,除了凌通,除了陶静、刘紫薇,我不知道大王庄还有多少我的支持者,假如这次竞争副市长,要在大王庄中层及以上干部中来一个民意测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超过汪鑫。就我的能力和为人处世的方法,大王庄还是有不少人是为我叫好的,但汪鑫这几年囤积大王庄,培养了不少亲信,能不能干过他,我没有多少信心没多大把握。
“林县长,你不要以为汪鑫这几年一手遮天,在大王庄貌似有很高的威信,其实不然,很多人都是迫于他的淫威,当面不敢怎样,背后也是牢骚怪话多多,无记名投票,汪鑫没有多大优势。不瞒你说,这些时候,只要有机会只要在合适的场合,我们也在做工作,争取中间派,争取那些犹疑不决的力量。”
康明山这席话,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又让我想起当初远平县的范蔡之争,当时我也在为范正大千方百计争取力量,而今的康明山就是当年的林谷,就是当年的我。那么,我会在这次竞争中击败汪鑫脱颖而出吗?我林谷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成败也关系到康明山等一批人的前途命运。所以,就是为了他们,我也必须努力,必要时,不排除用上直接砸银子这样原始的又是最有效的手段。
官场是什么,官场就是站队。身居官场你就不能做逍遥派,你就得像乒乓球比赛一样,就得选边,不是站在这边,就是站在那边。
之前我跟汪鑫也只是某些问题上存在分歧,现在的形势是,以竞争副市长为契机,我和汪鑫的矛盾更加白热化,具体化。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谷子本身没有太强烈的竞争意识,今天坐在县长的位置上,也不是通过竞争得来的。说实话,就是现在,我对副市长这个职位也不是志在必得,也不是垂涎欲滴,也是抱着能上去最好,升不上去也无所谓的态度。我现在强烈地感觉到,我背后有一个推手,在使劲推着我,我只是被动地被推着步步前移。
章若非后来打电话来,问我真的需不需要财力的支持,她把我那天的玩笑当认真了。算起来,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