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者居上,发挥超常竟然比何安安总分还高出五分,排在了第二名,王寘除了语文作文扣了两分之外,其他科全部满分,排在了第一名。
唐明成绩落后明显,排在了三十六名,孙从安更惨,直接滑落到班级倒数第七名。
老师指着后两排的同学,痛心疾首:“这眼看着高二升高三了,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有些话我顾忌着你们的自尊心,一直没当面说过,但是今天一看,个别同学压根就没有这个自觉性。”
老师伸手隔空点着几个成绩落后明显的同学,尤其在看向孙从安时,眼睛里简直快要冒出火花:“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能留在一班对你们未来的人生,会有多么大的助益?你们在一班和在二班,老师对你们付出的心血和关注那能一样么,你们到底知不知道?”
中午吃饭时,孙从安耷拉着眉眼感慨:“我还真就从来没考过这么差,也难怪老师生气。”
何安安也挺替他愁的慌:“你和唐明,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成绩都下滑的这么厉害,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孙从安也是真有点上火了,话赶话的说道:“之前不是上补习了么,一对一的,也是真下狠劲学了,过年这几天一松懈下来,公式就记不住了,我考试时写串了好几个,朦朦胧胧有个大致印象,扣到题里就解不明白了。”
张静这次考的还可以,她本身对自己要求也不是很高,听到孙从安的话,接了一句:“那你再继续补习啊,老师不是唐明找的么?”
一桌子人都扭头看向唐明,何安安说:“唐明,我觉得你和从安还是应该继续参加补习,把之前学过的知识点再巩固一下,争取期末的时候赶上来,现在好歹多少有点底子,追上来不难,等再过一阵子新知识越学越多,到时候就真的吃力了。”
唐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孙从安,幽幽的说:“补课倒是没问题,但是不去你家了,等我晚上回去跟老师商量一下,不行就去他们宿舍。”
孙从安一愣:“我家没人,去我家多方便啊?”
唐明淡然的说:“我怕你不自在。”
孙从安顿时就炸毛了:“我有什么不自在的啊!你之前又不是没去过!”
唐明不说话,就用一双蔫不拉几的眼睛盯着孙从安瞅。
开始孙从安真没觉得什么,但是被他这么看了两眼之后,他突然就莫名的有点心虚,好像自己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他眼神忽闪两下,怎么都无法直接同唐明对视。
唐明慢悠悠哼出来一句:“那好吧,既然这样,我晚上和老师联系一下,定好了时间,再告诉你。”
嘿!孙从安心想,这怎么一下立场就转换了呢,明明他也是要掏钱补课的,但是眼下却突然就觉得好像欠了唐明挺大一个人情,人家不愿意来他家,他还非得上赶子追着人过来。
吃饭时,樊学智一直沉默不语,他握着筷子用力的夹着碗里的面条。
分座位时,第一名和第二名同桌,王寘坐在了何安安的位置,樊学智坐在了王寘的位置上面,何安安被换到了樊学智之前的位置上。
三个人还是并排两桌的位置,只是交换了一下,气氛立马就尴尬了起来。
樊学智还要好些,最起码一转头就能够到何安安,想说话,想看人,比之前方便了许多。
最郁闷压抑的人是王寘,简直快要憋屈死了。
樊学智往他身边一坐,两人对着尴尬,都不自在。
樊学智听课时侧身坐着,面朝讲台,一双眼睛听课时盯着黑板看老师,不听课时就自自然然的瞅着何安安。
何安安头发长长了,之前剪过的齐头帘重新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何安安长得好看,漂亮,学习又拔尖,整个一中就没人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这么个人。
樊学智心里头既得意又失落。
就好像自己得了块天下人窥伺的珍宝,既想好好藏起来,生怕被人惦记上,又特别想炫耀一下受到所有人的艳羡。
樊学智盯着何安安瞅时,后脑勺一直被两道冰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他全然没有察觉到。
这次月考大部份同学成绩普遍下滑,老师格外重视,针对重点容易出错的题型展开了各种类型的习题排查。
打那之后的作业量明显见涨,哪怕何安安每天抓紧在学校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拼命赶做业,等到回家时仍然要熬到晚上十一二点钟。
班级里开始有人交不上来作业,而且风气越来越严重。
老师恨铁不成钢的天天拎着耳朵,在后面逼着撵着带动所有同学拼命赶超,努力学习。
等到期中考试时,班级整体分数向前迈进一大步,个别实在拔不起来的,老师一反常态,没再单独叫出去谈话,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
孙从安跟着唐明补课后,成绩又开始一点点追了上来,他憋着一股劲,想要把唐明给比下去,这回是彻底不看小书漫画,全戒了。
孙从安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则是因为唐明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这人打从一起补课开始,就再没给过他一个好脸,偶尔扫过来的眼神总透着那么一股子不上不下的让孙从安心里莫名懊恼郁闷的意味。
唐明跟着补课家教闲聊时,无意中提到过,他想要报考省城的名牌大学,虽然在省城,却是有着全国知名专业的学校,想要考进去,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孙从安听到这话时,心里头突然就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