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方才掉落的地方。
“这些食人花的底部居然是这样的?”江瑶很是惊讶,她原以为被食人花吞下后应该会被腐蚀成花的养料,谁曾想竟仿佛穿过了一道门,来到了另一片天地。
“这些花除了会喷出毒雾之外,应该不具有其他的危害力。”江瑶判断道,“恐怕,它们群聚在这里并非单纯地为了害人,而是作为一种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暗门。”
可是,魔界的军团为什么要在这里设立这种暗门呢?目的显然是不让别人知道这里。谁会知道通道的入口居然是食人花的嘴!
魔界的人,他们在守护着什么东西?
“难道和神器有关?”江瑶心中“咯噔”了一下,现在尚未找到的神器只有柒魂琴和鹦鹉玉螺,可它们分别在九天和冥界,又如何会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江瑶正想着,却听见长意干咳了几声,这才反应过来这边还躺着一个伤患。她赶忙上前,只见长意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浑身上下冰冷无比。
“长意,长意!”江瑶担忧道,“快醒醒!别睡过去呀……”
长意始终没有睁开眼。
“这可如何是好?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找药呢?”江瑶苦恼起来,“而且,现在根本不清楚食人花的毒素是什么类型的,也没有办法对症下药呀!”
“玉儿……”长意忽然有了意识,呢喃道。
“恩?”江瑶没有听清楚长意在喊什么,只当他是醒了,自然万分高兴。
“长意,你醒啦?”
长意在呢喃了那一声之后,又昏睡过去。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了。
“长意,你不可以死!”江瑶搂住长意的脖子呼唤道,“蜀山需要你,天下需要你!还有我……我们大家都需要你!”
长意躺在江瑶的怀里,依旧安安静静的。
江瑶的眼角流落了几滴滚烫的泪珠。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一阵牧笛声悠悠响起,伴随着歌声,由远及近。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这是《诗经·王风》中的句子。
“是谁?谁在那儿?”江瑶大声问道。牧笛声戛然而止。
从水沼上晃晃飘近一只小舟,周边的白鹭似乎习以为常,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小舟由远而近,舟上站着的那个人披着大耄,手中持着一支牧笛。
“你是什么人?”江瑶问道。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二位才是,”那男子笑道,“二位是千年来唯一闯入我梵幽地界的外人,想来也是一种缘分吧。”
“梵幽地界?这里也是隶属九天三危山的吗?”
“非也,”男子神秘一笑,“此处隶属六界之外,却非九天,而是另一个空间。”
“世间只分六界与非六界,非六界不就是九天神族嘛?你是神族吗?”江瑶不解。
“我既不是神族,也不是六界中人。”男子道。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自从出现在世间,便有归属之分。譬如我是人,长意一开始也是人,后来修炼入道一般。”江瑶道。
“姑娘凭借什么来界定对方的归属呢?”男子笑道。他从小舟上下来,将身上披着的大耄解下,披在长意的身上。
“看来,这位公子是中了我那些守护者的毒素了。”男子为长意把脉后道。
“那些食人花是你的守护者?”江瑶大吃一惊,“你是魔界的人?”话一出口,江瑶想到适才男子所言,他既不是神族也不是六界中人,赶紧改口道:“那些食人花为什么会成为梵幽地界的守护呢?我听长意说,它们是魔界第六军团呀!”
“很多年前,我曾偶然发现,食人花军团不知从何时起出现在雨林,并且在这一带盘踞。我猜想,必定是魔界对梵幽地界有所企图。那个时候,我降服了它们的一支队伍,并将计就计,施加封印,让它们成为梵幽地界的看门。”男子一边将长意抬上小舟,先封锁他的穴道,并喂他服下了一颗药丸,一边说道。
“原来如此。”江瑶会意,“你刚才问我凭什么来界定对方的归属,我觉得这种东西肯定有固定的一个法理条规吧。就好像如果你是一只兔子,你就绝对不能说自己是虎。”
“的确,神族制定法规来将生灵划分为六界。”男子道,“姑娘知晓在神族的法规里,六界是如何区分的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江瑶实话说道,“我原只是个普通小城里的普通人,从未想过会接触到其余五界的人。虽然,前些日子连大祭司都见过了,但事实上,我对六界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
“洪荒伊始,万物皆有灵性,除人以外,其余皆为妖。人死后为鬼,万物入魔道成魔。人若专心修行,得以飞升道界。妖若潜心修行,则能化羽成仙。”男子缓缓念道,“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妖、魔、仙、道渐渐四方而立,成为四个强大的族群。也不会有什么妖想要成仙,各族自相发展,这才成了六界。”
“是呀,你的祖先是什么族类,你就是什么族类。”江瑶道,“虽然我前世是仙,但现在已经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