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好名声的寡妇,不好意思,让让。」说完,她快步走过他身边。
胡靖惟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难看,浑身散发的气息更是让人禁受不住的阴沉。
胡老夫人见大孙子吃瘪,也不由得摇头叹气,牵著小孙子的手往屋子裡走的时候,淡淡的丢下话,「早知如此,不如早点把话说开。」起码不会落得现在两难的境地。
胡靖惟沉默不语,双手紧握成拳,心中一股恼怒怎麽都压不下去。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忽然很羡慕她嘴裡那个被她称为丈夫的男人,羡慕得恨不得想打那个男人一拳,但是又要他如何承认他正在吃自己的醋呢?
许樱儿用几句话k0胡靖惟的时候,许春霏也赶著回府裡,打算赶紧派人到兵部去通知她那身为给事中的相公,再快些派人堵了许樱儿,说不得还能建功得赏。
她急匆匆的回到府裡,却没想到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的丈夫就站在屋子裡悠哉的喝茶,她先是顿了下,接著连忙迎了上去。「今儿个是怎麽了,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
她不免有些心虚,尤其看著丈夫那看似瞭然的深邃眼眸时,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被他看穿了一般。
「兵部没什麽事,我就先回来了。」周平说得云淡风轻。
事实上,兵部最近闹成了一团,只不过他一个没什麽背景的小官,混杂在其中根本讨不了好,还不如早早退出来,虽说不能往上升,但至少也不会惹祸。
许春霏看著丈夫,原本满腔的怒气缓和了不少,挥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下去后,她娇声道:「你知道我今天碰见什麽人了吗?」
「什麽人?」他只是随意附和,并不指望著她能够说出什麽惊天动地的消息来。
周平向来表现出一个温柔丈夫的形像,对于许春霏这个时不时犯蠢的女人,抱持著容忍态度。
他挺有自知之明的,他一个穷困地方出来的小举人,也不是前三甲,混个二甲前头的名次而已,在偌大的京城裡,像他这样的人多得是,若是没什麽门道,等了两、三年还补不上什麽好官职的不在少数。
不过他比别人稍微幸运一些,就是有张好皮相,也因此攀上在吏部当四品官的老丈人,让他在中举几年后就能进入兵部当个小官,在同年的举子裡算是发展不错了,所以就算后来发现许春霏除了那张还算可以的皮相外,根本一无是处,他也从未动过要休妻或是纳妾的主意。
可是周平没想到这一次她的回答,惊得他差点被刚喝进嘴裡的茶水呛死。
「我庶妹。」
他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再次确认的问道:「你说什麽?」
「我说,我找到我庶妹了,就是嫁给逆贼胡将军的那个。」许春霏洋洋得意的道:「我也打听过了,她还带著一老一小,虽然她都叫老的那个是婆婆,但我想那人应该是胡将军的祖母,至于小的那个,应该就是胡将军的弟弟了,他们三人不就是当初从将军府逃走的人吗?我已经让人在那儿留守著,到时候你上报兵部,把人给抓了,说不得你的位置还能再往上动一动。」
成婚几年,她怎麽不知道夫君最注重的是什麽,心裡也大约明白他会这麽安分,是因为她娘家的关系,现在她又提供他一个更容易向上爬的垫脚石,他还不得继续把她好好的供著?
周平一开始是惊讶的,只是看著她得意的模样,他很快便冷静下来,沉著脸站起身,来回踱著步。
许春霏看他这样子,有些抓不准他的心思,不免担心的问:「怎麽了,兵部不是正急著找人吗?」
她就想著让兵部来抓人,最后把人弄死了,到时候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而许樱儿到底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当初的事也都无所谓了。
只不过她以为的好主意,在周平眼裡却是愚蠢至极,他现在不禁想著所谓的娶妻当娶贤,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她自己都知道兵部这时候忙著找人,那他还能够闲著在家喝茶,不就代表他不想插足这浑水吗?安王爷和太后之争这般激烈,他这种靠岳家关系的小虾米不早点躲得远远的,难道还留在两方人马之间被当做小卒子随手扔了?
不过这女人再怎麽蠢也是自家的,他怕她蠹得又犯了什麽难以挽回的错,便趁现在把严重性挑明了说:「现
在上头两尊大神闹得欢,我要是把消息报上去,不管哪一方先逮到了人,没抓到人的那一方肯定都把我恨上了。」这样的蠢事他可不干。
许春霏其实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他的脸色不好她还是能看出来的,她心裡头像猫抓挠似的想把许樱儿给弄死,可是若是会牵扯到丈夫的官途,那这事儿就得再好好考量考量。
「那现在该怎麽办?」她撇了撇嘴。「要是再晚个几天,只怕人就盯不住了。」
许春霏想起许樱儿今天表现出来的气势,不免惴惴不安,不明白才过了多少日子,怎麽以前鹌鹑似的窝囊废,就变得这般强势了。
「还得好好想想。」周平若有所思的道。
这个麻烦是烫嘴,但要真能啃下来,好处还是有的。他几番沉吟,还真让他找到了法子,既然两边都要抢都要争,他乾脆直接把人弄来,到时候功劳是他的,接下来要怎麽争抢,就是他们的事了,虽说他想办法调兵去抓人不合规矩,但一旦人抓到了,到时候顶多记他一个先斩后奏的错,那完全是小问题。
想通了,他也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