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结果人家根本就是天下第一大善人,标准的面冷心热,十成十隻是想要帮助她。
她看著穿著单薄衣裳的沉默男人,这般努力的为她家砍柴,心中的愧疚感陡生,磨磨蹭蹭的来到了他身边,呐呐的道:「对不起,我……我刚刚就是说说,其实我很感激你的帮助,可是我这身份实在……唉,我就是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喀的一声,又一块柴火被俐落的劈成两半,胡靖惟看著手足无措的她,心中五味杂陈,过了好半晌,他轻叹了口气道:「行了,我没放在心上。」
许樱儿一听这话,忐忑消除了大半,一时高兴就把在现代的小习惯显露出来,豪爽的往他手臂上拍了拍,满意的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小家子气的男人!胡大哥,我也不跟你见外,我后日要开滷肉摊子,以后你想吃什麽就来我摊子上拿,包管你吃好喝好,我绝对没有二话!」
他忍著不往被拍了两下的手臂看去,皱著眉,沉声训斥道:「好好说话,这样拍来拍去的像什麽样子!还有,做小生意不容易,别说什麽随我拿了,该给的银两总不会短了你的,你生活不容易,我一个大男人怎麽还能佔你的便宜。」
闻言,她更加觉得他根本就是圣人等级的好人了,施恩不望报就算了,连这种送上门的好处他都能够保持坚定的本心,严肃的拒绝,实在让她感佩得五体投地。
许樱儿的性子是遇事冷静,平常却有点傻乎乎的,尤其在人家对她好的时候,她就会想要同样的回报回去,所以对于他的训斥,她半点也不觉得难过,反而满心感动。
「胡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亏本的。」许樱儿信誓旦旦的保证后,话锋一转,「来,跟我说你喜欢吃滷肉还是滷菜?喜欢吃瘦一点的还是肥一点的……」
胡靖惟无奈地看著她,原本绷著的严肃表情再也装不下去,看著她即使在夜裡也依旧带著笑的眼眸,他也只能乖乖的一一回答她像是没有尽头的问题。
男人低沉的无奈嗓音混著女子清脆的笑声,在冬夜中缓缓飘散而去,夜渐深,彼此之间的暖意却不曾消融,两人都没察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正悄悄生长蔓延。
第4章(1)
胡靖惟没想到再次踏进安王府,竟是这样的光景,曾经他是意气风发的座上客,如今却得偷偷摸摸的。
安王爷没想到在这风口浪尖之际,居然能见著胡靖惟,虽然他也猜过他不可能就这麽死去,但是也没想过他会这般大胆地回到京城,还混进他的府裡。
「怀谷,这可真是……许久不见了。」安王爷叹了口气,亲近地喊出胡靖惟的字。
两人以前是在同一家书院读书的,拜的又是同一个武师傅,虽说他的年纪比起胡靖惟还要大上六、七岁,但是情谊颇深。
「王爷,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寒暄客套。」胡靖惟的声音粗砺冷硬,光是听著就能够感觉到其中那股寒意。
安王爷顿了下,仔细打量著他,若说从前的胡靖惟是个颇有气势的将军,但就像是刚打磨出的好剑,看起来锋利,却没见过血的煞气,而如今,这把剑多了几分磨砺过后的沧桑,他深邃幽黑的双眸,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收敛心神,怕被其中的黑暗给卷入。
胡靖惟坐到安王爷对面,两个好友许久不见,却没有相逢的喜悦,凝滞的沉默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许久后,安王爷才道:「我知道你的来意,只是那场战役你的确折损了太多人手,我甚至因为这件事在朝堂上不得不……」
「那不是意外。」胡靖惟打断了他的话,用带著冷得几乎凝出杀意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那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你、我,甚至更多相关人等的圈套。」
既然先皇钦点安王爷为监国王爷,他自然不是个傻的,光是这一句话,他心裡马上就拐了十来个弯,有了不下五种的猜测,他正经了脸色,也不问胡靖惟这话到底是真是假,胡靖惟向来有一说一,且他躲了好一阵子,现在却直接找上府裡来,肯定已经掌握了什麽。
「我要知道前因后果。」安王爷神色沉凝的道。
胡靖惟表面上平静无波的叙述著当时的情况,但每每回想起那时被前后包夹,一个又一个手下在他面前倒下,埋骨在峡谷之中的情景,他仍无法抑制内心的气恨与激动,不由得握紧双拳,克制著想要拔刀杀人的衝动。
「边关齐家是太后的母家……发令出军不可能有所失误,若齐家会允许这样的纰漏,齐家之女也不能安安稳稳的坐上太后的位置,况且我也打听过了,久居边关的人都知道那峡谷易守难攻,就是北夷的人也知道那处不利于他们擅长的骑兵,所以许久不曾听说那裡出过战事,怎麽就那麽刚好,我的人一到边关,还没好好修整,就得到北夷要从峡谷进攻的消息?
「一个巧合是巧合,接二连三的巧合同时出现,就不是巧合,而是算计,至于那些人图的是什麽、怕的又是什麽,不用我说,王爷应该也能想通吧。」
安王爷定定的望著他,脸色又沉了几分,嘴裡低喃道:「是啊,那些人图的是什麽呢……呵!」随著最后一声冷笑,他抡起拳头重重砸了一下桌面。「太后是疯了,还是以为她儿子是皇帝,天下就是她齐家说了算了?
这次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哪裡有古怪,可是齐家呈上的奏折,还有人举证历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