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另一边。秦悦只觉得他亲过的地方又烧又痒,只得推开他的胸膛不停地笑。
沐浴还有这样多的花样!待秦悦终于困得睁不开眼,他这才擦净她的身子,带着她往榻上来。
她迷迷糊糊地捉着他的指端,“殿下不困乏么?”
须臾之间,却是气息缓缓,自己先睡了过去。
他轻轻在她耳边道:“从明日开始,阿吾不必在躲在暗无天日的小阁楼中。你由梁国镇国公主照拂、长公主亲自加笄,不论是北齐,还是南楚,皆须对你礼让三分。”
只是小阿吾,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敞开心扉?为什么你总是轻易相信旁人,却还是不肯信我?
燕桓心上一动,贴着她的耳廓道:“迟悦。”
她口齿不清地娇叱,“大胆!”
今年冬天并不太冷,可是庆元王殿下喜欢去星辰别院过冬,还说温泉香汤最能养得阿吾皮肤细致,这便马不停蹄地挪了地方。
星辰别院绵延在翠华山上,有大小几十眼温泉,犹如银河中的星海一般。燕桓曾经说过,除了保留他时常使用的几处,其他部分皆可租以民用。
秦悦望着窗外,却见今年上山的马车远多于昨,显然是些富庶有余钱的人家外出闲耍。记得她三月下山之时,道路还有些颠簸不平整,可是不过数月之间,竟然连上山的路也拓宽了许多。
秦悦不由想起,去年从伏龙岛归来,她曾批阅过工吏的文书,提议修缮连江城内的道路。彼时燕桓刚刚接手连江城,府库亏空,入不敷出,加之是当时是年末,哪里还有预算去做这些。当日她亦是大大地写下了“驳回”二字。
而今不到一年,当日不可能达成之事,于他而言似乎都已达成。
燕桓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大部分时间忙得厉害。秦悦知道,他的脑海中装着的是偌大的连江城,不像她每日只想着自己。这样一番对比,倒是优劣毕现,自从今年三月搬入连江城府衙开始,她没有哪一日不在闹他。他那样忙,四月初九还与她游河……
他说过,她害怕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而今林姐姐不再与他为难,哥哥定然已知晓她的处境安全。仿佛对她来说天大的事,在他眼里不过云淡风轻。
燕桓斜倚着马车读书,便见阿吾不安分地趴在窗口张望。她虽比从前长高了,也圆润了,趴在他身前依旧是小小的。
他看了一会,便见她忽然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像是蓄着眼泪。
“怎么……”他伸手抱她,她便飞快地扑进他怀里,反倒是蹭着他的胸口道:“殿下莫要看书了,该休息了。”
“好。”她的声音落在他胸口,娇滴滴软绵绵的。她在他怀里,纵是他要读书,又哪里看得下去。
他顺势搂着她躺在马车之上,“映雪不日将临盆,故而今年未曾邀请胡英同来。”
一想起映雪那圆滚如西瓜的肚儿,秦悦不由觉得神奇。
“待她生了孩儿,我与你同去看看。”他用手肘支着侧脸,观察她的神情。
秦悦一想到呱呱坠地的孩儿,亦是好奇心起,加之燕桓不再逼迫她生子,瞬时轻松了不少,反倒是点头道:“上次看到那样多的衣裳鞋帽,倒是不知该送些什么给小宝。”
“孩儿器物、长命锁之类皆可。”燕桓见她眉飞色舞的模样,这便是答应他了。他不由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浅淡的伤痕,“白薇晚几日上山,我也会想办法去了阿吾额上的印记。”
若不是他提起,她甚至时常会忘记自己面上还顶着骇人伤痕。秦悦不由按着他的手道:“若不是这道伤痕,我当日早就逃之夭夭……”
“你敢!”他反手捉住她的指端,放在口唇间啃咬了一番,“又撒谎!”
他并未咬痛她,反倒磨牙似的,磨得她指腹又湿又痒。秦悦连忙抽出手,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你与燕栩相识,为何不告诉我?”他逼得她滚落至一角,“若不是我查到了岳临渊的行踪,阿吾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他可真是明察秋毫,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秦悦自知躲不过他这一番质问,只得又滚回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肢道:“我不曾告诉殿下,是怕因为伤了你们兄弟感情。”
燕桓反是嗤笑道:“难道阿吾也许了他真心?”
“不是。”秦悦否认,她哪能随意对一个男子便动了心。
“我虽没有兄弟……”她微微一顿,险些说了句“兄弟姐妹”,“可我知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我终是外人,哪里敢因此挑拨了你们兄弟情谊?”
她这一番说的头头是道,却是答非所问。燕桓不满地将她抱在怀里,“燕栩生平只去过北齐一次,便是去年鲁媛出嫁之时。”
“可是护送鲁媛至赢都之日,你已经在我怀里,即便有过短暂相处,恐怕也是他改道禹城的那几日。”燕桓不急不缓,仿佛对她之事了若指掌,“可是他因鲁媛出嫁而痛苦万分,又哪里会留意到珠圆玉润的你?”
秦悦听他一点一点地抽丝剥茧,将当时之事尽数推断出来,只得静默不语。有些事情她说与不说,他都会知道。
秦悦心想,她若是日后还想在他身旁好好呆着,还是不该欺瞒于他。于是大着胆子贴着他的胸膛,放低了声音道:“我一直害怕,害怕有人因我前赴后继而死,甚至引得齐楚两国一朝开战。彼时我在想,是不是我走了,这一切便会结束。”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