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事情自有哀家和萧家替他打算。”
萧修媛有些不甘心,“母后,我毕竟是二皇子的生母,他的事情我岂能不关心。母后就行行好,同我说说,好歹让我有个准备。”
萧太后犹豫了一下,“经过这一年的观政,二皇子同太子之间的差距,朝臣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加之贾家逐渐衰弱,太子却不长进,皇后那里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这个时候只需有人站出来带头一呼,只怕朝中就会生出废太子的风声。不过此事重大,不可操之过急,加之陛下疑心重,这个时候若是漏出废太子的风声,难免引起陛下猜忌,最后得不偿失。所以咱们要戒急戒躁,最好的办法是让二皇子继续表现,同时坐视太子不停犯错。等到陛下对太子忍无可忍的时候,便是水到渠成之时。届时无需萧家出面,自会有人主动站出来请陛下废太子。”
萧太后喝了一口茶,见萧修媛若有所思,于是继续说道:“所以你需要继续安分守己,切不可闹出是非来给二皇子抹黑,让陛下恨屋及乌。更不可张狂得将这番心思表现出来。有的事情可以做却不可以说,你啊,坏事就坏在一张嘴巴上。”
萧修媛尴尬一笑,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一急躁起来,什么话都敢往外冒。以前她掌管后宫权柄,所有人都要看她脸色,那时候自然没事。如今她落难,为了不牵连二皇子,再大的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万万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跋扈嚣张。
“母后的意思我都明白。你看我现在,哪有往日的风光。安分守己四个字,我可是半点没打折扣。”萧修媛有些委屈的说道。想想这半年多来过的日子,还真是心酸。
萧太后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的委屈哀家都看在眼里。为了二皇子,为了你自己的前程,忍一时委屈算不得什么。想当年,哀家带着陛下在卫氏手下讨生活,一过就是十几年,如今回想起来,真正是惨不忍睹。你如今好歹有哀家做靠山,等闲人不敢为难你。敢为难你的林月音已经被禁足。至于那穆贤妃,不过是个狐媚子,料她也不敢对你下毒手。”
萧修媛听完,也很庆幸自己有萧太后做靠山。只是心有不甘。想当初她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两相对比,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若论罪魁祸首,莫过于林月音。林月音虽被禁足,却算不上伤经动骨。除非陛下能够下定决心废了她。
萧修媛心思一动,就鼓动着萧太后,“母后,咱们不仅要坐视太子犯错,还应该剪除他的羽翼才对。比如那个林月音,就是个祸害,早日解决掉,也少了个眼中钉肉中刺。没有林月音在宫中照看着太子,太子只会犯更多的错。”
萧太后暗暗点头,“你能想到这一点,也算不错。不过废后之事,事关重大,不可操之过急。陛下的心思,哀家还是知道的。他虽然罚林月音禁足,也夺了她的权柄,可是陛下心里头还是打算着有一天要继续启用林月音。这个时候若是哀家不依不饶地要求陛下废后,事情只会适得其反。想要废后,需得寻个时机,到时候顺水推舟,陛下自然会下定决心。”
萧修媛极为失望,“如此下去,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等到合适的机会。每每想到林月音还占据着清宁宫,我这心里头就难受得很。那地方本该是我的,太子的身份也该是二皇子的。”
萧太后不满地瞪了眼萧修媛,心里头还是很失望,没长进的东西。她呵斥道:“眼皮子浅的东西,那清宁宫哪有你想的那么好,太子的身份目前就是个靶子。你真的以为住进了清宁宫,二皇子被封了太子就是好事,就万事大吉了吗?真是幼稚。自古以来,皇后和太子能够善终的有几人?远的不说,就说卫氏和废太子,当年何等的嚣张,半个朝堂都被他们把控。结果先帝一声令下,一切都烟消云散,最后倒是便宜了哀家和陛下。可见,在这后宫有时候不争就是争。”
萧修媛一脸好奇,“母后可以同我详细说说当年的事情吗?”
萧太后垂首敛目,显然是拒绝了萧修媛的提议。“过往的事情无需多问,你只需记住哀家的话,按照哀家的吩咐去做。”
萧修媛满心失望,她也知道废后卫氏的事情是一个禁忌,只是她真的很好奇。罢了,萧太后不乐意提起当年的事情,她也不问。等她将来做了皇后做了太后,自有办法查到当年的真相。
清宁宫内,云落伺候在林月音身边。
林月音挥挥手,旁的人全都退下,只留下云落一人。林月音嗤笑一声,“太傅对太子的教导,如今看来并不用心啊。”
云落面无表情的说道:“若是太过用心,娘娘的处境危矣。太子可不是一个有良心知道感恩的人。”
林月音似笑非笑,眼中含着讥讽之色。“这么说来,太傅还是为我着想才不肯用心教导太子吗?”
“太子乃是一颗顽石。别说太傅一人,就是朝中大儒也难以教导成材。”云落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月音哈哈一笑,不由得揣摩起裴颜卿的用意。身为太傅却不肯用心教导自己的学生,放任学生出丑,实在是不堪为师。若说裴颜卿不乐意太子登上大位,这不太符合裴颜卿的利益。可若说裴颜卿有多希望太子刘湛能够顺利继位,林月音可没看出来。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太子刘湛,这番用心真是恶毒。
林月音问道:“本宫听说太子身边多了一位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