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捡。”
说着还抬头看,摸着头喃喃自语:“也没见砸我头上啊。”
两兄弟当下就朝肖宝络一前一后扑上去,挠阴着脸的宝络的痒,“这宫里没金子捡,你干嘛不回去啊?”
“我的娘,宝络,宝络,你怎么成皇子了啊?我是不是有大官做了?”
前面说话的是戈玉瑾,后头的话是林八笑说的。
“滚滚滚滚滚!”肖宝络被他们压得憋着笑,滚字都带着笑意。
见他终于有个笑了,旁边站着的太监宫女还都急了,看样子是上向前来拉他们,戈玉瑾和林八笑不得不放开了他。
肖宝络坐起后,挥退了宫人。
“少没规没矩的,”人一走,肖宝络就道:“叫你们进来是侍候我的,侍候懂不懂?”
林八笑二话没说,当下就扒衣裳。
肖宝络气得捞起玉枕就砸他。
林八笑接过玉枕,眼睛一亮,细细打量玉枕,“这个值钱呀!”
说着就硬在往怀里塞:“宝络哥,谢赏了啊。”
这厢戈玉瑾已经与肖宝络交换了几个眼神和他们兄弟之间才懂的小动作,知道这宫里说话不安全,这厢也是跟着起哄:“宝络哥,我的呢?”
“滚。”肖宝络瞪了他一眼。
“诶,宝络啊,”林八笑又窜了过去,坐在床边,跟他道:“叫我们哥俩进来陪吃陪喝啊?这行啊,老规矩,酒呢?美人呢?”
肖宝络又瞪他:“都什么时候了,还酒,还美人,你们赏我啊?”
“说真的,宝络,你这是不打算回去了住这了?”戈玉瑾也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要是不回去了,干脆把你那宅子赐给你两位穷哥哥住算了,那宅子大,我就是把我一家老小接回来也够住。”
“你还要不要脸了?”肖宝络鄙视他,“那是我的宅子,我真金白银买的!”
“你都皇子你还跟兄弟计较这个?”林八笑这时候朝肖宝络的手写字,道仲安兄那边给他们传话了,说他放心,尽管做他想做的就是。
肖宝络有些着急,他的字刚落完,就着急问林八笑他有没有生气,在林八笑手里飞快写了“气否”两字。
林八笑因此笑了起来,他看着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宝络,朝他摇头,又在他手心跟他讲:我们宝络人见人爱,不会有人生你的气,你义兄就更是了。
“说个话啊,宝络,”戈玉瑾站他们面前还在说,“能不能赏哥哥们了?”
“不赏,没门。”肖抠门想也不想气急败坏地道,在林八笑手里飞快写:我是问婉姬,我管那劳什子的宣白脸。
“宝络啊,这评书里可不是这样写的,都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这都当上皇子,连个宅子都不给哥哥们住,这回去了你要怎么面对咱们金淮的父老乡亲啊?”戈玉瑾很不满地道。
这厢林八笑弹了下他的脑门,写道:都没生气,仲安兄说你嫂嫂等你来日再去侯府,她还想下厨做两个拿手菜给你吃。
宝络当下就喜滋滋了起来,小眼睛都弯了,“我就没打算回去,不用面对。”
戈玉瑾语塞,这话让他怎么接?他不由瞪了宝络一眼。
宝络快要有婉姬的拿手菜能吃了,这小日子有了盼头,格外神清气爽,小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你们就别想那些没影的事了,好好想想怎么让宝络爷高兴吧,爷高兴了,兴许还赏你们几个歪瓜劣枣尝尝。”
他太得意了,这下就是帮着掩饰的戈玉瑾都忍不住抽了下他的头,笑骂道:“没良心的家伙,连穿同一条裤裆的兄弟也能忘。”
“边,边边儿去,都是你们抢我裤子穿……”肖宝络推开他下床,“行了,爷饿了,赏你们顿吃的,跟爷走。”
肖宝络有好几顿都没用膳了,饿狠了,这好酒好菜一上来,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这下侍候他的宫人是当真松了口气。
这络皇子再不用膳,圣上都要砍他们的头了。
老皇帝知道宝络的狐朋狗友来了后,一会人就眉开眼笑用膳了,也是不禁摇了摇头。
宝络不笨,就是还是被他母亲养得太松散了,心思也是,太随心所欲了,按他的聪明这要是当一个闲散王爷不成问题,当一个皇帝还是差着了些。
老皇帝这厢也是缓过气来了,不由更盼着药王谷的单老头赶紧到。
他还是想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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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十五年七月盛夏,东南柳州被暴雨连袭数日,柳州过半被洪水淹埋,良田被毁,百生伤亡不计其数,柳州危情八百里急报在三日后送到了圣上案头,但老皇帝看过后就扔到了一边,细心挑选起为宝络加冕当日要戴的宝冠来。
朝廷知道这事,已是数日后了。
柳州这时已毁,洪水退去了,土埂破瓦太阳暴晒当中,恶臭的尸首无数,柳州的邻州昭州因此爆发了严重的疫情,但凡传染者人,不到两日,就会因高烧呼吸不顺而亡,百姓闻声色变,不日这消息就传到了京里,京中才知柳州在暴雨洪水中已毁,幸存者寥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而宣仲安这厢也收到了单药王给他的信。
老药王给他的信皱皱巴巴,一张纸只写了他到的时日,说了句让他扫塌相迎的话,但字都蕴开了,宣仲安鬼使神差把信放到了鼻边闻了闻,闻到了一股带着药味的苦涩咸味。
那是眼泪的味道。
医者父母心,宣仲安料想按单老药王那慈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