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低声回答道:“别怕,有我呢。”还不忘抬起头来,和村民互瞪几眼。
林婉儿摸着额头,小声嘀咕道:“正是因为有你才害怕呢。”
赵乾不高兴了,回击道:“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我……”
村民看着林婉儿和赵乾在那里斗嘴,愈发的恼火,这两人用象棋骗了人,还在那里窃窃私语,全然不顾场合。
刚刚说话的村民又喊道:“蚕茧还要不要?不要,我们都搬回去了。”
众人一阵附和。
林婉儿慌忙致歉,嘴里说了好几遍“买买买”,分别走到农户家门口,一手将蚕茧过秤,一手递给农户银子,每一户还都多给了些散碎银子。
农户拿了银子,没有在意过多,随手塞到怀里,也没有因为多得了银子有所高兴,这让林婉儿有些失望。
赵乾将蚕茧放在牛车上,跟在林婉儿身后,亦步亦趋,半个时辰就将村里的蚕茧收了七七八八,满载而归。
站在杨庄村头,林婉儿眼睛弯弯,今天收获丰厚。按原有的打算,林婉儿以为最少也要将地图上所有标注的村庄都走一遍,才能将这辆牛车装满,没想到一个杨庄就完成了任务。
村民自发组织起来,“目送”林婉儿和赵乾到了村头。
此刻,有村民的眼光越过林婉儿和赵乾,看到远方一个大汉走来,忍不住惊呼一声:“不好,煞星回来了!”
村民顿时乱作一团,每个小村庄内都有一两个长的五大三粗、整日游手好闲、坑蒙拐骗的人。杨庄也有一位,无法无天,没人管的了,去祠堂偷吃,偷看夫人洗澡的事情时有发生。有时几天见不到人影,有时候回到村里就祸害几天,又变得没了人影。
杨庄村民虽然看不惯林婉儿和赵乾,但是心地还是善良的,好心提醒道:“快赶着牛车从村另一头离开,别被那煞星逮到,不然又是一阵勒索。”
林婉儿和赵乾急急忙忙的将牛车调转头,但是那大汉好像看到了牛车,脚下如同生风一般,走的更快,瞬间来到林婉儿和赵乾身前。
大汉嘴里嚼着一根干瘪的草叶,脸上带着坏笑,一手摸着下巴,说道:“这是哪里来的人,怎么在我杨庄?”
赵乾坐在牛车上,心里想着破财消灾,但是又怕财迷林婉儿不愿意,再看看林婉儿阴沉的脸色,想来肯定不会同意自己拿钱了事的主意,揣度了一下用词,问道:“婉儿,你知道被人打一次,医药费有多少吗?”
林婉儿被赵乾问的一愣,反问道:“怎么问这么一个问题?”
赵乾解释道:“你看那大汉胳膊比我的大腿都粗,如果打起来,我肯定不是对手。你在澶州城内打得那些公子读书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和这大汉争执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你我。这大汉无非想要点银子,给了他便是了。”
林婉儿不高兴了,十分不高兴,开口道:“这银子都是我的血汗钱,凭什么给他。”
赵乾摸摸鼻子,劝慰道:“我们首先舍弃一点小钱,将来才能有大钱。”
林婉儿鼻翼一哼,说道:“歪理。”
赵乾回道:“怎么是歪理呢?我说的很实在。”说完,便要拿了钱袋,破财消灾。林婉儿死死拽住钱袋,不让赵乾抢走。
那大汉看着林婉儿和赵乾在那里窃窃私语,还推推搡搡,好生不耐烦,开口喊道:“那个小白脸,说你呢,别扭头。看什么看?!如果识相的话,送些银子过来,大爷我高兴了,放你们一马。”
赵乾停下和林婉儿争抢的动作,脸色阴晴不定的看了看那大汉,开口问道:“你叫我什么?”
“小白脸。”那大汉说道。
林婉儿以为“小白脸”这句话戳中了赵乾的痛楚,虽然赵乾平时乐呵呵的,脾气很好,但是是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林婉儿以为赵乾要暴跳如雷了,说不定要和那大汉厮杀一番,但是看看赵乾的消瘦身板,哪里是那大汉的对手,算了,破财消灾吧。
林婉儿没有想到赵乾脸色笑得如花一般,还有些得意的低头对着自己说道:“嘿,刚刚听到对方叫我什么了吗?小白脸啊,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帅啊,人不帅能被人叫小白脸吗?”
林婉儿差点被憋出内伤,一手扶着胸脯,一手摸着光洁的额头,嘀咕道:“什么逻辑?!”
那大汉又看到赵乾和林婉儿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个没完,顿时大怒,吼道:“那个小娘皮,看样子也挺水灵,要不留下给我当媳妇吧?!哈哈!”
林婉儿听到这话没什么感觉,无非是些乡野**的混话,何况杨庄村民还在旁边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
但是赵乾勃然大怒,暴跳如雷,腾的一声从牛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一步来到那大汉身前,脸色不再是阴晴不定,而是风雨雷电蕴含期间,桃花眸子一眯,语气阴嗖嗖的说道:“把你最后说的话说吞回去。”
大汉没想到这小白脸竟然敢这样给自己说话,还没来得及张嘴。
赵乾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大梨子,狠狠的砸在那大汉的脑门上,大汉哎呦一声。
赵乾脚底下也没有停着,像是踢沙袋一般踢在了大汉的膝盖上,膝盖是人最为脆弱的地方,大汉又是一吃痛,支撑不住,跪在地上。
赵乾前几招出招狠辣,动作行云流水,确实有高手风范,但是后面的招式就有些**了,拳打脚踢,如同乡野村妇一般,毫无风度,还有挠人这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