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天跟她逛街吃饭的,你想想不觉得恶心吗?”倪明月看怪物一样看着于小瑜,“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于小瑜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冲了一杯咖啡,哄着她,“行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吗?”
倪明月瞪她,“当然知道,彤彤说的很清楚,她不是个添油加醋的人,所以事情的前后经过我很明白,彤彤就是看你太窝囊了,才告诉我让我给你出气的。”
倪明月不等于小瑜说话,接着道,“这梁静就是不要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明知道景文已经结婚了,还硬往上贴,你知不知道男人这种生物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几个男人是女人白贴上来还能做柳下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有没有用脑子想啊?”
于小瑜见她义愤填膺的,仿佛被人追的不是景文,而是她家井铭似的,不由失笑,“行了,你消消气,不是有句俗话说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嘛,他要真出轨我也没办法呀,这种事儿又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倪明月见她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震惊的眼睛都睁大了,“于小瑜,你是不是个奇葩?景文是你老公,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于小瑜用勺子搅拌着咖啡,“你的意思我都懂,可是这种事情是要两个人你情我愿的,她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景文哥又不喜欢她,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心思去猜度?”
“再说了,我觉得我跟景文哥现在的状态也挺好的,在一起很舒服,日子过得也挺快乐,哪一天他要真觉得对这种日子没感觉了,或找到他真正所爱的人了,那我们就和平分手呗,起码在一起时也不糟心,省的吵吵闹闹的,把好心情都吵坏了。”
她爸爸妈妈当年也很恩爱的,最后还不是因为第三者插足分了手,人的心是无法猜测的,上一秒还可以对着你说着各种情话,一辈子不离开,下一秒却可能已经上了别人的床,男人女人都一样,只是看能不能坚守住原则而已,人永远不会真的爱一个人爱一辈子的。
那时候家里天天吵得像是炸开了锅,她躲在门后面,看着爸爸歇斯底里的摔东西发脾气,妈妈蓬头散发的吵着要离婚,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小三而已,有什么好吵的,和平分开就好了,总归人这一辈子就几十年,也不是谁离开谁就不能过了,为什么一定要吵得天翻地覆家无宁日的呢?
他对她好时,她便加倍对他好,他想要离开时,她便放他离开,这样回忆起来时也算是和和乐乐的,是安静的,不会有那么多的争吵与伤心。
倪明月对她这套说辞目瞪口呆,“你,你这种想法我也是醉了,你到底把景文当什么?搭伙过日子的?你有没有把他当成你老公?”
于小瑜叹了口气,怎么就跟倪明月无法沟通呢?她觉得她这种想法没错呀,为什么要把自己明明可以快乐的时间浪费在一件令人厌恶的事情上呢。
“姐夫,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呢?小瑜姐在里面呢。”叶子从后厨端着一份点心出来正好看到景文站在门口,脸色僵硬,仿佛散发着一股冷气,叶子不由瑟缩了一下,这真是快冬天了,衣服应该穿厚一点儿了。
听到叶子的声音,倪明月惊了一下,偏头,嘴角扯了几下,“景,景文,你怎么来了?”
于小瑜也回头,看到景文,忙站起来迎过去,笑,“景文哥?你不是正在上班吗?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倪明月闭了闭眼睛,暗腹,于小瑜,你是不是傻?
景文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好不容易将心口那团憋闷压下去,“没什么,刚刚接到通知,我要去外市出一趟差,过来跟你说一下,下午就走,你跟于承乐在家把门窗关好,晚上下班早点儿回家。”
“去外市啊?”于小瑜心里顿觉不舍,“去几天呀?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半个月,多则二十多天,现在还定不下来。”
“奥,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只顾着工作不吃东西,我跟你回着就要往外走,被景文扯住手腕,淡淡道,“不用了,没什么好收拾的,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忙吧,我走了。”
眼见着景文就那样走了,于小瑜苦恼的皱眉,“小月,你觉不觉得景文哥像是有些生气了?”
倪明月呵呵冷笑,“他不生气才怪了呢,行了,你自己琢磨吧,你都二十八了,对感情还像十八似的,一窍不通,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不过说归说,倪明月还是理解她的,于小瑜的父母对她的伤害太大了,她和于小瑜从小学时便在一个班,一直到了高中毕业考上了不同的大学才分开,小时候于小瑜就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跟旁人说话,她们俩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就是因为那些孩子欺负她,说她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倪明月把人揍了一顿,两人自此结下了革命般的友情,一晃眼这都快要二十年了。
倪明月从来没见过于小瑜的爸爸妈妈,只见过于小瑜的姥姥姥爷,后来于小瑜的姥爷去世了,就剩下姥姥一个人带着她,小时候不懂事儿,总是在于小瑜面前跟她分享自己的爸爸妈妈又给她买什么玩具,买什么新衣服了,带她到哪里去玩儿了,渐渐长大了,发现每次一提家里的事儿,于小瑜便沉默着,眼神黯淡,她虽然不懂她的那种感觉,却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