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卖糖粥,三斤胡桃四斤壳。吃侬肉,回侬壳。张家老伯伯来了,问侬讨只小花狗。”汪德全真的就给小胡蝶买了一只小狗,是远洋过来的苏格兰,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蛐蛐”。这是小胡蝶自己取的,她不喜欢蛐蛐,但是这个音里怎么听都是“全全”,她再也不能在那个男人身上喊叫了,蛐蛐陪着自己睡觉,把毛柔柔的爪子挨着自己的贴身肚兜,她睡得香甜极了。
小胡蝶抱着蛐蛐很早就到了汪家花园,今年的月亮似乎也是急不可耐,早早就挂在天空,和着夕阳,让这个天空不仅有了炽热,也多了温柔。
李香云这次是在厅堂里让小柔给她梳理头发,她忽然不在自己的卧室里打扮自己了,她感觉卧室里太憋屈,厅堂里亮堂,空气也好。镜子也大,看着也清楚。她的眼花了,就在一年前还是看得见针尖大小的瑕疵,今天需要戴上花镜了。
小柔的眼神还是那么尖,每一丝头发在她的小手里都一丝不苟地顺着指尖盘在头上。李香云的头发稀疏了,也有了白发,小柔就把白发藏在黑发里面,小心翼翼地,等最后一缕头发整理好,才长长地出口气,小声说:“大姐,你看看,满意不?”
李香云对着镜子来回的看着,满头的青丝,不见一缕白发,就笑着说:“妹妹,看样子我还真的离不开你了。”正说着,小翠领着小胡蝶进来了,大声地笑着说:“姐姐,你看谁来了?”
“干娘。”小胡蝶轻轻地叫了一声。就上前拉着李香云的手,连声夸漂亮,李香云倒不好意思了,脸上没有脂粉倒红了,就说:“都是小柔给梳理的。”小柔也浅浅地笑着。
小胡蝶是一年来到汪家花园最多的人,早就熟悉了汪家的每一个人,就连苗苗都打成了一片。小胡蝶本来就自然,汪德全在牢里,自然就少了尴尬,李香云的眼神也少了怀疑,每次她的到来倒是汪家花园最开心的时候。
小翠最高兴,脸蛋儿红扑扑的,似乎昨晚的春情还没有消散。老爷回来就直奔她的屋里,话也不说就脱衣服,就如牛一样的在身上啃。这个四十岁的女人第一次有了浑身的颤抖,喊叫声再也不是自己想,而是身不由己就叫,声音再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高声整个屋子都有回音,低声只能自己听得见,就和演戏乱了调子一样,乱七八糟的声音和语言都出来了。
“老头子…死了…”还不等汪德全回答,就又说:“花…开了,真大。”那“大”真的就大起来,汪德全的吼叫都给淹没了,可是瞬间就像没气一样,眼睛都白了。汪德全吓坏了,刚要从她的肚皮上下来,她又“咯喽”一声活过来,拼命地摇晃着,嘴里又开始喊:“给我,给……”接着又说不出话来。
汪德全的精神很振奋,除了在小胡蝶身上有过这种被包围的紧紧的感觉,三个老婆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李香云中规中矩曾经让他感觉淑女的滋味,久了就成了走程序,乏味了又不能说,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就如dàng_fù一样。小柔他最喜欢,但那块肉就是不出水,白流自己的口水不说,每次都是自己的事情,但这样的事情怎么就是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