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坏了。
宝珠哪里知道身旁之人的狼子野心,一边吃着爱的果仁,一边无数次庆幸这辈子的重生,果然像那个鬼差说的那样,她一定是前几世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这辈子才拥有了爱自己的家人和爱人。
再一次在心中感谢完鬼差后,宝珠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霍衍刚刚的那段话。
“你说五皇子会送人过来,你们那天在帐篷里到底商量了些什么?”宝珠好奇地问道,霍循到底说了什么,才让衍哥哥这么信任他。
霍衍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并没有告诉宝珠他和霍循的谈话内容:“霍循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送来的人你可以放心使用,而且,等到明天恐怕那些人就不会再来关注我们府里的事了。”
果然,正如霍衍所说,等到了第二天,二皇子霍淮也被梁十叫去了皇帐,再过了三天,轮到了四皇子霍徒,看样子,是要把所有皇子都轮换一遍的意思,围绕在霍衍身上的怀疑一下子散去,这几天在他们帐篷前晃悠的人也少了很多。
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对在皇帐里发生的事讳莫如深,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出来,他们两个其实也有点摸不清头脑,当日被梁十叫进皇帐,正德帝的床榻被一座屏风隔着,连他的脸都没见着,若不是正德帝的声音听上去一切正常,他们都要怀疑父皇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一进去,正德帝就吩咐早就守在里面的何院正放了他们一碗血,至于这血到底被派来做什么用处,霍淮至今都想不明白。
四皇子霍徒一直都是二皇子的忠实拥趸,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两人的经历一模一样,他自然就认为霍衍当日去皇帐也是为了相同的事,对霍衍的怀疑一下子淡去。
他就说,父皇明明那么厌恶大皇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对他改观呐,。
现在,他最担心的的就是正德帝身体,一旦父皇在漓川出事,被他任命留在京城监国的老三就有了他所没有的优势,恐怕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威胁。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霍衍所料那般进行,宝珠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想把霍衍的脑袋剖开来看看,人与人之间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呐,亏她小时候还吃了不少益智丹,可惜身边的人都太给力,导致她的一番才华都没有发挥的余地,宝珠觉得,要是霍衍再宠下去,她的脑子恐怕会直接退化到原始配置。
不过,宝珠可以放心,在她智商退化的情况下,她的身体一定会越发强健,某人可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等着每晚,拉着她做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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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子时,除了巡逻的护卫,所有人都已沉浸在梦乡中,姬林部落最大的毡帐中忽然出现出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姬林戈勒似乎早就料到那人的出现,正坐在铺着羊皮绒垫的软榻上,桌案前点着一盏微弱的烛光,照的他的脸色晦暗莫测。
“主上”
跪在下首的人声音有些苍老,似乎有些年纪了,面罩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此时正看着面前的人,眼里充斥着狂热的虔诚和尊崇。
“你给的药似乎有些问题,怎么大庆那个老皇帝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姬林戈勒的嗓音冷冽,修长的十指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眼睛细细欣赏着上面镶嵌的宝石,一点也没有将目光转移到下首那人身上的意思。
“主上,你放心,这个毒的毒性比它原本的配方更猛烈百倍,即便那狗皇帝身边的太医研制出解药,也挽回不了那毒/药在他身体里留下来的毒性,正德帝即便不死,身体恐怕也撑不了几个月了。”
那人显然对于自己的毒/药极有信心,信誓旦旦地说到:“到时候正德帝一死,几个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必然自相残杀,那时候,就是我们莽族进攻的大好时机。”
下首之人眼神狂热,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似乎已经看到了将来的荣光。
姬林戈勒此生最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眼神微冷,可是下首之人显然没有发觉,还在那说着他的计划。
“你不是还有神药献上吗,拿来让我看看。”
姬林戈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下首之人微楞,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瓷瓶。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中毒之人每隔三天必须服用一次解药,不然就会受万蚁噬咬之苦,即便是再烈性的人都抵抗不了这种疼痛,主上可以利用这种毒/药将其他四族首领控制,莽族统一,指日可待。”
那人说完就将手上的瓷瓶递了上去,“白色那一瓶是毒/药,绿色那一瓶是解药。”
姬林戈勒放下手上的匕首,接过那两个瓷瓶,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蚋科这次做的很好,等到大业一成,部落不会忘记你们一族的功劳,你的先祖的遗骸,都将移到渠陵,享受万民祭拜。”
渠陵是莽族立了重功之人死后才能进入的陵墓,在莽族人心中,只有葬入渠陵,他们的灵魂才能得到神的护佑,是所有莽族人梦想中的灵魂的归宿。
下首之人显然被姬林戈勒的话震惊到,眼里随即透露出狂喜,他们一族,从曾祖父那一辈起就潜伏大庆,到了他这一辈,终于能完成先祖的遗愿,将他们的骸骨,迁回渠陵,他将成为他们一族的大功臣。
姬林戈勒又吩咐了他几句,让他继续留在大庆,探取他们的军/事/布/防后就让他离开。
等那人一走,这个营帐中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