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算什么。”我笑道。
任之初低叹一声,“以后你别管我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其实万景渊说的对,我被人找上门了,现在下手是轻的,给我个警告,让我老实点,说不定哪天我就被灭口了。”
“那怎么办?”我焦急道。
“我知道这次是为什么,昨天有个杂志社的记者上门采访,我身体不舒服,只是让他们进屋坐了一会就打发他们走了。”
我眸光一亮,“不可以申请j方保护吗?”
任之初嘴角勾着不屑的弧度,“你还真是电视剧看多了,你去问问万景渊,他肯定会告诉你,我连这个城市都走不出去,我也是才想明白的,以前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那要怎么办,难道要等着他们人灭口?”
任之初身子微微动了下,想要侧躺着,可能是扯动了背部的伤口,他嗞的一声,神色痛苦,我赶忙去扶着他的身体,让他借着我的力气侧躺好,我拿过小勺,端着粥递到他嘴边。
他轻轻摇头,“不饿,等会再吃吧。”
我坐在他身边,“总要想个办法吧,要不你趁着夜深人静偷偷走吧……”
话未落定,我下意识看向他后背纱布上渗透出来的鲜红血渍,“夜深人静更不安全,那就白天走吧……”
说到此我又否定了,“晚上都不安全,白天安全是安全,可是架不住有人跟着你啊。”
这可真是捅了毒蜂窝,后患无穷啊,特么的什么世dao。
任之初嗓音无力道,“没事,你别担心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出门就是了。”
过了会,我说:“能坐起来吗,吃饭吧,要不一会凉了。”
“好。”
我扶着他坐起身,想要喂他吃饭,任之初费力地抬起胳膊拿过我手里的碗筷,“我自己能吃,你不要照顾我这么好。”
背部上的伤扯的他胳膊动一下都牵扯出丝丝痛苦,我心下不忍,“我喂你吧,等过几天拆线了,你再自己吃。”
任之初执拗道,“我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饭后,我从任之初的手里接过碗收拾着,他说:“你回家照顾孩子吧。”
顿了顿,我的脑袋歪向他的耳朵,“我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任之初漫不经心道,“哪里?”
我的嘴唇凑近他的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他才能听到,“郭平厚,郭总家。”
任之初猛地侧过头来,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着,眉头皱成了川字,我一猜就知道他想歪了,我笑了笑,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他是我亲爸,万景渊不知道。”
他晦暗的眸子突兀地睁大,眼里的不可置信毫不保留地流溢出来,我抿了下唇,轻轻点头,“真的。”
任之初毫无焦距的眸子落向不确定的某处,像在思考着。
我沉着道,“你放心,我不敢说能保你万无一失,不过比你一个人住在外面要好多了,至少想害你的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得逞了。”
任之初摇头,“不行,我不能去。”
我急了,“为什么,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而且在这个城市,也只有他能帮你了,他可是……”我紧咬着牙,极力地压低声音,“他可是政商一体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他的地盘上害你?”
任之初有些艰难地挪动着身子,我扶着他趴下,他毫无神采的眸子落在我的脸上,“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去了,不过……”他的眸光像点燃了璀璨烟火的星空,亮了起来,“我现在不担心你了,万景渊给不给你名分对你来说也无所谓了,我也放心了,你走吧,以后不要来照顾我了。”
我还要说什么,任之初无力地挥手,“我累了,睡会。”
“好,中午我来给你送饭。”
出来了好大一会,回到家,戴子谦已经饿了,我撩开衣服让他吃了起来,姨妈也已经来了,她嗔怪着,“张姐说你去医院了,谁病了?”
我淡笑,不想让姨妈担心,“一个朋友,无亲无故的,我就多照顾点。”
早中晚,一日三餐,我一顿不落的给任之初送去,晚上从医院回来,万景渊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张阿姨在一旁神色焦急,万景渊厉声道,“你怎么照顾儿子的,白天不管晚上不管。”
我赶忙接过戴子谦喂他吃奶,他张着小嘴小脑袋往我怀里拱我,我撩起t恤衫,解开内衣的前扣,让戴子谦吃了起来。
万景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戴子谦,心疼道,“看我儿子都饿成什么样了?”
我有些受不了他的口气,“我也没走多长时间,才一个半小时。”
万景渊面部线条绷起,“一个半小时就饿成这样了,你要是走一个晚上,我就直接给我儿子换个妈了。”
“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万景渊也不甘示弱,“我发疯还是你发疯,你眼里还有我还有儿子还有这个家吗?”
我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我要我儿子就够了。”
“你儿子比得上老情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吗?”
妈蛋,说来说去,就是吃任之初的醋,我要是想和他有点什么,分分钟踹了你,会让你在我家对着我叫嚣吗。
我抱着戴子谦走去卧室,“你管我。”
万景渊胸口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我瞪着他,“你别总是没事找事。”
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握起拳头用力捶向床铺。
翌日。
还没睡醒,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