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碗蝶也换了几副了,想破头脑也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听到她说得杯子和碗蝶也换了几副,红豆的秀眉也轻轻的皱了几分。她自然明白苏袖袖在暗指有人害她。大院里的生虽然看起来富贵风光,却自有难处,每年不明不白的死在宅子里的小姐夫人们实在太多。
这件事情既然落到了她的身上,她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去查。怡春院里这种害人的手段也有不少,她很快就想到了会不会是抓的药是没问题的,但是抓回来在回事处那里被人换了。
于是当下一次回事处来的时候,她就跟着回事处去了小厨房那里,仔细的看了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几日后,苏袖袖再次喝药的时候,她将那药端进来仔细的闻了闻,又尝了尝,才有些不确定的道:“从药汤里吃起来,好像没有三七的味道。”
苏袖袖偏着头看她,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红豆也有些不确定的道:“我小时候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家父就在家里种了许多的三七,我那些身体也不好,三七补气血,家父便经常煮三七给我吃。我很清楚的记得三七味辛而苦,不过这个汤汁里好像没有三七的味道。不过我也不太确定,有可能是红根中和了三七的味道。”
苏袖袖想了想道:“别的地方查遍了,也没查出头绪来。虽然不确定也难得是个线索,你就照着这个查下去。查出来当然好,查不出来也算是安了我的心。”
红豆自然是应了。
苏袖袖又道:“我明日去外婆那里,到时候你留在家里查,我便不带你去了,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红豆笑着道:“小姐这里好吃的也有很多。”
苏袖袖皱着眉头道:“你有没有听过别人家的锅煮出的饭总是特别好吃些。”
清晨第一抹光照进来的时候,轻碧就来唤醒苏袖袖了。外婆家在城东,与这里相隔并没有多远。她自小失去母亲,外婆对她千娇百宠的。小时候甚至是一直在外婆家住的,直到八岁那年她落了水,才被接回苏府。
轿子刚到李府,绕过影壁,进了垂花门,便见外婆带着一大家子的人站在那里等着她。外婆穿着一身降红色缠树纹布锻袄,头上带着莲花纹簪子。她长相端方,看着人的时候十分威严,只是对着这个最喜欢的孙女,眼睛满满的都是笑意。
苏袖袖走上去挽着她的胳膊,娇声道:“外婆你又来接我,我自己认识路的嘛。”
外婆拍了拍她的手道:“哪里是接你,我不过是想早点见到你。”话音刚落,又拍了拍她的手,心疼的道:“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如何竟越来越瘦。“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腰,只觉腰身那里空荡荡的,再往上瞧瞧她的脸,那苍白细弱的小脸竟不及巴掌大,看着着实让人心酸的紧,她叹了口气道:“可是在家过的不舒心?这次既然来了,便在这里久住些时日。”她心下知道没娘的孩子过的是不会好的,更何况她家里还有个厉害的姨娘。
苏袖袖不想外婆因她而担心,却因着外婆的关心感觉心口暖洋洋的,她撒娇似的拉着外婆的手晃了晃,细声细气的说:“到底是我的家,哪里有过得不舒心的。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才瘦了些,这次来外婆这里好好的补着。”
两人这厢谈着话,旁边一个藕荷色衣裳的小姑娘满脸的不高兴,她紧咬着下唇,恨恨的盯着苏袖袖。每次都是这样的,自小家里只要苏袖袖来了,所有的人都要围着她转。可是凭什么啊,明明她才是家里正宗的小姐,苏袖袖不过是个表小姐。
苏袖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让轻碧递过一个楠木的盒子给她,真诚的对她说道:“表妹越长越漂亮了。前些日子我刚得了一个簪子,觉得配你再合适不过,你看看中不中意?”
那身着藕荷色衣裳的小姑娘正是这家中唯一的小姐,名唤李婷,上头只得三个哥哥,家中自是十分宠爱她。她手上的簪子镯子什么的,自是不计其数。她对苏袖袖送的簪子只是意趣了了,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落了苏袖袖的面子,免得老祖宗又要不高兴。这厢她漫不经心的打开了盒子。却见盒子里铺着黄色的丝绸,里面躺着一个凤纹云簪,那簪子的成色很好,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光泽,一看就知做工精细,成色极好。她拿在手里细细看着,只见那垂下的流苏底下竟有一个小小的夜明珠,光泽动人。
她本就年纪不大,对于这些款式新奇的簪子自然没有不喜欢的,当下对着苏袖袖行了个礼,满面笑容的道:“谢谢表姐。”
苏袖袖冲她微微颔了颔首,她喜欢就好。总是没辜负她专门去给她挑簪子的心意。
这边苏袖袖既送出了给表妹的礼物,其他人的自然也少不了,方主面面送出的礼物居然都极和别人的心意。拿到礼物的没有不称心的。看着她这样玲珑,老夫人的脸上笑意更浓。
这一行人便朝着内院走去。绕过长长的抄手回廊,内院里回廊画壁,曲径通幽。到了里间,坐下之后,老夫人便让人把两个表哥从药坊那里叫回来。因着二表哥去了云南那边置药,所以此次是见不着二表哥了
不过片刻,两个男子便出现在了门前。皆身形高大。便是苏袖袖的两个表哥。
苏袖袖当下心跳如擂鼓,脸上也泛起绯色,哪里敢抬头去看。
老夫人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嗔怪的拍了拍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