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望了一眼疑惑道,“诶,床上怎么没有人?”雪白的被子被掀开,凌乱地堆放在一边,床上只有个人形的痕迹,而不见了往常躺着的那个人,疑惑丛生。
话音刚落,正待继续上前几步查看,身后的另外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原本被打开的门突然又被大力地推了过去,力道速度之大直接撞在站在前面的那人头上时,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直撞得那人双手抱头弯下腰去,眼冒金星。
纪泽紧接着从门后一个侧身出来,抬脚将被撞得有些迷糊的那个一脚踢翻在地上。
而后一个侧踢,攻势直接扫向走在后面的那人下盘,用力轻巧,力道恰当,直踢得那人小腿骨痛入骨髓,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原本拿在手上的饭菜翻飞,撒了一地都是,不锈钢的碗筷翻倒在地上,霎时发出清脆到犀利的声音。随即附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左轮。
转身将枪对准方才被他用门撞得头痛欲裂又被踢倒在地的那人,星眸如寒剑,因为方才一番迅速又猛烈的动作而有些泛红的唇轻启,淡淡地说道,“把枪踢过来,我不会杀人,但是,打到你手啊脚啊也是不好的,位置不好,残废也有可能。”
纪泽将二人身上拿到的手枪放好,又从他们身上摸出两只手机,试了下,都能用,又都放到自己身上藏好。等他尽量快速地用撕裂的床单将二人手捆到一起之后,连日来的节食与摄入身体的少量药让纪泽一阵头昏眼花,虚得耳鸣起来。
然而,糟糕的身体状况让他意识到危险的靠近之时已经是来不及了。
身后腰侧被一个坚硬的物体轻轻地顶住。
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警官,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一点点麻药就让你警惕性下降到这种地步,还是你觉得,仗着自己受宠,就铁定死不了了?”
纪泽的脸上已经布满虚汗,对付刚才的那两人,已经是用尽了他的全力。而此刻,他缴来的枪就在裤子口袋里,他却没法保证能够在身后这人有所动作之前,也掏出自己的枪。别说掏枪了,现在,就是让他举起枪估计都是件难事。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
“李力,陆枭派你来的?”纪泽想了想问道。
“嗤嗤”两声古怪的嘲笑,李力又接着说道,“陆少派来的人,你是管着警官大人吃饱穿暖不受伤害的,我李力可不是来做保姆和保镖的。别以为陆少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里是陆升集团,不是你们警察局。”
纪泽尝试着挪了下右脚,却被身后的那人用枪狠狠顶了下,“不要轻举妄动,我也是退伍军人,还比你多吃了十几年饭,你那一套近身搏击的套路,我清楚得很。把手举高。”
还真是流年不利,一个月之内,被人用枪威胁了两次,纪泽心想。不过,这才第一次,总有机会逃出去的,不是么。
李力将枪从纪泽身上又重新搜了出来,示意跟着自己来的人进来,将地上的俩人解开。
“枪给我收好了,武器都可以让人夺走,你们两个还真是死得容易不冤枉。”
重获自由不到几天的手,又被绑了起来,纪泽颇有些无奈地想,也许这下,自己还真是要有点苦头吃了。只是因为意识到不是陆枭么,或者,自己还真是仗着陆枭对自己不能怎么样才那么有恃无恐。
李力狠狠地将纪泽推搡了一下,“走吧,纪警官,有人等你多时了。”
一向奉行随遇而安的纪泽跟着一群人被绑着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之前来过的陆枭的花卉培植基地。而等他的人,的确不是陆枭,而是陆升。
不仅仅是陆升,连沈叔刘源还有其他几个陆氏集团的高层,带着各自的手下,将偌大的地方挤了个水泄不通,黑压压望过去,一片大片人。有沈叔这样故作痛心疾首的,有刘源这样面露得色,等着看好戏的,有以前一些认识的兄弟,有些不可思议的,以及,陆升衰老静如古潭毫无任何表情。
还有,面带肃容,桃花眼亮晶晶的谢九安,紧紧皱着的眉头,像乌云笼罩的青黛山峰,没有了往日的不正经和脱线,一副好相貌的九爷更是气势逼人。纪泽一眼就从离陆升周围不远的人堆里将谢九安挑了出来。
微微一笑,回他个安心的笑容。还是那个第一眼在昏暗嘈杂的ktv里见到的青年,干净安静。
却惹得谢九安要急出了满头大汗,又甩了个眼风给站在自己身后的阿森。阿森只能摇摇头,示意自家老大,还没赶到。妈的,这一个个的,真是要人c,ao死心不是。自己一大早只是接到李力的电话,说是要来这里一趟,以为是陆枭有事商量,没想到等人来了,却看到,哪里有那个笑面狐狸的影子,就是他身边的几个人手也完全不见踪影。倒是见到了陆氏真正dà_boss,跟自己老爹完全不是一类人的陆升,他是陆枭y-in狠残忍的那一面性格来源——就是现在,谢九安在面对陆升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全然没有对着自家老爹的那种不正经。
一见到这阵势,他就傻眼了,心里料到果然是大大的不好了,已经是急忙让阿森悄悄地先出去给陆枭通风报信,却没想到最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连手机都没开。
陆升一动不动地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见纪泽稳稳地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虽然是被一群人虎视眈眈地围观着,也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