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来一杯血腥玛丽。”
木森看着我将血腥玛丽喝了个底朝天。再要深水炸弹的时候他按住了杯子:“够了,潮汐。这些全是烈酒。一会你的头会非常痛的。”
我推开木森的手。几杯烈性混合酒迅速下肚已经让我觉得有些神志不清了,看周围的一切都在朦胧的晃悠:“我的头不痛。我心痛。”
木森沉默的看我又干了一杯:“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我笑着去握酒杯,但是失了焦距,抓了几下都没有抓到。木森伸手拉我被我推开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后面走。这个派对的人很多。有很多男女在一旁紧抱着拥吻。好不容易找到了标有洗手间的门,却被人从旁边撞了一下。我脚下一个趔趄,直直向前摔去。
一双大手抱住了我。我抬头。杨剑正沉默的看着我。我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啪啪的拍打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杨剑叹了口气,想扶我站起来。我顺势扑到他的怀里吻上了他的唇:“不要……不要离开我……”
杨剑猛地向后一仰头,但是很快又舍不得的低下头来。他的唇中有淡淡的烟草香味。尝起来微微发苦。酒精让我把一切顾忌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抱住他的脖子:“今晚好好爱我……”
我们是怎么来到房间的?我不记得了。他古铜色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而我也已全身赤裸。他赞叹的俯下身亲吻我胸前的蓓蕾。一手顺着我的肩滑到手臂上,另一只手在我的大腿根处反复探索。我向上弓身,去亲吻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身体倏的发紧。我低低沉沉的笑了,双腿抬起圈住他的腰身,去迎合他身下的昂扬。他的腰向下一沉,我发出一声介乎于痛苦与快乐之间的呻吟,沉溺于欲海之中。
第三章
头痛欲裂。强烈的晕眩感与呕吐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缓缓睁开眼睛。怀疑自己这是在哪里。雪白的天花板,镀金的黄铜大床,阳台外面是陌生的欧式建筑。昨夜的放浪一下全部回到了我的脑海中。我大骇起身。记起了自己缠着杨剑浪荡了一夜。我猛地扭头,身旁俯趴着一个男人。雪白的床单只是险险盖住他的腰部以下,露出了让人遐思的臀部。深棕色的头发。我咬住下唇。我的天。我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了?
我用床单裹住自己下床。手忙脚乱的在地板上捡拾自己散乱的衣物。昨晚我们一定很激烈。我的衣服几乎是已经不能穿了,全是被撕破的。我的脸红了。依稀记起好像是我自己撕破的。
无奈之下草草套上短裙。穿上了那个男人的白衬衫。临出门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脚步便被定住了。
除了发色,肤色。他的五官简直和杨剑一模一样。此刻他正伏在枕头上沉沉的睡着。难怪昨夜会认错了。原来不是我喝醉酒花了眼。而是因为他们太相似。
我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出了酒店。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我记起今天自己要去赶一个发布会。当下直接打车往那边赶。
古丽安娜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不以为忤,拍拍我的肩:“度过了一个浪漫的夜晚,嗯?”
我绕过她往更衣室跑。在楼道里迎面碰见木森。我这才想起来,昨夜他应该在我的身边的:“对不起,我……”
“没关系。”木森笑笑地给我一个大袋子:“你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
“谢谢。”我接过袋子冲进更衣室,投入了快节奏的工作中。
“潮汐。我觉得你是在放纵自己。”木森靠在长木椅上。我结束了走台。我们正坐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喝咖啡。我抬手整理了一下今天早上走台时烫的卷发:“知道为什么这条街叫做香榭丽舍吗?”
“嗯?”木森向前俯身,询问的看着我。我笑了:“木森,你什么都不用做的么?你这么跟在我身边已经快一个月了。”
“我觉得很好。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由摄影师。”木森拿起咖啡啜了一口:“何况我正在做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事情?跟着我?”我不置可否:“这条大街前半段全是衣香鬓影,后半段则是公园绿地。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真的?”木森笑。我也笑:“我编的。”
“我知道你是编的。”木森突然拉住我的手:“潮汐,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么?”
我没有抽手。心艰涩的跳着。浓浓的苦涩溢满心底。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亲妹妹嫁给了杨剑。也许他们正幸福的生活着。感情之于我。从来就是一场不幸,我又能给向我要求的人什么呢?
“木森,我不能……”
“不要着急回答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木森说着放开了手:“晚上想去哪里吃饭?嗯……蜗牛大餐如何?”
我皱皱眉表示觉得很恶心。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垂下眼睛。也垂下了所有的心事。我相信木森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不需要拒绝的太过明显。我的心底又闪过了昨夜那个男人的样子。他简直就是欧洲版的杨剑。我的心一痛。几乎不能呼吸。我自嘲的笑笑。算了吧。杨潮汐。是你自己先放弃的。现在还想要求什么呢?何况。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你要相信,你所做的,是对的。
第四章
1月23日。巴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