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下细细的打量我。他光着上身,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长的棉睡裤。火光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了铜色的反光。
他的皮肤光滑,身体温热。
我偏过头。咬住下唇。甩掉了脑子里的念头。一只大手伸过来掰过了我的头,粗糙的大拇指在我的唇边缓缓摩挲,带着让人心悸的感觉:“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咬唇,嗯?”
杨剑的嗓音低沉,带着几丝意味不明的浊音。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定定地看着我的唇。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那股苦涩渗到了舌底:“谢谢你的关心,‘弟弟’。”
杨剑放开了我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莫测。我将被子下意识的拉高了一些:“很晚了,回去睡吧。”
杨剑突然伸手拉开了我的被子。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滚落在了他的怀里。我挣扎了几下,他只是拥住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前:“别动。”
我双手握拳放在他的胸膛上,抵住不让他进一步的靠近。身体微微的颤抖。他身体的热力透过肌肤渗透到我的身体里,我的心沉重的在胸腔里跳动着。眼泪流了出来。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床顶。火光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映在了上面,起伏不定的抖动着。我叫潮汐。这是否意味着,我的人生也注定了起伏不定?杨剑均匀的呼吸着沉睡在我的身边。他的心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着。我松开手,将手掌轻按在他心脏的部位。杨剑慢慢伸手握住我的手掌。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我慢慢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在他的体温中渐渐睡了过去。
第四章
飞机的嗡嗡声让人昏昏欲睡。我揭开眼罩。机窗外面是无边无际的云海。从北京出发已经7个小时了,还有4个小时才能飞抵罗马。
我在座位上抻了一个懒腰。揉了揉坐得已经有点酸痛的肩。从北京出发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半,北京与罗马有7个小时的时差,所以在历经11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之后,到达的时间也不过是当天下午的五点四十。
机舱里大多数的旅客都在昏睡中。我看了看周围,在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当中一个年轻的亚洲男人很引人注目。他坐在我的斜对面,此刻正专注于手上的索尼笔记本。他的发丝很软,斜斜搭在眉际。眼睛狭长而深邃,长长的睫毛缓和了他脸部钢硬的线条。薄薄的唇。鼻子很挺。虽然蜷坐在柔软的机位里,但是能看出来他的身材很高大。
也许是我的视线惊扰到了他,他抬头向我看来。很迷人的眼睛,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他细细的打量着我,对我毫不避讳的直视露出了一个微笑,顿时旋开了嘴边的两个酒窝,平添几分孩子般的天真。
我也笑了。重新戴上眼罩装睡。旅程中能见到一个帅哥向你微笑也是一件让人小小开心的事情。
飞机降落在费米齐诺机场。罗马的当天下着绵绵的细雨。出了机场我坐上了去市中心的机场大巴。身边的老外不断用听不懂的法语,意大利语或口音浓重的英语交谈着。我看着窗外的雨滴,感觉到心里的痛在一点一滴的沉寂黯然。孤身一人来到这么遥远的城市,也许能够忘记那些所有痛苦的往事吧。
我在e旅馆位于罗马老城市中心。特意选了一个这么贵的五星级酒店,就是想在这有限的七天里花光他给我的所有的钱,也想耗光自己对他所有的感情。也许他现在正陪在他的妻子身边。幸福安详。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我自嘲的笑笑,何必在乎这些呢。当初因为生活才和他在一起。现在离开了,就不要想是谁对不起谁。
等我换完装束重新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虽然已经是九月底,但是罗马是地中海式气候地区,气温终年较高。我只穿了一件印花的大长裙,头戴一顶大檐的白色草帽,手上挽了一个藤编的手提袋。一路信步走来,感受着细雨之后地面蒸腾的热气。突然想起了荆棘鸟里关于拉尔夫在千里之外的梵蒂冈对他心爱的梅吉那段思念的描写。我的眼睛也变得有点雾气蒙蒙。
想想走走,不知不觉之间走到了一个陌生的路口。我站住了。有点无奈。事实上这里的每个街道对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恐怕我是迷路了。
我转身向回走,明亮的老式路灯下,纵横交错的路口笼罩着十七世纪的朦胧美。但是这么美的街道,哪一条才是通向回e的路呢?
几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向我走来。操着生硬的英语问我怎么回事情。我告诉他们我迷路了。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用意大利语交谈了几句,然后告诉我,他们可以带我回旅馆,不过我要付给他们二十美金的小费。
我同意了。
走了有十分钟,渐渐的觉得不妥。周围的景色越发的陌生。我敢肯定我没有经过这个地方。我迟疑的停住了脚步:“这是回去的路吗?”
前边的三个青年突然转身向我扑来,在我惊呼之前已经被他们蒙住了嘴,迅速拉到一条拐角的小黑巷里,眼前一暗,连眼睛也被蒙住了。我在心里直骂自己大意。在异国他乡太过于轻易相信别人。现在,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第五章
我感觉到自己的挽包被人从手上粗鲁的拽走。但是更加让我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一双毛茸茸的大手伸进了我的长裙里,顺着我的大腿摸了上来。我拼命的蹬腿,却被人用力的制服住,内裤刷的拉了下去。恐惧从心底泛起。我的大腿被人用力的掰开。耳边